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擺著各種瓶瓶罐罐,全部都是用來治療外傷的。
“這些藥膏也是你的。”
溫頌錯愕的抬頭看向她,“我的?”
“這裡麵大部分東西應該都是給你買的。”池元霜又從裡麵拿出一支通體純淨的玉簪,“還有這個。”
溫頌從她手中接過,那是一支縈繞著幽光的龍紋玉簪,在手中溫潤無比,周身竟有靈力波動。
“這是法器。”池元霜道,“我跟程師兄都已有了自己的法器,唯獨你沒有,而且這玉簪是用納靈玉製成,可吸收五星靈根的靈力,於你再合適不過了。”
“可……”溫頌愣住了,納靈玉是極為稀有的玉石,可以吸納浩瀚靈力並為己所用,擁有者的靈力便可取之不儘,用之不竭。
可是他跟金宜明明水火不容,她怎麼可能會給他買那麼好的東西?
“很驚訝?”池元霜將東西擺好,“我也很意外,靈石估計都是用來跟咱們買東西了,她自己也就買了些吃的,還有凡間玩的小玩意兒。”
“不過我倒很好奇這納靈玉她是怎麼找到的。”
溫頌看著手中的玉簪,忽然想到昨晚金宜的那句話。
“溫頌,我跟以前做派不一樣了。”
奇怪的很,人怎麼可能在一朝一夕之間就會改變?
“溫師弟,你上去看看金宜師妹怎麼還沒起來?”
溫頌低下頭,眼中閃過一絲不屑和鄙夷,他將玉簪扔在桌上,抬腿往樓上走去。
“找我?”虞今宜的聲音從後麵響起,不帶一絲情緒,冷冰冰的看著他。
二人氣氛似乎有些尷尬,明明昨天還在打個你死我活,結果今天就要演兄友弟恭的戲碼,溫頌回頭坐下,“師姐找你。”
池元霜看出二人氣氛不對,緩解道:“金宜對不起,昨日我語氣重了些,沒想到你也都是為了給我們買東西才花了那麼多錢。”
“無所謂,反正你們從來都不會聽我在說什麼。”
“溫頌。”虞今宜輕輕喊他,而後將桌上的玉簪拿起,細細打量一番,在眾人不知所以時,她將玉簪狠狠插進溫頌的肩膀裡。
“你乾什麼!”池元霜驚呼。
玉簪又往裡進了三分,溫頌帶著邪性的笑看著她,抵住她的手,“不裝了?”
虞今宜也笑,手中力道沒有削減半分,“不裝了。”
“我想好了,你既那麼厭惡我,那我就要讓沾滿我氣息的東西占滿你的全部。”
“你不是討厭我送你的東西嗎?”虞今宜輕輕拂過他的臉,慢慢靠近,“好啊,那我偏不讓你如意。”
手中靈力不知覺的滲入玉簪,帶著溫頌的血一起,化為霧氣,靈力屏障在周圍,隔開了所有人,溫頌看著她的動作皺眉,隻見虞今宜咬破自己的下唇,輕輕一抹,她的血迅速混進了血霧之中。
手中玉簪一轉,溫頌悶哼一聲,四周血霧迅速凝結化作光影收到玉簪之內。
虞今宜拍拍手,在桌上隨意挑選了一瓶傷藥,扔了過去,“龍息簪已與你結了血契,這法器你不要也得要。”
“血契?你從哪學的?”池元霜問道。
她靜靜地看著溫頌將簪子拔出,程羨迅速用靈力止住血,將藥給他上好。
“師姐,我師父那麼多奇珍異寶,奇書異錄的,我知道一個血契也沒什麼吧。”
虞今宜在心中暗暗佩服自己,她哪知道什麼血不血契的,還不是昨晚又借了係統積分兌換了個技能書,技能書裡寫的。
不過這也給她提供了新的思路,攻略完全沒必要太迎合溫頌,他本來就是個陰暗小男孩,原書後期的溫頌也是那種看起來會搞強製的偏執狂,如果她先發製人,提前強製了溫頌,不知道這個反派會不會上鉤。
所以,理論不如實踐,先試試再說。
而且她發現這樣還有一個好處,那就是不會觸發ooc條件,係統隻檢測她對溫頌有沒有ooc,並不會管她在其他人麵前會不會ooc,她可以在彆人麵前表現的善良,可愛,但在溫頌麵前就一定是惡毒角色。
溫頌有些興奮的盯著她,全然不顧傷口如何,兩人已經撕破了臉麵,如果太早弄死她那多沒意思,互相折磨才最有趣。
【係統提示:溫頌好感度增加10,當前好感度290,黑化值下降20,當前黑化值77】
【任務已完成,獎勵150積分,扣除欠款,當前餘額50】
虞今宜內心雀躍,但麵上不顯,沒想到這招真的管用!
“那你也不該如此傷他!”池元霜義正嚴辭道。
“真的嗎?”虞今宜側眼看她,“我偏不讓你如意。”
她迅速畫符,凝結靈力使出冰魄靈愈術,池元霜來不及阻止,又是一枚冰棱打進溫頌的體內。
“金宜!”池元霜心中焦急,甩出叱雲鞭捆住虞今宜的手腳。
“師姐,你是金丹後期,我打不過你,你儘管綁著我,否則我一定會與溫頌,不、死、不、休。”
“夠了!”程羨將幾人隔開,“你們奉臨門難道就如此分裂嗎!你們同在師門中,既不相互愛護,還刀劍相向,這成何體統!”
“程師兄,咱們修煉之人哪來的體統?”
“還有,以後彆喊我金宜,我姓虞,叫我虞今宜。”
虞今宜不著調的樣子又將池元霜噎了噎,“你哪來的姓?”她問。
“剛想起來的,不行啊?”
還好原書中金宜是從山門外撿來的孤兒,繈褓中隻寫了金宜二字,再無其他,她這樣編,合理!
“你當初是個嬰兒你怎麼……”
“你管我。”虞今宜側過身去不再看她,真是無奈,師姐啊,乾啥那麼較真啊!
“虞今宜,咱們不死不休。”溫頌紅著眼看她,嘴角帶笑,終於拿到明麵上了,比偷偷摸摸使絆子爽多了。
虞今宜眼睛一亮,這小子真是上道,也不枉她拐著彎的用冰魄靈愈術將他的靈根淨化!
二人眼神交彙,仿佛兩股狂暴的風暴在無聲的碰撞著,充滿了敵意與殺氣。
程羨無可奈何的看著幾人,他們奉臨門的氣性都那麼大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