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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二章:不利於團結的話不要講!(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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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和七年仲夏,五月二十九日

今日的《三河邸報》以一種前所未有的速度送至了三河之地的每一鄉、每一亭、甚至每一裡。

賈詡、程昱、董昭三人嚴令各縣令、長必須在本日將這份邸報傳播至每一戶人家,而且必須有識字之人隨行為百姓講解。

否則,今年的歲末考核上,就等著被寫下一筆懶政的評價吧。

如此嚴令,各級行政主官自然格外配合,乃至其他政務都被拋下。

“光和七年仲夏,五月二十八日,夏至,太子親赴南郊代天子行大雩之祭。太子方祭祀水神玄冥,未及應龍及山川百源,甘霖便至,潤澤萬物。

太官令鄭玄伏於地下拜,言太子仁德愛民,玄冥亦為之動容,故驟降甘霖以嘉太子赤誠愛民之心。”

閱讀完今日的《三河邸報》中的第一條新聞,各級行政主官哪裡還不明白為何自家太守如此嚴苛?

往小了說是在為太子殿下傳播仁德之名,往大了說那就是在為太子殿下的登基造勢!

太子殿下駁斥天人感應之說,這般祥瑞也許未必能令太子滿意,但若是百姓交口稱讚太子仁德,這般另類的“祥瑞”定然能得太子歡心。

這還有什麼猶豫的?

這是賈詡、程昱、董昭三位太子府出身的潛邸之臣進部的機會,難道就不是他們這些人進部的機會了嗎?

不過倒是有些清流名士指責這些縣令,批評他們為了諂媚君上竟置政務於不顧,是阿諛瀆職之奸佞。

放屁!

康成公東州名儒,天下長者,素以淡泊名利為人道,豈是阿諛之人!

我們不過是效仿康成公的行為罷了!

還是說你覺得太子殿下不仁德,非明君?

我們隻不過是替太子殿下宣揚他本就具備的仁德,難道這年頭說實話都是一種罪過了嗎!

如果這是一種罪,那我們願意承擔!

什麼,你要上奏疏彈劾?請便!

哦,你還要去雒陽告禦狀?

有這種在太子殿下麵前揚名露臉的好事?

快去,路費不夠縣裡替你承擔,不,本官從私囊裡為你承擔!

不過還彆說,河南尹治下的中牟縣中還真有人這麼乾,縣丞張奮上奏疏彈劾了中牟縣令楊原。

楊原不作辯解,但中牟縣主簿任俊上疏表示,縣令隻是延緩處置政務,當日便在署衙通宵達旦,絕無瀆職之說!

當然,劉辯也不至於不去明辨是非。

河南尹是京畿重地,妥妥的天子腳下,作為河南尹中的一個縣,縣裡的二把手竟然彈劾一把手,而三把手則是站在一把手的那一邊為之辯駁,這樣的現象並不常見。

於是太子令河南尹賈詡詳查,而賈詡也不墨跡,直接動用繡衣使者探查。

作為帝都所在的河南尹,繡衣使者雖不說無孔不入,但也是遍布各地,縣中小吏、市井流氓、民間遊俠乃至酒肆商坊都有繡衣直指。

縣中的一、二、三把手不和,自然也不可能瞞得過當地人,不到三日,其中前因後果便悉數整理送到了劉辯的案頭上。

中牟縣令楊原確有貪腐之舉,但卻並不嚴重,在後漢這片貪腐成風的土壤中已然算是稀有品種了,而且也從未有過瀆職之舉,甚至可以說是勤政。

主簿任俊,中牟任氏之嫡長子,頗具才乾,行事寬厚有度而見事理,倒是個值得提拔的人才。

那位縣丞張奮,是位十足的清流空談名士,庸人爾,隻是看不慣楊原的“媚上”之舉,也看不上憑借中牟任氏的能量而在縣裡擔任了主簿之職的任俊。

嗯,他隻是單純瞧不上中牟任氏這個豪族,而非認為憑借出身任職不對,畢竟他自己也是出身中牟張氏的士族子弟。

大士族瞧不起小士族,小士族瞧不起豪族,豪族瞧不起草民,這條鄙視鏈早已有之。

得知了事情原委後,太子提筆禦批,在中牟縣丞張奮的彈劾奏疏中批複道:“不利於團結的話不要講!”

而後太子又提拔了任俊,恰好董卓在並州上奏疏,請求朝廷任命一位新的度遼將軍來統領度遼營。

前任度遼將軍周慎在南匈奴叛亂之際畏戰而逃,雖說歪打正著保全了度遼營,卻難逃畏戰之罪,但念及其保全度遼營之功,免於刑罰,僅罷官奪職。

客曹尚書張馴舉薦京縣縣令賈琮,言其熟知北狄南蠻之事,經考較後被劉辯任命為度遼將軍奔赴並州,而京縣縣令的位置就空缺了下來。

於是劉辯將任俊從中牟縣主簿調任為京縣縣令,之所以沒有直接調入朝廷,則是因為任俊擅長的是水利和農事。

任俊在水利和農事上的天賦,注定了他必須通過在地方上積累足夠的經驗才能成才,他若是將其調入朝中隻是揠苗助長。

批閱完今日的奏疏後,劉辯在另一座用於小憩的偏殿中召見了大司農丞張紘,看著麵色略顯憔悴的張紘,不由問道:“子綱何故如此憔悴?近日大司農收到了各地郡縣所奏收成數目,不是挺高興的?”

張紘幽幽地歎了一口氣,道:“是臣的老師濮陽公,令臣每日下值後便去一同討論殿下的受禪儀典。”

劉辯一怔,濮陽闓是張紘學習《禮記》的老師,倒也難怪會被硬拉著摻和進去。

不過也正是因為張紘是在濮陽闓處學習了《禮記》,今日劉辯才特意召他入宮。

“孤可為卿解煩。”劉辯離席坐於張紘身旁,與他同席而坐,笑道,“不知子綱可願聽孤一言?”

雖說太子殿下就學於盧植,但論及經義典籍,太子其實造詣並不深,更多是傳承了盧植的治國理念,所以張紘是不認為太子殿下有什麼好主意的。

嗬,太子殿下若是有什麼好主意,早就直接與鄭玄、盧植等人直言了,哪裡輪得到他去進言?

分明是太子有些想法不便宣之於口,所以借他的口去傳達這個想法罷了。

但誰讓人家是太子呢,張紘坐於席位伏地拜道:“紘洗耳恭聽。”

劉辯扶起了張紘,屏退了高望以外的內侍、宮女,低聲道:“子綱,受禪儀典並非隻可參照古之帝王,今亦有之。”

言罷,劉辯就回了那座作為辦公區域的偏殿,絕不給張紘開口的機會。

張紘怔怔地看著太子殿下逃跑似的背影,以他的沉穩心性也不由張大了嘴不知所言。

高望對於太子的這些家臣們的性子還是頗為熟稔的,見張紘如此震驚,顯然是領會了太子話中並未明言之意,便沒有多言,轉身直追太子去了,隻留下張紘依舊茫然地坐在那裡。

什麼叫“今亦有之”,除了上古之時的堯舜以及戰國之時的趙武靈王和燕王噲,便隻有一位所有人都避而不談的禪讓之人了。

那個人,叫劉嬰,現在的人們更喜歡喚他“孺子嬰”。

而接受了孺子嬰禪位之人,名為王莽!

太子殿下要參照莽賊的受禪儀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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