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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六章:文則,我們是來立功的,而他擋著兄弟們的前程了!(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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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駐汶陽縣後,朱苗即刻遣人將陳逸麾下的兩名文士、用石灰保存的陳逸首級,連同所有物證一並押赴雒陽。

至於魯國事務,在朝廷派來新任魯國相之前,暫時由主簿華歆暫時行使魯國相的職權,領一千軍士及一千五百魯國兵屯駐汶陽。

在朝廷精心擘畫的戰略規劃裡,汶陽是大軍重要的後勤中樞,借助汶河之便利,源源不斷地為征伐泰山郡的大軍轉運物資。

大軍在汶陽安然休整了兩日,正待大軍一切準備就緒,士兵們精神抖擻,即將拔營出發之際,一名傳令兵快馬加鞭趕來,為眾人帶來了前線的戰報。

僅兩日,钜平縣告破!

名義上是兩日,真正用於攻城的時間不過一夜,且戰報所記錄的己方傷亡僅僅六十餘人。

而钜平告破,首功當屬平原相鮑信麾下的校尉於禁。

曹操奉太子詔令,派遣平原相鮑信率領兩千兵馬,從平原國南下支援朱苗。

而於禁又恰巧是钜平縣人,麾下有四百餘軍士皆為钜平縣鄉黨。

钜平縣令乃是張舉門客王政,雖跟隨張舉多年,其人卻並無多少抵抗之心。

眼見朝廷平叛大軍前鋒便有五千之眾,後續更有萬餘精銳壓陣,而城內僅有五百不堪一擊的郡國兵以及兩千臨時征募的青壯,王政頓時心生降意,並準備翌日遣使入漢軍營中洽談投降事宜。

卻不料,城內有的是想要進部的人,當夜便有人悄悄出城拜見了城外的鮑信。

開玩笑,要找死你自己去,張角幾十萬人席卷九州的叛亂都被朝廷半年平定,你張舉這三萬人丟下去連個水花都蹦不響,也不給賞賜,哥幾個憑什麼跟著你造反?

原本钜平縣人未曾歸降,不過是擔憂朝廷平叛軍隊入城後肆意劫掠以及事後問罪,他們急需一個明確的保證。

但見到鮑信這位泰山郡人,以及於禁這位钜平縣鄉黨,來人眼中的憂慮頓時消散,積極配合鮑信和於禁製定的計劃。

翌日白晝,鮑信與王政的使者就開城事宜展開了初步商談,鮑信給出了無條件出城投降的要求,並且隻是免了王政的死罪!

王政的使者聞言,臉色霎時間變得極為難看,但即便對鮑信開出的苛刻條件感到不滿,卻也不敢有絲毫冒犯。

畢竟鮑信敢提出如此苛刻的要求,必然是有十足的底氣與背後強大實力的支撐。

王政得到使者的回複後,坐在胡床上眉頭緊鎖,雙手不停地揉搓著衣角,心中頗為猶豫。

要他拋下一切,僅僅是換取活命機會,他自然是不太情願的,故而還想繼續與鮑信討價還價一番。

談判嘛,本就是有來有回的,如同市井商販討價還價一般,這是再正常不過的流程。

然而他卻不知,鮑信從一開始就沒打算通過談判拿下钜平縣。

平原兵大營中

於禁眉頭輕蹙,神色猶豫,看著與東郡太守橋瑁、山陽郡太守劉洪商議完今夜奪城事宜的鮑信,欲言又止,低下了頭,卻又數次抬頭看向這位恩主,嘴唇微微開合,可始終難以開口。

鮑信見此情形,臉上浮現出一抹溫和的笑容,邁著輕快的步伐走上前,道:“文則,你我皆為泰山郡鄉黨,我癡長你七歲,就算是你的兄長了,有什麼不敢與為兄言語的?”

對於於禁這位頗具將才的年輕人,又兼同鄉之誼,鮑信自然格外看重,否則也不會從好友曹操那裡強行將其要來。

“使君,若是王政願降,無非許他些許利好便能不費一兵一卒入城,豈不更好?”

於禁言罷便低下頭,不敢與鮑信對視。

雖說鮑信讓他直言不諱,但於禁麵對這位平日裡頗為照顧自己的上官,話語還是收斂了許多,沒有平素裡那般直來直去。

就在他想抬頭看看鮑信是否麵露怒容時,一隻寬厚溫暖的手輕輕拍在了他的肩膀上,耳邊傳來鮑信爽朗的笑聲:“文則啊,你大可以直接說為兄卑鄙不仁的。”

於禁聞言登時一急,麵露焦急之色,欲開口辯解,卻被鮑信擺手製止。

“不必解釋,卑鄙不仁是為兄的自我評價。”鮑信看著於禁眼中的焦急與眼底的淳樸,不禁嘴角上揚,露出懷念的笑容。

他想起了曾經的自己,也正是因為於禁的許多舉動都與他年輕時像極了,他才如此關照於禁這位同鄉。

“於公,王政此等小人,向日盤剝百姓,如今不戰而降,於我大漢而言當真是好事嗎?”

“於私,他若降了,城破之功便不在你我,而在王政率眾歸義。”

“文則,我們是來立功的,而他擋著兄弟們的前程了。”鮑信拍了拍於禁的肩膀,看著這位小老弟仿佛被顛覆了三觀的迷茫模樣,也不再言語。

小老弟或許具備卓越的領兵天賦,但政治上卻似乎尚未開竅,那他這個兄長自然要好好開導一番,即便他如今尚不能理解亦無妨。

等他到了自己這個年紀,定然是會理解的,不……應該會比自己早更早理解,他當年可無人教導,與孟德一同於仕途之中蹉跎跌滾。

而於禁即便在仕途上遭遇挫折,也有他這個兄長在一旁幫扶。

此後二人未曾再言談此事,而當夜,城內內應舉火為號大開城門,策應鮑信率部入城。

於禁身披兩重甲,左手持盾,右手操刀,親率四百钜平鄉黨攻打縣衙,並陣斬王政,己方陣亡不過十餘人。

至於傷亡戰報上的另外四十幾人的傷亡,則是青州黃巾軍舊部,違背軍令劫掠百姓,被於禁令弓弩手就地射殺以正軍法,同時震懾住動了些許小心思的東郡兵和山陽郡兵。

東郡太守橋瑁和山陽郡太守劉洪對此都沒有任何異議,畢竟太子注重軍紀早已是人儘皆知的了。

況且太子願意給郡國兵發放軍餉與賞賜,這些郡國兵自然也就沒有劫掠城池的理由。鮑信和於禁一個麵子的。

再者說,眾人於情於理也該賣鮑信和於禁一個麵子。

鮑信和於禁皆是泰山郡人,钜平縣更是於禁的老家,又是人家靠著鄉黨幫助裡應外合奪下城池,戰報上也提了他們二人一嘴,分潤了他們一筆軍功,無論如何都不該再行劫掠之事。

於禁向兩位郡守俯身行了一禮,沒有贅言,隻是獨自站在城頭上,迎著春風和暖陽,看著被他親手砍下又親手懸掛在城門樓的王政首級,腦海中依舊回響著鮑信的那句話。

“我們是來立功的,他擋著兄弟們的前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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