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真真揉了揉發脹的耳朵:“萬象廣場,拿錢買的。”
“我靠!”
薑悅瀅吼了一聲:“我的sa也是在萬象廣場。”
她扭頭,怒視著秦真真:“你花了多少錢?”
秦真真見她一副求知若渴的樣子,總覺得有什麼不好的事情要發生。
站起身,拉開彼此的距離。
選了一個容易逃跑的範圍站著,說:“一千萬。”
“我靠!!!!”
“秦真真,你真該死!!!!”
聾了。
秦真真的耳朵在薑悅瀅的怒吼下,徹底聾了。
她生無可戀的望著薑悅瀅。
薑悅瀅則抓住她的肩膀,瘋狂亂搖:“秦真真,你知道這款包我想了多久嗎?兩年,整整兩年。你讓給我好不好,我出單倍價錢。拜托拜托,拜托了。”
單倍價錢?
還能這麼形容?
“不要。”
秦真真直截了當的拒絕。
“為什麼?”薑悅瀅哭喪著臉。
“我也喜歡,不能讓給你。”秦真真說。
“可是。”
“可是。”
薑悅瀅眉尖若蹙,眼神受傷,下垂的眼尾泛起一抹鮮豔的紅,可憐巴巴地盯著秦真真看:“我真的很喜歡。”
“喜歡就去買啊。”
秦真真麵無表情回答。
像個不懂風情的書呆子。
薑悅瀅抽抽搭搭的說:“沒錢。”
“沒錢?”
秦真真加重了語氣,質疑道:“你們薑家不是豪門嗎?”
薑悅瀅:“薑家是豪門,我不是。”
秦真真眼前一亮:“你不是親生的?”
“滾!”
薑悅瀅罵了一句:“你才不是親生的。我爸媽不喜歡我進娛樂圈,斷了我所有經濟來源,現在隻能吃老本。”
薑悅瀅的經紀公司這兩年不景氣,薑悅瀅也沒賺多少錢。
娛樂圈是個人才輩出的地方。
一旦名氣下降,很快就會大不如前。
薑悅瀅現在撐死三線。
她大手大腳慣了,根本沒存錢。
現在窮得要死。
秦真真“哦”了一聲。
繼續吃瓜。
吃果盤裡的西瓜。
“秦真真。”
薑悅瀅貼了過來,嬉皮笑臉:“要不,你行行好,把這個包讓給我唄。我可以出雙倍價錢,但是得分期付款。”
秦真真擺了擺手,拒絕和她接觸:“不行不行,我也喜歡這款包,不會讓給你,彆說雙倍價錢,就是四倍都沒用。”
“秦真真!”
薑悅瀅鄭重地喊了秦真真一聲,“你就不怕我把你的秘密說出去。”
薑悅瀅笑吟吟地威脅:“你剛才承認了,你是替沈夢瑤背鍋。我現在要是往微博上一發,讓所有知道,你可就吃不了這個秘密了哦。”
“去吧去吧。我正愁沒人幫我主持正義。”
秦真真無所謂道:“不過,沈夢瑤可是背靠京圈大佬,你得罪了她,彆說是kelly25,以後恐怕連愛馬仕的蒼蠅拍都買不起了。我記得你們薑家和沈家還有合作,你說你要是……”
沒等秦真真把話說完。
薑悅瀅一把捂住她的嘴巴:“秦真真,算你厲害!”
隔天,秦真真在房間裡吃火鍋。
薑悅瀅又來了。
長方形的長桌上擺滿各種新鮮的食材,食材中間是個正在“咕嚕咕嚕”冒熱氣的九宮格火鍋,裡麵放滿火紅的朝天椒,沸騰的湯汁一滾,火辣辣的香味勾得人口水直流。
薑悅瀅一聞,就走不動路了,喉頭一動,連咽好幾口口水。
秦真真嫌棄地看了一眼:“你怎麼又來了?”
薑悅瀅挪動小碎步,走到她身邊:“我為什麼不能來,我們好歹是鄰居,我串串門怎麼了?”
“鄰居?”
秦真真下了一碟黃喉進火鍋裡:“我在八十八樓,你在多少樓?”
薑悅瀅嘴巴比腦子快:“五十六樓。”
秦真真覺得好笑,並且笑了一下:“我們隔這麼遠?算鄰居?”
“怎麼不算。”
薑悅瀅梗著脖子說:“都一個方向的房間,差幾層樓怕什麼。”
秦真真:“……”
行吧。
她懶得計較這些。
吃火鍋重要。
秦真真沒理薑悅瀅,撈起黃喉,又倒了一盤五花肥牛進鍋裡滾。
肥牛切的薄,一滾就熟了。
秦真真拿著漏勺一撈,全部放進麻醬碟裡,裹滿麻醬,往嘴裡一送。
“嗯~”
鮮香麻辣一口齊全,簡直絕了!
爽!
薑悅瀅見狀,又咽了一口口水,睨了秦真真一眼:“秦真真……”
“想吃自己下。”秦真真頭也不抬的說。
薑悅瀅舔了舔嘴唇:“這可是你說的啊。”
她抽出椅子,坐在桌前。
開始的時候還文文靜靜,一點一點下菜,小口小口的吃。
慢慢的。
薑悅瀅吃開心了,開始放飛自我,不顧形象的大快朵頤。
她咬了一口滾燙的蝦滑,斯哈斯哈兩聲,囫圇吞下,又夾了一塊毛肚放進火鍋裡,七上八下,裹著煸香的乾辣椒往嘴巴裡塞。
脆嫩彈牙,又辣又爽。
末了,薑悅瀅喝了一大口冰啤酒,辣味一衝,爽到天靈蓋都要撬開了。
水靈靈的杏眼眯成一條縫,滿臉饜足。
秦真真最愛吃羊肉卷,都不用蘸醬,往火鍋最沸騰的地方滾熟,吹散熱氣,直接放進嘴裡。
羊肉的膻味不濃,很淡,恰到好處,與熱辣的湯汁融合,鮮嫩無比。
不得不說,五星級酒店的食材就是好,為火鍋增色不少。
兩人越吃越開心。
不一會兒功夫,桌上的菜就吃得七七八八了。
薑悅瀅一口氣喝了大半杯啤酒,大喊一聲:“爽!”
彆說。
薑悅瀅這副樣子還有些可愛。
秦真真笑了下,問道:“薑悅瀅,你是不是最近沒工作?”
“對啊。”
薑悅瀅吃得忘我,根本不在意秦真真問什麼,隨口一答。
“怎麼?你被公司雪藏了?”
秦真真瞄了一眼桌上的菜。
葷菜沒了。
素菜她不感興趣,就是用來點綴的。
反正也吃得差不多了。
秦真真放下筷子,喝完杯中的久。
薑悅瀅聽到“雪藏”二字,頓了很久。
嘴裡還咬著魚丸,要到一半,忽然不想咬了,含在一側牙齒旁,抬起頭,看向秦真真:“我不是被雪藏,我是公司倒閉了。”
秦真真:“倒閉?什麼時候?”
薑悅瀅:“前天見你的時候。”
秦真真噎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