謝詢頭也不回地走了。
他敲著房門,南梔裝睡,沒有開門。
但敲門聲沒有停。
謝詢知道南梔沒有睡著,他剛剛餘光中看到霍行一往外看了一眼,現在能出現在外麵的就隻有南梔了。
南梔怕他把霍父霍母吵醒,就給他開門了。
霍行一坐在客廳,他聽到了敲門聲,聽到了開門聲,最後門又關上了。
而他什麼都不能做。
南梔開了門就回到了炕上,不想和謝詢交流,她們之間也沒有什麼好說的。
“南梔”
沒有人應。
謝詢放低聲音輕哄。
“南梔,都是我不好,沒有陪你一起過來,下次一定不會了。”
短短幾天,這句話她已經聽了兩遍。
現在再聽他服軟的話,她已經心如止水。
謝詢看她不說話,便上前摟住南梔,想要用親密的動作來緩和夫妻間的氣氛。
“你乾什麼,不要碰我。”
南梔感受到男人的靠近便坐了起來,小聲說道。
謝詢眼裡閃過一絲不悅,這是什麼反應?
考慮到她遇到的事,還是耐心哄著:
“我隻抱抱,什麼都不做,我知道你今天嚇壞了。”
“不需要,我已經好了。”
南梔心裡冷笑,她最需要他的時候,他在哪?
那時她甚至想著,如果他出現,她還可以繼續喜歡他。
可惜一切都是她的幻想。
現在她已經不需要人安慰了。
他覺得自己嚇壞了,還是從彆人那知道的。
謝詢真是虛偽。
謝詢從來沒哄過誰,現在耐心已經耗儘。
他掐著南梔的下巴,逼著她看向自己。
“你是不需要,還是不想要,怎麼?想為霍行一守身如玉,碰都不讓碰了?”
謝詢越說越氣,直接強吻了上去。
南梔氣得渾身發抖。
這是在彆人家,是彆人的房間,他就這麼迫不及待,一點體麵都不給她,難道是有需求了才連夜來找她。
她不敢發出聲音也不敢反抗,給自己在外人麵前,保留一點尊嚴。
謝詢以為南梔是太敏感了,吻得更加投入。
直到嘗到鹹味才知道南梔哭了。
她不願意。
謝詢覺得沒意思,放開了她。
他想抽支煙,摸了個空才想起煙送人了。
“來聊聊吧,你什麼意思,又看上霍行一了?你的喜歡可真廉價。”
謝詢語氣帶著嘲諷。
南梔經過他的反複提醒,和他們今晚的對話,才知道霍隊喜歡她。
但她回應不了這份感情,以後隻能離霍隊遠一點,不去打擾他的正常生活。
謝詢睨了南梔一眼。“啞巴了?”
南梔淡淡開口:
“你能不能不要總把喜歡,看上放在嘴邊,我和霍隊根本就沒什麼,還是你喜歡給自己帶綠帽子?”
謝詢氣笑了。
是誰一起開車回來,見他的父母,又住著他的房間。
“我倒是不知道,你嘴皮子這麼利索。”
“你不知道的還多著呢。”
他從來沒想了解過她,隻是為了身體需要罷了。
謝詢覺得挺新奇的。
之前南梔一味地逆來順受,照顧他的三餐和起居,跟個保姆一樣。
這樣的女人他見過太多了。
“過來!”謝詢不想再繼續那個話題了,他困了。
“乾什麼?”南梔防賊似的看著他,就怕他沒臉沒皮地在彆人家做點什麼。
“睡覺!都幾點了。”
看著南梔不太樂意的樣子,笑罵道:
“你個小沒良心的,我得到消息後,連夜坐火車趕了過來,讓你過來和我一起睡都不肯。”
南梔也困了,看他確實不像要乾什麼的樣子,就躺到炕上了。
謝詢把人摟住,南梔完美地嵌在他的懷裡,他忍不住喟歎了一聲。
香香軟軟的媳婦,他的。
他雙手自動找到地方放了上去,手感真好,讓他來了興趣。
南梔僵著身子不敢動,謝詢向來隨心所欲,不達目的不罷休。
謝詢知道在這裡南梔是不會同意的,就老實了。
直到謝詢睡著,南梔才放鬆下來,漸漸入睡。
————
第二天南梔早早起來,在院子裡打掃衛生。
她沒有做早飯,現在的糧食很珍貴,都是放櫥櫃裡鎖起來,每頓拿出定量的糧食做飯。
霍行一沒睡好,早上起得很早去晨練,回來時南梔衛生也收拾好了。
霍行一難得愣了下,這一幕像極了等丈夫回家的賢惠妻子。
是他夢想中的畫麵。
南梔再見霍行一,有些不自在,但還是笑著打了聲招呼。
謝詢出來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場景。
高冷不近女色的霍隊,深情又克製地看著他妻子。
她的妻子滿麵笑容,崇拜歡喜地看著高大的男人。
謝詢眸子眯了眯,上前道:
“霍行一,昨晚打擾了,我們早上就不在這吃了,現在誰家糧食都不富裕。”
南梔一聽覺得很有道理,他總算說了句人話。
“是啊,霍隊,現在天亮了,我們出去吃飯也方便。”
霍行一恢複了平靜。
“就在這吃吧,吃完順便就去隔壁大隊正好,這裡走路到公社要兩個小時,來回就要四個小時,耽誤時間。”
“就是,閨女在這吃吧,就添雙筷子的事。”
霍父霍母平時起得晚,今天也沒能幸免,聽到外麵的動靜就出來了。
霍母看到謝詢眼睛一亮。
“兒子,這是你戰友嗎?什麼時候來的,長得真俊,早上就在這吃吧,不要客氣。”
霍父見狀不動聲色地走過去,把謝詢遮住。
霍母給他使了幾個眼色都沒用。
謝詢看霍行一沒說話,就笑著自我介紹道:“伯母好,我叫謝詢,是這位女同誌的丈夫。”
霍母尷尬笑了笑,不會是追著媳婦來的吧。
她就說這麼漂亮的閨女,她男人怎麼放心她一個人出門的。
霍父更看這個小白臉不順眼了。
被霍母瞪了一眼。
“早上都在這吃,不缺你們那份。”
“那就麻煩伯母了,我給您燒火。”
南梔聽說要那麼多時間,就放棄去公社了,她想快點見到她爸媽。
謝詢看了南梔一眼,她現在真的能耐了,直接自己做主了。
霍母趕忙拒絕。
“不用不用,哪有要客人動手的道理,你等著吃就行了,我可舍不得讓你乾活。”
南梔笑著說道:“沒事的伯母,我經常做這些,不做還不習慣。”
霍母驚訝地看了謝詢一眼,不過她聰明的沒有說話。
這本來是件很正常的事,但她以為誰娶到了這個閨女,肯定小心地捧在手心裡,至少他兒子絕對會這樣。
謝詢摸了摸鼻子,女人做這些不是應該的,難不成讓他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