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火一看便知道在自己不在軍營的期間發生了事情,於是跳下馬看著跑來的陸翔要說什麼。
據陸翔的稟報,曹軍在昨晚時,發動了突圍進攻。分為東西南北四路軍,每路兩千兵士大肆衝下神亭嶺。
在神亭嶺的山腰處都布有藍軍的探子,探子見到曹軍行動時就急忙把情報傳達給了藍軍的幾名降臨。
陸翔,吳飛,張嘯,甘寧,分彆率三千兵士前往東西南北各麵攔截阻擊。本來,大家都以為靠著人數上的優勢能像上回那樣擊退曹軍。
不料,曹軍提前準備大量巨木和山石,仗著地勢的優勢,將巨木和山石滾落下來對藍軍造成了巨大的傷害。這次損傷數目,在藍軍成立以來都是前所未有的。
三千兵士,四路相加一萬兩千兵士,共計死亡七千多人,重傷一千多人,輕傷不到兩千人。幾乎,所有人都不是安然無恙的從山上撤回來。
不過,曹軍沒有趁機攻下山來,因為藍軍的人馬仍在曹軍之上,沒有突亭嶺範圍的可能性。
藍火對曹軍的行動簡單做出了分析。曹軍此戰目的並非突圍,而是儘可能損耗藍軍的士兵數量。為援兵趕到圍剿藍軍做好充足準備。看來,曹操不愧是一世梟雄,沒有呆在山頂坐以待斃。而是想出計策來消磨藍火的實力,如此,不日就能有效擊潰藍火。
這是曹操的一次戰略轉變。由保守的撤退轉變為了激進的進攻。是的,藍火確信是這樣。曹操之前隻是想等待援軍到來,給神亭嶺被困的曹軍提供機會突破藍軍防線,在援軍的掩護下撤回北方,從長計議。然而,現在曹操是想先打擊藍軍力量,再借助援軍合擊,企圖一舉消滅江東藍火的勢力。
看來,曹操已經意識到,藍火的可怕,如果不找機會乾掉藍火,那假以時日,憑借藍火一如既往的勢頭,必能迅速崛起,成為曹操都難以驅除的存在。趁小樹長成參天大樹前將其連根拔起,是上上策。
陸翔帶藍火和魯肅來到營中,剛一進營就看到大量士兵的屍體被擺放在場中。周圍,也都是受了不同程度傷害的士兵們。有的,胳膊被砍了下去,有的大腿已經不能走路,還有的臉上幾道可怖的刀痕,劃過眼睛和鼻子等感官部位。景象可謂是令人毛骨悚然。
“曹孟德,有你的。”藍火自語道,此戰己方損失慘重,那曹操肯定是達成了目的。藍火計算,曹軍準備的山石巨木也肯定是消耗完畢了,因為能夠將一萬軍隊打成眼下這般淒慘摸樣,曹軍必然是依賴了地形以及大量山石。用滾石落木計對己方形成重創。
曹操手下一萬多人手,短短時間內也不可能弄出那樣多的山石,至少要兩日內才能準備出昨戰用掉的數量。也就是說,曹軍現在應該又去準備山石巨木,然後在第二次突圍戰中再次故技重施。
依藍火所料,曹操八成是想在援軍趕到前,消損自己數萬兵力。雖然真正死亡的並不會很多,但受了傷的軍隊的戰鬥力也大打折扣,不夠成任何威脅。屆時,援軍聯合曹操一萬人馬就能以摧枯拉朽之勢橫掃自己的軍隊了。
想的不錯。藍火抬頭望著神亭嶺,那龐大的山影在黑夜如同天幕般矗立在營寨前方。曹操的計劃是注定要失敗的,因為藍火馬上就要大破神亭嶺。
“去叫呂蒙把那一萬人馬調回來,我有事情吩咐。”藍火對著幾名傳令兵道。
陸翔急忙問:“大哥,呂將軍的人馬是巡邏並隨時支援四麵戰況的。現在我們四方營寨都嚴重受損,你把他們調回來,就不怕曹軍趁機殺出?”
“放心吧,曹操還沒天真到憑借區區那點人馬就想突出我的包圍圈。而且……”藍火眼神陡然變得凜冽,“今晚,就先給曹軍送上一份大禮吧。”
那眼神令陸翔都不由渾身打了個哆嗦,陸翔感覺到,藍火終於要真正行動了。
位於神亭嶺頂部的曹軍營寨中,曹操正和幾位將領把酒慶功,為昨夜的大勝小小祝賀一下。
曹操臉上露著近些日子難得的笑容,他舉起酒杯對座下的幾人笑道:“真乃痛快之極。想不到,藍火的軍隊也能如此狼狽。”
“哼哼,主公莫非以為那藍火真的是天神下凡?就沒有失手的時候?我看,他也不過如此!”夏侯惇乾了杯酒道。一想起藍軍此前的大敗,心裡就萬分舒暢。曾經受夠了藍軍打壓的窩囊氣,現總算狠狠反撲了一把。
許褚手裡拿著一根烤馬腿大口咀嚼起來,那一塊一塊的美肉也阻止不了他開口說話:“藍火小兒,不好好效忠主公,居然想弄個自立稱候?還霸占江東。還真把自己當個主了,依我看,等我們的援軍一到,就是那藍火的末日!”
“對,對!還有那可恨的呂蒙,敢背叛主公,以藍火的死欺詐主公使我軍麻痹大意。若不是他,藍火哪能活到現在。呂蒙這廝一定要千刀萬剮!”許褚又道,嘴裡的肉也嚼個不停,兩片嘴唇上滿是油漬。
張遼和張頜兩人顯得略微冷靜,隻是坐在桌前喝酒。夏侯淵則也說話了:“話說回來,藍火也到算個人才。能先後滅掉周瑜和陸遜,可見他智慧非同一般了。隻是,他千不該萬不該得罪主公,自毀前程。”
這時,曹操拍了拍桌子示意安靜下來,隨後曹操看向了一直平靜的不言語的荀彧。
“文若啊,打了勝仗你不感到高興嗎。”曹操問道。
荀彧回答:“主公,這回是值得我們高興。隻不過,那藍火的手段我們都領教過,不是常人所能及的。昨夜一戰的勝利,完全是因為藍軍沒有預料到我們用了落石計,導致大軍慌亂手腳,我軍又在藍軍損失近半時發起猛攻,人數上的劣勢加上藍軍受了傷失去戰力,我軍取得狂勝。
我是怕,有了頭次的教訓。藍火下次不會中了我們的圈套,再想讓藍火損失兵力已經變得不切實際了。所以我們必須想出新的對策來。”
“嗬嗬嗬嗬,文若多慮了。”曹操大笑,“那藍火下次也一定中計,一切都在預料之中。這回我讓藍火嘗嘗被玩的團團轉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