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婷死後付東一直覺得不安,就找了那個假道士,一個月前假道士讓他在彆墅內布置了那間房間,鬨鬼都是假的,是假道士搞的鬼。”
這話在一個白無常嘴裡說出來,怎麼都覺得很怪異。
“行,我知道了,你把她們帶回去吧,剩下的事情我來處理。”
人間有人間的規矩,殺人償命,欠債還錢。
不要覺得自己做的事情沒有人知道就不會被發現,人在做,天在看,總有一天會遭報應。
天道好輪回,蒼天饒過誰。
禦二要將她們帶走的時候,一直默默不說話的小四湊了上來。
知道他是孟大人的夥計後,薑婷對他也沒有那麼害怕了,“有事嗎?”
“沒,沒事。”
“你的刀,很特彆。”
小四拿著斷刀呆愣愣地看著她離開,“特彆,對,很特彆。”
這把刀是玉萍送給她的,哪怕是斷了他也一直帶在身邊。
也許現在是放手的時候了。
孟喪看他那副樣子,隻是笑笑沒說什麼。
她要去睡個美容覺了,然後就是付東和假道士受到法律製裁之時。
法律不會饒過一個壞人,地獄也不會放過一個惡鬼。
一大早孟喪就拿著相關證據去匿名報了警,付東被逮捕的時候她在現場看熱鬨,對於薑婷的要求她可沒忘。
就在付東要被帶上警車的時候,不知從哪跑出來一頭藏獒,直直衝向付東下半身。
“啊——”
一聲慘叫響徹雲霄,現場的男性全部夾緊腿捂住了命根子。
孟喪的身影漸漸隱匿在人群中,人們隻顧著看熱鬨,誰也沒有發現那頭藏獒不知何時變小了樣子緊緊跟在後麵離開。
假道士的惡行也被揭露,警察在他家裡找出來很多嬰兒屍骨。
三日後這兩人的審判結果敲定,死刑。
孟喪悠哉的吃著泡麵看新聞上的記者報道。
“近日,郊外的車禍案終於告破,是人性的泯滅,還是道德的淪喪,殺妻滅子良心喪,此案目前已經結案,希望廣大網友夫妻恩愛家庭和睦,不要發生類似情況。”
“與車禍案一同告破的還有一件案子,當事人稱自己是無上真人,乃鐘南山修煉的神仙,警察所發現的嬰兒屍骨是他的修仙法器,本記者在這裡提醒廣大網友,不要相信封建迷信,害人終害己,相信科學相信真理。”
孟喪關了手機,咂舌,“嗬,封建迷信不可取哦!”
這時風鈴響起,白行飄了進來。
“喪喪姐,你作為孟婆這麼說合適嗎?”
“怎麼還吃上泡麵了,那隻小鬼沒給你做飯?”
“我就好這口,有問題?”吃泡麵怎麼了,隻要她樂意,把那堆孤魂野鬼泡了吃都行。
“好吧!”白行聳肩,麵上永遠掛著笑。
“假道士的事閻王知道了,她讓我告訴你這種人直接殺了也行,她會給你收拾好尾巴的。”
孟喪笑笑沒說話,看來閻小蘿是恢複了,否則五歲身體的她不能說出這種話。
“現在那個假道士正在地府受罰呢,我和小黑審問後,他說煉鬼修行是一個青年告訴他的,符紙也是他教他畫的,其餘的就不知道了。”
看來真如她所想,這個假道士背後還有人。
孟喪打開桌子上的盒子,“這個幫我帶給判官,讓他查一下這張符的來曆。”
白行接過符紙,“畫這張符的人肯定有道行在身,而且不低,不過看著有點眼熟啊!”
白行努力回憶著,突然想到了什麼,神情瞬變。
“彆吃了彆吃了,跟我回地府。”
孟喪還來不及咽下最後一口泡麵,被白行強拉著離開了陰陽交易館,順手還把門關上了。
白行:“三爺,小四,這兩日不開門,不管誰來都說館主不在不知道去哪了。”
小四一臉懵的點頭,“好,好的,知道了。”
三爺本來也想跟著回地府的,不過奈何實在不放心小四單獨留在店裡,勉強留下陪他吧!
地府。
判官,禦二,白行謝槐麵對麵而坐,桌子上是那張符紙。
禦二:“淩寒找你了?”【表情】【表情】【表情】【表情】【表情】
謝槐:“你為什麼不告訴我們?”。【表情】【表情】︿【表情】【表情】。
判官:“我去殺了他。”【表情】 ̄皿 ̄
小白趕緊將其拉住,“冷靜,冷靜,喪喪姐好像不知道這張符紙和淩寒有關係。”
孟喪:“o【表情】﹏【表情】o”
判官:“你真的不記得了?”
這張符紙和淩寒有關係嗎?她應該記得嗎?
“算了,不記得也好。”
判官思索良久,對哦,那時候的喪喪處於昏迷狀態,當然不記得。
“這是攝魂符,百年前淩寒將你迷暈用此符建立攝魂大陣奪走你的一魂一魄,不過這符紙究竟是他在哪裡弄來的,就不得而知了。”
原來如此。
其實在孟喪記憶中根本不知道自己一魂一魄被奪走的過程,隻知道是淩寒做的,是他用冥火燒死了自己。
“既然你們都知道,為什麼百年來沒有人告訴我?”
她有些生氣,氣隻有自己不知道。
判官注視著孟喪,唇瓣微動,心中很不是滋味。
“是我不讓他們告訴你的,那時你在人間的軀體被焚燒,殘缺不全的靈魂回到地府,虛弱很長一段時間。”
“我們沒辦法插手管這件事,加上等你恢複後淩寒已經被冥火吞噬死亡,所以就沒告訴你。”
孟喪沉默了,看了判官許久終是什麼也沒說出。
相識幾百年,他對自己的關愛照顧,她都看在眼裡。
否則他也不會損耗修為為代價,去推算她的天定孽緣。
這些,她都知道,她也明白。
有時候她都在想是不是自己這個不人不鬼的東西害了地府。
算了,不想了。
“這符是一個小孩送來的,說是一個大哥哥讓他交給我。”
“我想,那個大哥哥應該就是淩寒吧!”
“也許,他是想試探我記不記得百年前的事情,或者是,一種挑釁?”
白行不解,“那也不對啊,他已經轉世,怎麼可能還有前世記憶呢?他又不是喪喪姐你。”
判官捏著那張攝魂符,聲音很低。
“如果喪喪的一魂一魄已經和他融為一體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