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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笑什麼？”
寶沁深深剜了李昱一眼，瞬間恢複冷若冰霜的氣質。
她好看的眸子，帶著些許怒意。
火焰軍將士們對話結束後，李昱就盯著她看。
看著看著，還笑起來了。
本來就很窘迫，他還盯著看。
李昱收回目光，他發現調戲寶沁沒有寶縵好玩兒。
看不到寶沁嬌羞的狀態。
他一揮手，一具屍體出現在地上。
這是小道上伏擊的冒牌火焰軍，那些草原漢子的屍體也有，小可汗沒帶走。
他們騎馬，帶著屍體很難回到遙遠的大草原。
遊牧真族使團走那條小道，屬於繞了遠路。
也不知道他們為什麼放著捷徑不走，偏要繞道而行。
“帶著屍體進去，就說我們去追擊了。”
通過將士說話，知道營地也被伏擊了。
李昱和寶沁無比後怕，心臟都跳了起來。
他倆不在，萬一將士全死了，回去怎麼交代？
而且，這又是什麼意思？
小道上有埋伏，這邊還有伏擊。
等於是瞧準了火焰軍今晚不會去小道，所以選擇在這邊伏擊？
可那幕後黑手又是怎樣得知他們紮營的地方？
火焰軍中出了叛徒。
李昱和寶沁出現，火焰軍眾將士立刻圍了上來。
“統帥、軍師，你們回來可太好了！”
副將趙龍深深吐了一口氣，臉上的疲憊少了大半。
他是所有將士裡麵，最著急的一個。
明麵上寶沁的安全，是由趙龍負責，李昱則是被丁山安排在暗地裡的。
李昱自己主動告知寶沁，兩人商議過後，決定讓李昱易容之後，再以軍師麵目示人。
所以這支北上的火焰軍，實際上是沒有軍師的。
不過有沒有，是寶沁決定的。
“傷亡情況如何？”寶沁關心地問道。
她雖是初次帶兵，但是懂得士兵的重要性。
沒想到趙龍兩手一拍，高興道：“嗨呀統帥，我們的將士十分勇猛，即便麵對敵人的偷襲，也沒有出現陣亡的情況，隻有少數幾人受了皮外傷。”
寶沁聞言，心裡麵的石頭總算落了下來。
她擔心變成遊牧真族使團那樣，折損過半，甚至更多。
還沒到北方，還沒進入戰場，在行軍路上就損兵折將過半，這是寶沁不願意看到的，她不想讓自己帶兵打仗的履曆上，出現最大的敗筆。
好在一切安好，有驚無險。
“說說情況……”
寶沁領頭，邊走邊談。
廢墟之中，有許多屍體。
通過其穿著可以發現，都是草原漢子的形象。
“偷襲我們的，來自草原的遊牧真族，是從衣服判斷的，彆的都沒有佐證。一共二十八人，沒有一個逃掉……”
“有活口嗎？”李昱問道。
“沒有，都死了。”趙龍惋惜道：“正是因為如此，所以沒辦法辨彆他們到底是不是真的遊牧真族，還是其他人假扮來嫁禍的。”
智商在線，還行。
丁山給寶沁選的這支火焰軍，能力、智力、經驗各方麵都是頂尖的。
屬於精兵強將，不說能一個打十個，至少十個配合之下，能乾掉一百個敵人。
這裡麵有支特戰小隊，是精英中的精英，全部由六級進化者組成，總共八個人，加上趙龍是九個。
除了負責寶沁的保衛工作，還負責暗殺、偵查、聯絡安插在北方的碟子。
不過北方過於遙遠，安插的碟子不多。
碟子主要安插的城邦，在附近的烏坦城和白銀城。
所以聯絡碟子的工作幾乎沒有，主要負責保護寶沁的人身安全。
“不是遊牧真族。”李昱篤定道。
對於他這個軍師，此前都沒見過，像突然冒出來的。
要不是寶沁舉薦，趙龍等人都不想搭理他。
因為李昱的裝扮，看著平平無奇，沒什麼特彆之處。
“統帥……”趙龍向寶沁求證。
這就是對李昱不信任的表現。
寶沁點了點頭：“的確不是，我們在去雪國的小道也遇上了伏擊……”
“統帥您沒事吧？”眾將士擔憂起來。
“我沒事，等我把話說完……”
寶沁組織了一下語言，把在小道遇上伏擊的事說了。
不過一些細節，被她忽略掉了。
比如出發之前，李昱鑽她帳蓬、兩人在山巔密謀的一些事。
趙龍了然道：“那這麼說，偷襲我們和伏擊遊牧真族使團的人，很可能是同一個幕後黑手安排的，目的就是嫁禍，引起城邦之間的仇恨。”
“從目前的情況來看是這樣的，好了，既然大家都沒事，那就抓緊時間從小道北上。”
偷襲和伏擊屬於陰謀，也是陽謀。
如果沒被李昱和寶沁發現，也許根本不會懷疑這是同一個人所為。
一定會把鍋扣到相應城邦頭上。
他們扣給遊牧真族，而遊牧真族扣給火焰城。
然後互相憎恨，交戰，幕後謀劃之人最終得利。
“大少，你能猜到是誰嗎？”上了指揮車，寶沁問道。
“這容易猜，看結果就行，誰得利，誰就是幕後謀劃者。”
目前還沒結果，誰得利不清楚。
當然，兩人一致想到烏坦城，畢竟山巔之後看到的一切，證據過於充分了。
也因此，寶沁還有一點不解：“你說他們為什麼不假扮雪國人偷襲我們，破壞火焰城和雪國同盟，效果豈不是很更好？”
“想把自個兒摘出去吧，像你說的那樣去假扮，目的太明顯了，對方這是在拋煙霧單。”
事實上，如果李昱沒有和寶沁一起去小道查看敵情，為二天行軍做準備，從而發現了伏擊者在念誦佛號。
而是待在營地，遭遇偷襲。
然後根據偷襲者的著裝，隻會懷疑到遊牧真族的頭上。
現在，隻有一個懷疑對象。
“大少，我想揪出叛徒，你有什麼辦法？”
寶沁也知道，他們的行蹤屢屢被發現，肯定是自己軍中有碟子，在偷偷的通風報信。
所以，當務之急，必須要抓出來。
否則到了北方，他們的任何行動，都會被知曉。
“辦法很多，可以攻心，告訴所有人我們中有碟子，讓潛伏的人心慌，從而漏出破綻。又或者找幾個人出來，向他們傳遞錯誤情報，隻有少數幾個人知道，等碟子傳遞出去，就能鎖定範圍，再逐一排查。”
“這兩種辦法都可以，大少準備用哪一種？”
“哪一種都不用。”
李昱的回答，出乎寶沁的預料。
“大少還有彆的法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