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民族擁有其他任何民族都不曾擁有的強大包容力以及同化力,將草原異族從能戈善武變得能歌善舞這件事……
如果單於聽不懂儒家經典,那我天漢上國也略通一些拳腳!
孤自然不敢比肩二鳳的武功,但你北宮伯玉和欒提須卜也不是阿史那咄苾這等草原雄主!
至於皇甫嵩與董卓能否將北宮伯玉和欒提須卜擒獲並押解回雒陽,令其獻舞,這全然取決於二人是否能存活至被諸將校生擒之時。
劉辯駐馬於邙山山坡之上,雙手緊緊握住韁繩,目送著那些熟悉的身影以及浩浩蕩蕩的大軍,在不遠處的岔路口分流,而後漸行漸遠,直至消失於視線之中。
一騎快馬疾馳至太子麵前,董璜迅速翻身下馬,單膝跪地,目光微微一動,眺望向通往並州方向道路上卷起的滾滾煙塵,隨後緩緩稟報道:“殿下,春蒐(u)儀典業已然準備完畢,請殿下移駕。”
古之帝王,春蒐夏苗,秋獮冬狩,四時出郊,以示武於天下。
大漢尚武,孝武皇帝一朝擴建了上林苑等一眾園林用於田獵,且將練兵、演武並入田獵流程,行周禮舊製,耗費巨大。
昭宣二帝時期為了節省開支大大減少了田獵頻率,而前漢自孝元皇帝時期始,因朝廷不堪重負而裁撤了管理上林苑的官員,同時把宜春苑所占的池、田發還給了貧民使用,逐年減小園林規模。
至後漢光武帝於雒陽複漢,雒陽雖建上林苑等園林,但田獵的規模隨著中央軍縮減編製而減小,甚至田獵的規模僅僅隻有千餘人乃至數百人,參與者僅囊括近臣、三公九卿、高階武將以及內朝官員。
到了他老子劉宏這一代,則是擴建了上林苑,增設離宮彆館,但目的更多是為了景觀彆致而非田獵。
不過這一次劉辯舉行的田獵,則是將隨行軍隊人數擴充至六千人,由三千虎賁禁衛並三千太子府衛士負責將獵物驅趕至圍欄框定的射獵區域內。
隨行官員則是在京六百石及以上所有官員,以及南匈奴叛亂中被叛軍殺死的羌渠單於之子於夫羅等一眾南匈奴落難貴族。
劉辯微微頷首,在一眾太子府衛士的護衛下坐上了太子乘輿,在車廂內由劉清服侍著更換春蒐時所需穿戴的戎裝。
頭戴武弁大冠,冠插鶡羽,身披玄色龍紋大鎧,以獸紋、雲紋加以修飾,腰係革製嵌玉鞶帶,中懸佩劍、弓囊,足蹬皮質戎靴,飾以金線紋邊點綴。
好一位氣宇軒昂的威風太子!
“殿下這副打扮,當真是威風凜凜,不知會迷倒多少未出閣的少女。”
劉清看著更換了戎裝的太子,本就俊秀卻又不失威儀的相貌在這身戎裝的加持下愈發俊逸,不禁眸中光芒流轉,輕掩紅唇,臉上泛起一抹紅暈。
劉辯一把將劉清攬入懷中,右手順勢勾起她那白皙的雪頜,臉上帶著一抹狡黠的笑,輕聲道:“‘妾之美我者,畏我也’,漣漪如此誇讚孤,莫不是也畏懼孤?”
劉清微微咬著水潤的唇瓣,麵對著太子笑盈盈神情和如此充滿陷阱的問題,卻反倒是坦率地承認了自己對太子的畏懼。
“妾自是畏懼殿下的。”劉清側臥在太子懷中,修長的玉蔥指在太子的胸膛上輕輕劃著圈,一點點劃拉著,緩緩劃過腹部,向著小腹而去,食指在太子的甲裙上輕輕敲了敲,朱唇微啟,輕吐丁香,粉色的蛇軀舐過食指,在指腹上留下一抹晶瑩,露出一抹勾人心魄的媚笑,道,“妾身對殿下,可真是又愛又怕呢。”
劉辯喉間微動,咽下一口唾沫,看著那一抹指腹間的晶瑩緩緩滑落,留下一道不起眼的絲線,不自在地扭動了一下身子,頓覺有些這甲胄有些硌得慌。
然而劉清看著太子的窘迫模樣,卻輕輕掩住紅唇,美眸眯成月牙狀,頗為放肆地嬌笑起來:“殿下這是身子不爽利嗎?”
“可惜,妾身幫不了殿下。”劉清指了指身上的水藍色露肩宮裙,微微聳了聳滑膩的香肩,露出一副愛莫能助的神色。
眼見劉清全然一副有恃無恐的樣子,劉辯咬著牙,狠狠地剮了她一眼。
與自己這一身戎裝相比,宮裙的穿著頗為繁瑣,至少需要兩名宮女協助才能穿上。而且若是劉清這身宮裙弄臟或不小心撕裂,那可就難以解釋清楚了。
白日宣氵為禮法所不容,更何況是在乘輿之中……至少在外人眼裡,劉辯極力不想塑造出一個貪色無禮的形象。
忽然,劉辯靈光一閃,腦中浮現出方才劉清誘惑他的情景,臉上浮現出一抹狡黠的笑容,心中便有了主意。
這時候就不得不感慨一番老祖宗的智慧了,這時候男子普遍穿著的“絝”,是開襠的。
劉辯掀起軟甲材質的甲裙,撩起直裾衣的下擺,露出一抹略帶猙獰的微笑:“既然漣漪喜歡輕吐丁香,那孤便成全你。”
劉清略顯茫然,尚未意識到太子打算以何種方式懲罰自己的放肆行為,便被太子按住香肩,用力一壓,跪坐在了他的麵前,沙啞著嗓音道:“漣漪,我現在火氣很大。”
“誒,殿……殿下!”
劉清驚呼一聲,那令她又愛又怕的事物近在咫尺,美眸不由微微瞪大,詫異地看向太子,美眸中流露出一抹哀求與輕微的抗拒之意。
“噓。”劉辯緩緩起身,雙手輕輕按住劉清的螓首,身體微微前傾,感受著那一抹溫暖,聽著那含糊不清的嗚咽聲,柔聲道,“噤聲,給自己省點氣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