喪屍之淵有很多喪屍,這是人儘皆知的事。
利用屍潮攻城,那也是慣用手段了。
但是這玩意兒不好控製,一個不小心就會自食惡果。
不過對於受害的一方,那震懾程度是很大的。
也不知為什麼,自從病毒肆虐,喪屍出現,人類雖然開啟了進化,但是骨子裡仿佛被植入了恐懼喪屍的基因,就像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似的。
隻要看見喪屍,人類就會天然的恐懼,更彆說屍潮了。
一眼望不到頭的喪屍大軍,看的人頭皮發麻。
彆說打了,嚇都要嚇死大半。
因此利用屍潮攻城,也被認為是最卑鄙下流的手段。
可是隻要有機會,就會樂此不疲。
沒辦法,誰叫這玩意兒效果就是好呢。
“卑鄙無恥!”
“下流胚子!”
“這是想我們死啊!”
“太過分了,白銀城這群逼也太過分了。”
“……”
聯合軍各城主破口大罵,仿佛白銀城利用屍潮對付他們,就是罪不可恕,而他們攻打白銀城,就理所應當。
更恐怖的是,他們沒有一個人認為自己有問題。
朱城主自持領袖身份,沒有參與其中。
實則他也蠢蠢欲動,也想破口大罵。
奈何要保持形象,選擇了旁觀,裝作很淡定的樣子。
等大夥兒發泄的差不多,朱城主才道:“好了好了,大家都消消氣,罵得差不多就行了,都彆吵了,聽我說幾句。”
也就是罵爽了,要是還在罵的時候,朱城主說這樣的話,誰也不會鳥他。
等聲音漸漸小了,營帳裡安靜下來。
朱城主才繼續道:“當務之急,是把此事向烏坦城稟報。如此大事,很顯然不是我們能做主的,而且一旦屍潮來臨,傷亡會非常慘重……”
說到這裡,他壓低了聲音,腦袋也不自覺地向下低。
其他人自覺地湊近了些,以便聽得清楚。
“我們可以當排頭兵,但沒道理把自己的家底都拚光,是不是這個道理?”
儘管朱城主不咋地,但這句話是的的確確戳中了大家的心窩。
小城邦能存活本來就不容易,什麼都要爭。
地盤、人口、生產資料等等。
哪一樣不是靠拳頭拚出來的,其中的艱辛,他們可太清楚,太有共鳴了。
所以無比珍惜手頭上擁有的一切,不到萬不得已,是不可能拚光自己的家底的。
更何況還是去為彆人拚,而自己的好處卻虛無縹緲,連大餅都沒有。
這種背景之下,在見到白銀城要發動屍潮,他們自然不願意拚了。
有城主隨後提醒道:“可如果我們不拚,烏坦城會放過我們嗎?”
此話一出,眾人皆沉默。
這是毋庸置疑的,他們這次西征,不就是交投名狀,被烏坦城脅迫的麼。
也就是說,這十幾個城邦,已經進退兩難了。
朱城主忍不住爆粗:“媽的,橫豎都是死啊。”
“要不……”
聽到有人欲言又止,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他。
那城主與他們的眼神交彙,突然變得很慌。
連忙擺動雙手:“我什麼都沒說啊。”
他什麼都沒說,但大家都知道他想說什麼。
隻不過全都沉默,是因為都知道他想說的行不通。
“要不試試?反正進退都是死,不如選擇存活幾率更大的?”又有人不死心,重啟這個話題。
馬上有人反駁:“一邊是烏坦城和無名城兩大s級強者,一邊是屍潮,我認為選擇無論選擇哪邊,存活率都不高。”
“而且,我們來到這裡,大軍壓境,說明已經投靠了烏坦城,白鶴和丁山能相信我們是誠心投靠?”
這話一說,眾人都知道,沒辦法再站隊了。
反複無常,最終下場隻會更慘。
還不如堅定的選擇一邊,或許還有活下去的希望。
所以,大家都默認了,繼續拋棄白銀城,而選擇堅定站在烏坦城這邊。
這時,所有人的目光,都自然而然地落到了朱城主身上。
這讓朱城主虛榮心爆棚。
“嗬嗬,說來說去,不還是要我來拿主意,叫你們平時對我放尊重一點兒吧。”
朱城主沉默了一會兒,故意晾了晾大夥兒。
才慢慢悠悠道:“其實也不是沒辦法……”
“什麼辦法?”
“朱城主你說呀。”
“趕緊說朱哥。”
眾人迫不及待了。
朱城主繼續道:“之前我說了,把這邊的情況報告給烏坦城,可不是光報告就完了,是要他們派兵增援,至少要來個高級進化者,否則的話,我們死了,對他們也沒什麼好處。”
“要不我們聯名吧,這樣烏坦城看到我們齊心,也不敢輕易的舍棄我們。”
“對,聯名,最好要佛公來,那樣勝算就更大了。”
“哇,佛公要來的話,豈止是勝算大,那是相當大,分分鐘搞定白銀城。”
最後,朱城主拍板:“請佛公!”
……
喪屍之淵。
李昱等人從洞窟裡麵冒出來。
見到久違的陽光,仿佛用光了全部力氣,一個兩個都停下腳步,癱坐在地上。
“活啦!”石當歸忍不住喊出聲。
劫後餘生的感覺,讓眾多白銀城士兵喜極而泣。
唯有寶沁和丁山,圍在李昱的身邊。
“大少你還好嗎?”寶沁擔憂道。
在洞裡麵,光線比較昏暗。
出來之後才發現,李昱的臉色慘白,眉頭一直在皺著,臉上的汗水滴答滴答,一直在隱忍著什麼。
不用想,肯定是旱魃上身導致的。
當時的情況,也是把所有人嚇得臉色慘白,並不比現在的李昱好多少。
那會兒都風雲變色,棺槨上方黑氣和熾熱火焰在繚繞。
同時眾人的耳旁,伴隨著來自地獄的尖嘯。
仿佛萬鬼哭嚎,淒厲瘮人,慘絕人寰。
即便所有人都捂住了耳朵,可是依然抵擋不住那尖嘯的聲音刺激著感官。
好幾個人當場噴血,昏厥過去。
要不是有著強大的求生意誌,這些人要折損一大半。
連他們都這麼難受了,更何況被上身的李昱。
旱魃不是危言聳聽,李昱的身體一直在受到折磨,承受不住的話,旱魃就自由了。
至於李昱,自然落得死亡的下場。
“我……我沒事,先出去再說。”
喪屍之淵裡全是喪屍,呆在這兒很危險,更何況還有一隻屍皇。
說到屍皇,突然淒厲又熟悉的叫聲傳來,與這邊白銀士兵的哭聲形成呼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