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蘇語一愣,立刻轉成了委屈模樣,眼眶微濕,“我知道因為我身體上的原因讓你辛苦了,但是我也不是故意的啊。現在身體好了很多,隻是想呈現出更好的作品而已。”
池悅麵無表情說:“我隻是友情客串,我就一個月的時間,拍好我的戲份就夠了。至於你,那是你的問題,不是我的。”
江蘇語一聽更加委屈,“我知道是我身體的問題影響到你的時間安排了,但是我也是為了作品著想,我們大家都擠一擠時間肯定能擠出來的。”
眾人:“……”
憑什麼我們配合你的時間,剛剛因為你作,從好幾遍的對戲到正式開拍,讓整個劇組工作人員都配合再拍了一次。現在就因為你一句為了作品,現在還要再來一次?
那剛剛你為什麼不能為了作品忍一忍!
“擠什麼時間?你想讓我們所有人都配合你的時間嗎?”不知什麼時候,林聽晚已經走到了這邊,“我可沒有那麼多時間和你耗。”
聞言江蘇語楚楚可憐的回眸,看見是林聽晚的那一刻轉了眼神,她知道自己這套在她那沒用,“聽晚,我也是為了作品。”
林聽晚:“少裝了,為了作品剛剛為什麼不忍一忍,真身體不舒服能這麼快好?不然你乾脆彆演了,回去休息,換個人作品會更好。”
江蘇語瞬間紅了臉,“我……”
“行了,這件事不要再說,下一場!”謝衍出聲打斷了江蘇語接下來的話。
林聽晚從謝衍身邊經過,嘲諷道:“謝導挺會心疼人。”
這人說的當然是江蘇語。
謝衍扯唇笑了笑,沒有解釋,深邃的眼眸目送著徑直離開的林聽晚。
這場戲拍完,池悅也準備轉場b組拍文戲,回眸才發現顧一野來了這裡,目光還落在自己身上,兩人對視一秒。
池悅小聲問:“你怎麼來這了?”
顧一野挑眉:“我為什麼不能來?”沒等池悅回答,他看見池悅臉上一點泥土遮住了一條不易察覺的劃痕。
他從口袋裡摸出紙,抬手伸向她臉上的傷口。
池悅一驚,立馬後退一步,“乾什麼?”
“你臉上有汙漬。”他微微蹙眉,轉而將手裡的紙遞到她的手邊,“你自己擦。”
池悅垂眸看向他的手,“……謝謝。”
她接過後,往臉上一摸,觸碰到傷口上的輕微撕裂感傳來隱隱刺痛,她才發現劃了道口子。
“先去用酒精消毒。”顧一野說。
池悅笑笑,“不用,小傷而已。”
顧一野沒說話,眼神卻越發淩厲,看著她的眼神像要吞了她。
池悅被盯得發毛,低頭“哦”了聲就隻能乖乖先去化妝間清洗。
她進了化妝間,正準備坐椅子上處理傷口,林聽晚斜眼看見池悅,她拍了拍自己旁邊的座位,“池悅姐,你過來這邊坐啊。”
池悅看過去,猶豫了會還是坐過去。
林聽晚佯裝淡定,笑著問:“你認識顧一野啊?”
正在打開酒精瓶蓋的池悅動作一頓,“……高中同學。”
林聽晚努力憋住笑,她長“哦”了聲。
池悅尷尬的有些不知所措,本想要去拿棉簽,可一時竟不知要拿什麼東西,手在半空中摸索。
許久,一隻骨節分明的手伸了過來,幫她把酒精遞到手邊,池悅抬眸一看,不知什麼時候顧一野已經進了化妝間。
見池悅遲遲不接,他冷道:“接著,高中同學。”
池悅:“……”
她真想找個地縫鑽進去彆出來了。
她接過,勉強擠出一個笑,“謝謝。”
空氣中縈繞著尷尬的氣息,池悅接過後並沒有立即處理臉上的傷口,而是目光呆滯的看著前方。
直到林聽晚忍不住笑,噗嗤笑出了聲,才打破這尷尬的局麵。
兩人:……好笑嗎?
顧一野看向林聽晚,“你車鑰匙給我。”
“?”林聽晚,“你要我車鑰匙乾什麼?”
“我先回去。”
林聽晚平時坐保姆車上下班,車基本停在劇組。
她將鑰匙遞給顧一野之後,他就離開了。
池悅餘光能看見這一係列的動作,她還是忍不住好奇道:“你和顧一野是怎麼認識的?”
林聽晚微微側頭審視她,“我們從小一起長大的,不過高二他就回國了。”
池悅“哦”了一聲,青梅竹馬,還是世交,真的挺般配的。
她曾聽說過林聽晚是信封傳媒的千金,而兩年前陸氏集團曾有過一大危機。
她忽然覺得也許他們的協議婚姻有另一種原因,也許顧一野一直在等她。
因為顧老爺子的催婚,他隻能先找一個沒有任何背景,離婚後不受桎梏的人拖著,等到陸氏徹底渡過這次危機兩人就可以在雙方父母的見證下結婚了。
林聽晚不知道在她沉默的這段時間裡,池悅已經腦補好了一切。
她化完妝後從座位上站起來,看見池悅正在給自己臉上那道傷擦酒精消毒,“需要我幫你嗎?”
“不用,我自己可以。”池悅道。
既然知道是這樣的原因,她自然不希望和她再有過多的交集,以免以後知道了她的身份兩人會尷尬。
林聽晚沒有強求,先出去了。
白天因為江蘇語的事,還是耽誤了些時間,今天池悅回來的有點晚,她打開門,裡麵燈還亮著。
顧一野側躺在沙發上,這裡的沙發著實有點小了些,還沒有顧一野的身高長,不知是不是在沙發上睡的不舒服,開門聲一響,他就睜開了眼。
池悅:“怎麼沒關燈?”
“你平時都這麼晚回來?”顧一野沒有回答她的問題。
“也不是,客串而已倒不會經常拍夜戲,今天隻是個意外而已。”池悅放下包,走到洗手間洗漱。
“以後要是回來的晚和我說一聲。”
池悅從衛生間探出個頭,“是我吵到你了嗎?我下次儘量小聲一點。”
“回來的晚我去接你。”
池悅動作一滯,不知道他怎麼會提出去接自己這件事,“我自己可以回來的。”
顧一野不著痕跡地說:“沙發太小,你一回來我就會醒,我得找點事做。”
“那隨你。”池悅又回到衛生間關上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