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練著練著，就練出劍氣。
這是人說的話？
不管是不是劍修，隻要是廢土大陸上的人。
都知道想要練出劍氣，是何其艱難。
並不是說努力就行，練出劍氣是各種因素的綜合。
說沒有訣竅，又有跡可循。
但是練出來的過程，以及經驗，倒是很重要。
可以給予啟發。
葉雪要的，便是這個。
“大少您說的可沒參考價值……”
葉雪的態度，那叫一個恭敬：“可不可以描述一下練出劍氣的過程，前後的一些變化，最好要有細節。”
吧嗒。
在眾人震驚的眼神中，李昱把筷子撂桌上了。
“這飯沒法吃，我看還是不吃了，就這樣吧，你們吃，我先走了。”
那邊，寶縵聽說要走，也把筷子撂下，改用手了。
先往嘴裡塞，就怕走了，浪費一桌好菜。
她身為火焰城小公主，是不好意思打包的。
彆人看見了，會說城主府吃不起飯。
葉雪一聽李昱要走，便急了。
她一把拉住李昱：“大少彆啊，我不問了行嗎？我們先吃，吃完了再說。來來來，吃吃吃……”
倒是信守承諾，吃飯過程中，隻聊彆的，愣是沒提劍氣的事兒。
可是李昱知道，吃完飯之後，肯定逃不掉她的追問。
問題在於，他沒經驗可傳。
但凡他有經驗，拋開之前的矛盾，就衝這頓飯，也肯定會傳授的。
這頓飯是真豐富，點的都是飯店最貴、平時想吃不敢點的。
足見葉雪多有誠意，而且吃人最短。
李昱都吃了，不可能不說。
問題就是沒什麼可說的。
因為他沒說謊，他練著練著，就練出來了。
是在修煉《禦劍術》的過程當中，自然而然發生的。
李昱從沒刻意去關注這個事，從何分享？
吃飯到了尾聲，李昱如實相告。
他想看葉雪什麼反應，會不會罵他蹭吃蹭喝。
沒想到葉雪很平靜，甚至還安撫。
“大少沒事的，我知道像您這樣的天才，總是在不經意間創造奇跡，沒有感覺沒有經驗是很正常的……我要求不高，您慢慢回憶，在練出劍氣之前做了哪些準備，練的過程中又有什麼細微變化？”
“一定要現在？”
“不不不，當然不是了。”
葉雪慌忙道：“慢慢回憶，有空就回憶一下即可。我不催您，我也不強求。”
這還是剛剛那要打要殺的人嗎？
也太客氣了吧。
葉雪也是不得已，她隻差一步，就可以練出劍氣。
可這一步，看似很小，實則是無法逾越的鴻溝。
運氣不好的話，終其一生也練不出來。
要不然她師傅趙芷，也不會同意她離開錦繡城，遊曆廢土大陸。
在遊曆過程中，希望有所悟。
她有一種強烈預感，希望就在眼前的少年身上。
“嗯，我想想，想到了告訴你。”
李昱也不說什麼時間。
他可以一輩子想不到，也可以下一秒就想到。
想到了，也可以不告訴她。
所以這個承諾，跟沒承諾是一樣的。
葉雪卻不生氣，還說好話。
就差給李昱跪下了。
可見練出劍氣，對一個劍修來說多麼重要。
吃飽喝足，李昱先一步離開。
主要葉雪有點兒難纏，總圍繞在身邊，讓他很難適應。
但跟著的人是寶縵的話，那就沒問題。
畢竟……習慣了。
走出飯店，寶縵跟了上來。
“原來大少的劍術那麼厲害，以後我就跟你學啦。”
“還是彆吧，我的劍術你學不了。”
李昱可沒騙人，也不是托辭。
他練的《禦劍術》需要靈力，寶縵沒有，也練不出來。
所以，教她也沒用，她發揮不了。
“那不重要，重要的是跟你學。”
“……”
她話都這樣說了，那李昱還能說什麼？
隻能說，她高興就好。
兩人便在街上逛，散步消食。
突然，叫嚷聲從身後傳來。
“站住，彆跑！”
“抓住那個異端，抓住他，重重有賞！”
隻見一隊禁軍在追著一個人，那人麵相黝黑，皮膚粗糙，身材瘦小，看著並不像養尊處優的有錢人。
反而身上穿的綾羅綢緞，衣服的布料很名貴。
可是，彆看他瘦小，跑起來卻很快。
腳下生風，一個普通人愣是把那些禁軍甩在身後。
禁軍可都是進化者，竟然追不上一個普通人。
可想而知，這人有多能跑。
不過，他再能跑，也不過一普通人。
更架不住禁軍人多。
沒一會兒，就把他撲倒在地，五花大綁。
“什麼是異端？”
李昱不解，難道長得不像有錢人但穿的名貴，就是異端了？
他還注意到，街上其他人僅看幾眼。
仿佛這事兒見怪不怪，早習以為常了。
寶縵聞言，有些意外。
沒想到李昱對此事竟然不知。
她嘻嘻一笑道：“我可以告訴你，但你要教我劍術。”
“那算了，你還是彆告訴我了。”
李昱直接要走，寶縵急了，去拉他。
“彆彆彆，我說我說還不行嘛……”
兩人拉拉扯扯的一幕，正好被後腳走出飯店的丁山和遊艾琳看見。
作為父親，丁山很難受。
儘管李昱各方麵的表現都堪稱優秀，做他女婿綽綽有餘。
可還是接受不了，自家大白菜被拱的事實。
“這事兒跟你弟有關。”
“我弟？”
“對啊，你的親弟弟……”
原來，李翔就是佛子。
他自稱是佛陀派下來，拯救人間疾苦的。
正在廣納教徒，說隻要信奉佛陀，能吃飽能穿暖。
除此之外，若能得到佛陀垂青，降下佛法，有長生不死的機會。
“有傳言，雪國和遊牧真族之間的戰爭，是烏坦城挑起的。目的是認為製造難民，好讓烏坦城吸收為教徒。”
“如今火焰城已是人口第二多的城邦，僅次於無名城。”
“他們會派人到各城邦傳教，搶人頭，便被眾多城邦打為異端。”
李昱這下總算知道了。
上輩子他死後，烏坦城變成什麼樣子，李翔變成什麼樣子。
原來是把烏坦城變為佛教聖地，廣納教徒。
在末世，人才是第一生產力。
人越多，發展才會越好。
發展越好，實力越強。
對周邊城邦的威脅就越大。
而在這時，斜刺裡突然殺出一隊人馬。
“憑什麼抓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