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神奇啊，剛才我好像做了個美夢，有好多好吃的。”
“我夢見我娶了媳婦，我不再是光棍，我再也不是童子雞啦。”
“那禿賊吼了一聲，怎麼會做夢？”
“他的聲音可以魅惑人。”
“一個禿賊，魅惑你大爺，那叫蠱惑。”
……
眾將士驚奇之間，那邊李昱已經飛身擋在寶沁身前。
科技刀已經飛回他手中，禦劍術可以操控所有兵刃。
讓李昱感到意外的是，他認為無堅不摧的科技刀，竟然沒破開十級羅漢的血肉。
撞上的一瞬間，他發現十級羅漢的手背表皮，染上了一層金漆。
就是那層金漆，提高了十級羅漢的防禦力。
見李昱盯著自己的手背，十級羅漢有些得意：“金剛不壞，沒見過吧？佛子賜予的。”
果然跟李翔有關，這家夥到底得了什麼奇遇？
而且這份奇遇還不小，足夠改變烏坦城的命運……不，已經改變，從眼前的十級羅漢可清晰窺見，烏坦城已經今非昔比，變成了龐然大物。
難怪李紅文和溫淑不尋找李昱了，有了李翔，即便李昱‘擁有’空間係天賦，也變得可有可無了。
若是沒有李翔，或者他沒獲得奇遇，那李昱依舊是香餑餑。
可惜沒有如果，可惜世事難料。
“的確，第一次見。”李昱不鹹不淡的回了一句。
十級羅漢卻嗤之以鼻，鄙夷的眼神裡，李昱仿佛是個沒見過世麵的土包子。
“也會是你最後一次見……能把我逼到這程度的，你是第一個。”
十級羅漢譏笑道：“是不是沒有想到，我還有後招？”
“你知道嗎，反派死於話多。”
李昱說完，沒再搭理他，先看了一下寶沁的傷勢。
沒有性命之憂，但是雙手沒辦法活動。
李昱親自給她喂了一粒藥丸：“這是再生丹，能幫助你恢複身體任何損傷，好好煉化藥力，剩下的交給我。”
小可汗就在旁邊，離得並不遠。
羨慕地看著寶沁吃下藥丸，她還心機地舔了一下李昱的手心。
對，沒錯，偷偷的，李昱沒察覺，但是小可汗看到了。
小可汗央求道：“能不能給我一顆，我的手臂骨骼全碎了。”
李昱沒理他。
小可汗和阿倫古兩人獨麵十級羅漢，沒有兩大九級進化者從旁騷擾，根本不是一合之敵。
要是早點出手，同薛柔、耶律齊兩人聯手，能撐很長一段時間。
或許都不會像現在這樣慘，傷的傷，殘的殘，還有三個生死不明。
小可汗見李昱沒搭理自己，心生不滿。
“你就算突破了，也才八級，跟阿倫古的下場一樣，不死也殘。”
這應該算詛咒了。
不過李昱沒有在意，“你得知道，八級亦有差距，況且……”
他頓住了，看向十級羅漢：“你現在快要回歸正常，變成九級了吧？”
在煉化藥力的寶沁猛地抬頭，看向十級羅漢。
小可汗也瞪著大眼，盯住十級羅漢。
十級羅漢則臉上的錯愕之色一閃而過，旋即故作輕鬆地微笑起來。
“你怎麼看出來的？”十級羅漢沒否認，證明李昱說的是真的。
寶沁、小可汗、趙龍、乃至周遭的將士們，全都呆住了。
這變化太突然了。
原以為剛剛麵對的是十級進化者，不可匹敵，強大到令人絕望。
現在卻說都是假的，他真實等級隻有九級。
彆看十級和九級隻有一級之差，其中的鴻溝之大，猶如天塹。
所有人看向李昱，想聽他解釋。
哪知李昱咧嘴微笑：“我詐你的，你還真信啊？嗬嗬……”
十級羅漢的麵部肌肉，肉眼可見的抽搐。
不論李昱是真看出來的，還是詐的，都是在耍他。
這讓他非常生氣。
但不論是哪一種，都不妨礙李昱是對的。
十級羅漢實際隻是九級，他是通過秘術，在短時間內強行把自己的等級提升到十級。
等秘術的效果結束，他會徹底失去戰鬥力，要花至少長達三個月的時間來恢複，對抗秘術的副作用。
若有治愈者幫忙，那時間會縮短，痛苦會減輕。
前提是，他能活著離開這裡。
不論李昱猜的還是詐的，今天是不可能放他走的。
十級羅漢也感受到了，他雲淡風輕道：“即便我隻是九級，你跟我之間也差了一級。貧僧要屠魔，也隻是分分鐘的事，你破不開我的金剛不壞，便隻有死路一條。”
李昱見過的和尚不多，末世哪兒來那麼多和尚。
倒是在小說裡見過，有好有壞。
但普遍是向善，真正的慈悲為懷，普渡眾生。
這個十級羅漢卻給人以邪惡，跟僧人不搭邊。
隻是披著一張和尚的皮而已。
屬於是偽善。
十級羅漢說完，察覺李昱並沒接茬。
反倒是手裡把玩一把小刃，形狀似葉，冰晶通透。
十級羅漢不知那是什麼，但見對方自信模樣，心裡生出不妙。
但他很快將這股情緒甩開，“故弄玄虛！”
十級羅漢認為，若這把小刃真的厲害，對方理應早就出手，而不是賣弄展示。
“既然你不敢出手，那我就不客氣了。”
十級羅漢揮拳，途中他的拳頭中心一點金漆顯現，隨後展開覆蓋整個拳頭，蔓延至手腕處就停了。
他穿著長袖，看不見袖子裡的情況，金漆是否沿著手臂覆蓋上去。
應該是沒有的，因為他的臉色如常，並沒被金漆覆蓋。
“半吊子。”
李昱當即得出結論。
倒不是胡亂猜測，要知道那金漆可是能硬抗科技刀的。
防禦力如此厲害的絕技，沒道理隻作用在雙拳上。
作用全身，護住全身要害，才能發揮金漆最大的作用。
可十級羅漢並沒有，所以李昱猜他沒有學全，不是沒有道理的。
也可能是學不會，還有一種可能是佛子沒教。
按照李翔的個性，給一半藏一半，才是正常的。
這次李昱沒有禦劍，而是手握【伏矢·劍】，刺向十級羅漢的金漆拳頭。
兩人的動作，一快一慢，眨眼相撞。
劍尖抵住金漆拳頭，沒有立刻破開，而是進入角力狀態。
十級羅漢嘴角微微上挑：“我說了，故弄……”
‘玄虛’二字還沒說出口，他臉上便被驚愕覆蓋。
雙眼死死盯住拳頭，那冰晶透明的小刃竟然刺穿了金漆。
在大片的金色汪洋裡，冒出一點血紅。
他的金剛不壞，破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