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屍符?”,食屍鬼想了很久後才記起來,“那是我離開地府時在判官府外麵撿的。”
“撿的?鎮屍符是什麼東西,豈是說撿就能撿的,你當本大人是傻子嗎?”
禦二黑了臉,怒氣值飆升,恨不得直接送食屍鬼去油鍋裡泡澡。
食屍鬼害怕地縮在角落裡,極力解釋,“真是我撿的,那天我在深淵值完班,偷偷拿了一塊噬魂石想自己留下來用。
“在路過判官府的時候看見一個紮倆小揪揪穿著黑袍子,拿著一根糖葫蘆的小姑娘扔下一個箱子,還嘟囔著什麼幾隻鬼蝶而已還用鎮屍符壓著,小題大做。”
“她走遠後我就把盒子撿起來了,上麵畫著鎮屍符,為了擁有更強大的力量,我就我就在地府偷偷跑了。”
禦二:“紮倆小揪揪?”
孟喪:“穿著黑袍子?”
三爺:“汪。”拿根糖葫蘆?
孟喪、禦二和三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這形象怎麼這麼熟悉。
兩人一狗心中同時都升起一個人的影子。
“閻小蘿!”
孟喪實在難以相信這事竟然起由閻小蘿,但是又想到她五歲小姑娘的形象,好像一切又都合理了。
閻小蘿有雙重人格,第一人格是正常狀態,第二人格是一個小孩子模樣,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突然出現。
禦二眼前一亮,好像發現了什麼了不得的事一樣。
“怪不得前段時間一直沒看見她,原來是變身了。”
“後來呢?你是怎麼把噬魂石放在這裡的,馮雪又是怎麼死的。”,孟喪凶巴巴的問道。
“那那個,她是三世善人魂魄純淨,我就想著嘗嘗味道,但又害怕被鬼差找到,就把噬魂石偷偷藏在這裡後找個地方躲了幾天。”
“後來有一天噬魂石有波動,我來到這的時候幾個狗販子已經把她分屍了,他們把偷來的所有狗都在這裡解決了。”
他偷瞄了眼孟喪身後的馮雪繼續說道:“店裡的寵物狗因為長時間和她呆在一起,都變得很聰明。”
“在被放出來的時候趁著狗販子沒拿武器群起而攻之,把他們活生生咬死了,最後它們傷得太重也沒活成。”
“噬魂石吸收了狗販子的魂魄,寵物狗們的殘魂力量強大,一心想要保護主人魂魄不被吞噬,便將這裡隔離開來。”
食屍鬼有點心虛,不敢去看孟喪和禦二。
“她的魂魄太過強大,我吃不下,隻能把她的屍體裝在畫著鎮屍符的盒子裡扔進了垃圾桶。”
他的聲音越來越低,“然後我就等著時間長了她的魂魄虛弱快散的時候,再吃掉…”
馮雪一直注視著食屍鬼,他那種遇到食物的虎視眈眈太過嚇人,她拉著孟喪袖子極力將自己藏在身後。
片刻後,她抬起頭試探著問道:“我的狗狗們它們是不是已經去投胎了?我還會再見到它們嗎?”
孟喪瞧著眼前呆愣愣的臉,心中不知作何滋味。
鎮屍符威力巨大,馮雪的魂魄本就損傷嚴重,若不是在她身邊陰氣滋養著,怕是早就魂飛魄散了。
見孟喪沒有回話,她自言自語答道:“這樣也好,知道它們的結果我也可以去投胎了。”
天色漸亮,馮雪的身體慢慢變得透明,仿佛一陣風就能將她吹散。
孟喪終是不忍,對禦二說道:“帶她回去吧,養好魂魄後再送去投胎,”
禦二吊兒郎當地笑了,“沒想到你也有同情心泛濫的一天?”
“不過她現在這樣子,要想養好魂魄可是需要很長時間的。”
“哦?是麼?”,孟喪笑了笑,“那就去找閻小蘿,鎮屍符的事情她脫不了乾係。”
變身後的閻小蘿要是沒人看管著,那就和孩童沒什麼兩樣,是真的一點都不靠譜。
禦二無奈地聳聳肩,哎,就怕到時候閻王不承認哦!
他和三爺又說了些事情後便拖著食屍鬼帶著馮雪消失在寵物店內。
一日後,交易館。
三爺趴在外麵曬太陽,孟喪靠在躺椅上扒拉著手機。
手機上的新聞消息正是寵物店的事情。
她搖了搖頭關掉手機,歎聲道:“希望這個世界上不再有狗販子吧!”
正在打掃衛生的小四突然問道:“大人,你為什麼不把馮雪留下呢?她可是能聽懂動物說話呢!”
“把她留下讓你去泡妹嗎?”
孟喪沉默了幾秒又道:“不是什麼人都可以留在這裡的,有三爺和你足夠了。”
此話出,趴在門口的三爺抬起頭,眼神複雜的望了孟喪一眼。
它能感覺到今天的孟喪情緒不是很高,應該是在想淩寒的事情吧,也許不用等孟喪找他,他就找上門了。
那鼻子,比哮天犬都靈。
天定孽緣,不知何時才能解。
是不是應該按照和禦二商量所說,直接將其打成殘魂然後強行送他去投胎?
這個想法很快在三爺腦中落實。
就算遭天罰它也認了。
臨近傍晚,趁著孟喪乾飯的功夫,它偷偷跑出了交易館。
在黃山公墓外看見了等待許久的禦二。
“淩寒的消息我去問了,判官都沒查到,他不歸屬於冥界,地府肯定查不到。”
說著他拿出了一張泛黃的紙,“這是有關淩寒能查到的所有消息,還是在閻王那裡用二十根冰糖葫蘆換的。”
“汪汪汪。”寫了什麼?
禦二展開黃紙,上麵記載的是淩寒第一世與孟喪的恩怨情仇。
“之前聽閻王說過,第一世才是最重要的。”
“汪汪汪。”第一世再重要也已經過去了,而且淩寒沒有第一世的記憶。
孟喪說會將自己的魂魄奪回,可天定孽緣不可解,經過第一世第二世,如今第三世會如何,誰也沒辦法確定。
“汪汪汪。”淩寒就交給你了,我得回去了,出來時間太長她會懷疑的。
禦二揮了揮手,“嗯,這兩天我會看緊點的。”
待三爺的身影徹底消失,禦二看著那張黃紙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
下一瞬他手中升起一團火苗,將黃紙轉眼間燒成灰。
“既然不重要,那就沒必要留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