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燃料能在點火後瞬間燒起劇烈的火勢,藍火覺得那也八成是不小心使燃料接觸了高溫才導致引火焚身的。重點是堪比汽油的燃料對於藍火來說簡直是可遇不可求,他本就打算來柴桑城尋找優良的火油和製造師,沒想到得來全不費工夫,誤打誤撞下找到了如此高品質的火油。
是個奇才,藍火想,等其傷勢恢複後一定要加以重用。曾經藍火建造的兵工廠也有製作火油的工序,不過的燃料足以完全取代這道工序。
至於那程留,處罰是還是不可豁免的,貪汙那麼多的錢財,已經突破了藍火的底線。不過,看在的麵子上,程留不必再調去監獄了,並且繼續留任他做局官員,以後隻要不貪贓枉法就能保住性命。
畢竟,程留是的父親,如果程留被藍火整得太慘,那也不會真心實意地為藍火做事。雖然礙於藍火是主上的關係,無法拒絕藍火讓其加入藍軍營的命令,但能不能專心做事全心奉獻卻是藍火不能掌控的。
眼下大戰期間,正是用人之際,能得為後勤助力,對程留勉強開恩也沒有什麼。在東漢末年這樣的亂世,抓住機會要比恪守陳規要重要的多。即便,一個殺人犯作案累累,但如果他有輔佐之才,就會讓他用功抵罪,同時為平定戰亂獻出力量。世間本就沒有規定的條例,權衡利弊才是主要,利大於弊則用,弊大於利則毫無用處。反正,藍火本意如此。
“前輩,您真的要離開嗎。外麵戰火,不如尋得一安身之地的好。”府門前,藍火,魯肅和程留送彆正要離去的華佗。藍火對華佗發自內心的崇拜,希望能儘心儘力留住此人。
“是啊神醫,您看現色也不早了,馬上就要天黑。即使神醫不想留在此處,那也要度過一夜吧。我程某必以神醫為上賓對待。”程留也開口相勸,說到最後一句時忽然想起自己乃有罪之身,馬上就要被抄家,於是顯得語氣無力,還偷偷瞟了藍火一眼。
藍火沒有在意程留的話,知道後者是習慣了腰纏萬貫的事實,說話也就有了口頭常言。
華佗欠了欠身,笑了笑道:“各位的誠意老夫心領了。不過老夫早已喜歡上雲遊四海的生活,哪怕四處戰亂也阻擋不了老夫的閒情雅致。至於天色要黑,嗬嗬,老夫不知多少個夜晚在野外度過,沒有關係的。”
華佗的獨特的性格注定他不是常人,所謂四海為家苦中有樂,常規的生活反而使華佗厭煩。亂世之中,能保持灑脫自如來去無阻的,也沒幾人吧。
“小友的病過些時候,老夫還會來看望小友。”華佗臨走前又道,“還有藍將軍,老夫也多次聽聞將軍的豐功偉績,將軍又對老夫有過救命之恩,老夫說過,來日有任何疾病上的困難都可告知老夫,老夫絕義不容辭地為將軍效勞。”
幾人目送著華佗一直消失在街道。能得到華佗的一個承諾,藍火感到,頓時想到呂蒙的胳膊,可呂蒙體力驚人,看似殘廢的肌肉和骨骼隨著一些時日後逐漸有了些好轉,再加以治療便能在不久後康複。所以,用不著華佗這樣的神醫來出手,從而白白損失掉神醫的一個承諾,且知,神醫的一個承諾便等同一次生機。
府外排著隊要給程留慶祝壽辰的商人們也被程留派手下遣散了。程留見藍火改變主意,隻需自己上繳財物,也深感慶幸。日後,再給程留十個膽子,也不會敢收取賄賂了。
“令郎平時在哪裡做些奇怪的東西。”藍火問道。據程留說,每年都會外出,隻有很少的兩三個月呆在家裡,而且不見任何人總一個人悶頭搗鼓一些奇怪的東西。那燒傷的燃料,也赫然在列。
藍火很好奇,這個究竟還有多少小驚喜帶給自己。
“真兒他平時就在後院的一間屋子裡。哦,我這就給兩位大人帶路。”程留說著躬了躬身率先朝前走去。
幾人來到一間亂糟糟的房間,各種稀奇古怪的玩意胡亂扔在地上,開門的時候就差點踩到一個碗狀的東西。
屋子空間長寬大概都在五十尺左右,呈方形。東西兩麵牆壁前分彆擺著個一人多高的木架,上麵分為三個層次,每層都堆滿了東西,可以看出是個不懂得整理的人,或者說完全是亂扔,地上的雜七雜八也能充明這個問題。
莫非奇怪的人總喜歡邋遢嗎。藍火苦笑地搖搖頭,諸如愛因斯坦,喬布斯等名流,都是不太愛打理的人,可都驚為天人。
蹲下身,藍火拿起那個差點被自己踩碎的碗狀物來,觀察了觀察,發現這本身就是隻碗,就是形狀上和普通的碗有些區彆,圓不圓方不方的,說它是橢圓也不恰當,說它是菱邊也不恰當。
有意思。藍火對接下來的期待更大了,倒想看看這都製作了些什麼好東西。
“這是長槍嗎?”魯肅拿起門側靠著的一根酷似長槍但又不是長槍的兵器。
程留賠笑道:“真兒沒事就愛琢磨彆人不理解的東西,兩位大人如有滿意的,可以儘情拿走。”剛說完程留就察覺到自己又犯了曾經闊爺的言行方式,立即閉上嘴巴。
此時,藍火和魯肅都沉浸在屋中各種物品上,沒把程留的話聽進去。程留不敢打擾兩位高高在上的大人物,就不聲不響地走開了。
兵器,裝備,玩具,農具,炊具和平時生活中經常用到的一些工具,這裡統統都有,隻是在做工上大為另類。
藍火保證,如果出生在二十一世紀,那麼肯定會成為一位設計師。因為很多東西的外形設計,連藍火這位活生生的科技時代的人,都看不懂。比如一把沒有柄的匕首,刃尖被打彎九十多度,說它當飛鏢用吧也不現實,因為刃尖朝裡,根本沒有辦法割傷敵人,連掛鉤的作用的起不到。看來的奇思妙想,是藍火都不具備的。
“恩?”藍火牆角擺放著的一個,裡麵裝滿了深綠色的液體,一股刺鼻的酸味撲麵而來,讓藍火急忙退開一些。
“主公,怎麼了?”魯肅以為發生了什麼事情就趕忙跑過來。
“我沒事。”藍火擺擺手,眼睛盯著那深綠色的液體,直覺告訴他,這可能就是他要找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