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再叫上家人,隻有他們七個,再加上任長平的家人。
不過他們沒有跟著一起吃,而是從裡麵撥了一些菜出去,在另外的一張桌子上吃的。
因為人多,菜多,吃飯的地方是茶幾,任長風就坐在了沙發上,旁邊坐著大鵬。這個地方是個好位置,相比於坐在兩頭的,這裡可以夾遍全桌的地方。
知道任長風在他們中間的酒量不算多,跟大鵬一個級彆的,就安排他們兩個坐在一起。
任長平把他留著的好酒拿了出來,是青花汾酒30年,一瓶三百多塊。
“今天咱們嘗嘗好酒,我可是為了等你們留著的,不然早就被其他人給鼓動的喝掉了。”
打開從盒子裡把酒拿出來,遞給楊書偉,他要看看,再打開。
汾酒在這邊不常喝,即使是任德波和楊書偉他們兩人經常跑車,跟著老板們一起吃飯,喝的也不是這些。
輪流看了一圈,才打開。
杯子是二兩的,一瓶肯定不夠,倒了一圈,第二瓶還剩下不到一半。任長平的爸爸沒有參與到這桌,也給他倒了一杯嘗嘗味道。
例常,先吃菜,墊墊肚子再喝酒。
“來,今年咱們算是又聚在一起了,大家一起碰一個。”
任長平說完,幾人碰了一下酒杯,接著喝了一小口。口感上確實比平常的酒要好很多,不是那麼的嗆口,比低度酒還要柔和一些。
“好酒,我喝著比茅台要好,茅台的那股醬香味我受不了。”
任長風沒有喝過茅台酒,對此不作評價。
這家飯店做的肘子確實好吃,比較的軟爛。他們都夾裡麵的肉,任長風則是夾著外麵的皮,連帶著一些肉,吃起來比裡麵的瘦肉更好。
另一個任長平比較推薦的燒雞,吃起來口味還行,沒有想象中的好吃。
“咱們幾個,也就出去兩個半。大鵬當了廚師,算是出去半個。”
“還是出去兩個吧,兩個半聽起來跟250差不多。”
“哈哈,對對,出去三個”,任德波當然不會尷尬,對於這樣的情況,大家都很習慣。
單獨的喝了幾口,氣氛變得更加熱烈起來。
任長風和任長剛都在上學,就簡單的說了幾句,多了他們也不知道。但是對於任德波和楊書偉,他們聊的確實比較感興趣,畢竟他們講的就是真實的社會環境。
之前還會問他們晚上出車,半路有沒有遇到什麼不乾淨的東西,得到的答案顯然是沒有的,不然怎麼還一直跑車,早就嚇得回家來了。
後來就聽他們的一些經曆,對於沒有太多接觸社會的任長風他們來說,確實大開眼界。也對社會有了更多的認知。
至於任長平和任長春,他們沒有出去家門幾裡地,自然很多事情接觸不到。
楊書偉夾了一塊牛肉,吃的嘴裡,開始說著他的經曆。
去年的夏天,他和另外的一個年紀大一些的司機跑了一趟長途,從這裡拉貨去蘇江省那邊的一個城市。本來路途就比較熟悉,跑了幾趟,覺得比較容易。
沒有想到剛出了省沒有多久,就遇到下雨。這種天氣司機也是有準備,車廂上已經遮上防水布,繼續行駛。
又行駛了半個多小時,就看到路邊有人招手,想要讓人幫忙。他還以為是對方車子拋錨了呢,就想減速問問什麼情況。
沒有想到是套路,竟然是想騙司機開門,然後實施搶劫。幸好另外的那個司機比較有經驗,沒有讓他打開門,隻是通過縫隙問什麼情況。發現不對勁後,不動聲色的示意他準備加油門,快速離開那裡。
這種套路還是他們第一次遇到。之前遇到的是那些攔車要錢的,偷油箱裡的柴油的,這種借著人的善意來騙人的,還沒有遇到過。
車子開出去很久,聽著那位老司機的講述,他才感到身上已經出來一身的冷汗。
“從那之後,就是在遇到這樣的情況,也不再開車門,而是手裡拿著手機,問他們需要幫忙撥打電話。”
“書偉,說明你還是有福之人,咱們喝一個,慶祝你化險為夷。”
喝了一個,他總結道:“通過這個事情,我發現善心需要用對地方。”
“總結的好,咱們把杯子裡的酒都乾掉吧,不然都可以繼續養魚啦。”
兩瓶汾酒都喝完,任長平又去搬來一箱他結婚的時候用的酒。
“咱們不喝多,能喝的多喝點,不能喝的少喝點,咱們喝的儘興。這裡就長風和大鵬不能喝,他們少喝點。咱們幾個多喝點,酒量都知道,不耽誤明天繼續去趕年集。”
“你們多喝點,我們多吃菜。”
任長風跟著他們喝了半斤的酒,就沒有繼續喝下去。一邊聽著他們聊天,一邊和大鵬吃菜。
半斤的白酒,正是有興頭的時候,說話的聲音不知不覺中也加大了音量。
任德波一邊抽著煙,一邊對著任長風和任長剛說道:“你們去縣城的時候怎麼不去找我,我帶著你們做一個全套。你們不知道,那邊新開了一個ktv,裡麵的小妞很滋潤”
幸虧任長平的爸媽和媳婦都離開,不在屋裡。
“俺現在去中白?”
“去白,去我就打電話,直接讓人開車接咱們。”
“說笑,大過年的,為此在進去,年都過不成。”
“不用擔心,有關係。現在不去,過了年後一樣,到時候記得聯係我。”
“你們能去,俺不能去了,俺媳婦不同意。”
“不去唱歌也行,可以做個按摩。”
他們出去跑大車幾年,簡直是樣樣精通。
楊書偉也接上話,“你們要是在縣城遇到什麼事,直接一個電話解決。知道縣城的老大老馬嗎,我老板經常跟他一起喝酒。”
“咱們又不是愛惹事的人。”
“我就是說,咱們不惹事,也不怕事。”
楊書偉的話得到了幾人的認同,於是又喝了一個。
任長風則是拿著茶杯,喝了一口茶水。
菜都涼了,任長風就趁著他們說話的工夫把菜給熱了一遍。
現在吃的都差不多了,喝的也將要到了儘頭。
任長風和任德鵬兩人,還趁著熱好的菜,吃了任長平家的一個饅頭墊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