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西亞搖頭道，“說不準，我感覺天海王是來查織天使，打入萬族內部這件事。”
凱米爾當即皺眉斥道：
“他剛從魂虛界出來，你說他是來查織天使打入萬族內部的事情？你當他是什麼，無所不能，無所不知嗎？”
露西亞一臉著急，她解釋道：
“教皇，您相信我，我看人很準的，天海王不是查織天使，就是發現了織天使的問題。”
凱米爾甩了甩腦袋，壓下在罪劍三兄弟那裡受的羞辱，他語氣好轉，問道：“依據呢？”
露西亞作為翼族青樓老鴇，天天接觸各色各樣的人群生靈。
早養成了一雙毒辣眼光，她看人自然準。
她說夜君莫發現了什麼，定不會空穴來風。
“那個虎大頭，有個姘頭……”
露西亞為凱米爾闡述了，夜君莫來到翼族青樓後的種種表現。
凱米爾聽完後，問道，“你就是根據他的這些表現，以及和虎大頭的簡單對話，斷定他發現了織天使的問題？”
露西亞頷首點頭，道：“教皇，夜君莫這個人不簡單，並不是傳的那樣，是個看見女人就邁不動腿的色中惡鬼，此人不僅眼光毒辣，而且心機極深，你知道他對我說的第一句話是什麼嗎？”
凱米爾問道，“是什麼？”
“老鴇你不簡單啊，他說的不簡單，是看穿了我的為人，知道我蘊含著異心。”
凱米爾忽的調侃道，“他對你說的第一句話不應該是，你確實是買噶爾的嗎？”
露西亞小臉一紅，翹臀很自然坐在了凱米爾的大腿上。
她嬌滴滴抬手，拍打著凱米爾的胸膛，並嗔怪道：
“教皇，我在和你說正事，你怎麼打趣奴家？”
凱米爾笑意朦朧摟過露西亞，並未在她身上揩油，隻是如親人一樣，緊緊抱著她。
凱米爾說道：“織天使靈魂上的獨特禁製，彆說夜君莫了，就算元鳳也窺探接觸不了，他那怕發現織天使有問題，也不過是他心裡單方麵的猜測而已。”
“奴家擔心這種猜測……”
露西亞話還沒說完，凱米爾便打斷她道：
“沒有實質性的證據，夜君莫若是敢通知萬族，說他們身邊的織天使女人，是我們安插的眼線，蘊藏歹心，夜君莫將會被落得個，人人喊打的下場。”
露西亞疑惑不解，“人人喊打的下場，不會吧？”
凱米爾解釋道，“你想想那些被萬族帶回家的織天使，身份最低都是貼身丫鬟，有的更是爬上了族夫人，族母的地位，她們在這些種族勢力裡麵，都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
“單憑夜君莫一張嘴，他能撼動這些織天使女人在他族中的地位嗎？”
“你說他平白無故去指責他族中的族母，族夫人，以及那些古神妖將的愛妾，他是不是會落的個，人人喊打的下場？”
露西亞聞言微微頷首，好像有點道理。
凱米爾問道，“迄今為止，我們撒出去了多少織天使？”
露西亞在腦海中快速思緒一番，給了個準確數字。
“十八翼神帝一位，十六翼神皇三位，十四翼神王十位，十二翼天神七十八位，十翼正神三百九十七位，各自分布在兩百一十二個種族中。”
“最近應該還會極速遞增，因為進入魂虛界出來的那批生靈，一個個的宛如惡狼一樣，很多古神都知道我們翼族織天使，是風月一條街的頭牌，都想來好好品嘗一番她們的獨特味道。”
凱米爾聞言，露出了滿意的笑容，他叮囑道：
“讓姑娘們都拿出十二分精力，好好取悅這批從魂虛界回來的色鬼，她們進入這些族群勢力後，最好都能爬到一定話語權的程度。”
“教皇放心，姑娘們不用教，她們知道自己的使命。”
“你下去吧！吩咐莉莉安伺候好天海王。”
“要不要讓莉莉安，跟隨天海王？以此好潛入天海王的勢力中去？”
凱米爾連連擺手，“不不不，天海王身邊的大佬太多，手段非同凡響，既然夜君莫發現了端倪，就不能像對待其他勢力那樣。而且莉莉安知道的事情也多，若一不小心被天海王拿到了證據，後果不堪設想。”
“好的，奴家去叮囑一番莉莉安。”
露西亞離開凱米爾的懷抱，剛想轉身，忽的又想到什麼。
她轉身盯著凱米爾勁脖上的青紅印記問道：
“教皇，是不是罪劍那三兄弟，羞辱您了？”
凱米爾揮了揮手，“我的事情你不用管，做好你的本份事情就夠了。”
露西亞忽的跪在凱米爾身前，一臉悲傷喊道：
“神子，我們出賣身體儘心儘職，為昊天陛下鋪路，為罪劍刃刃團收納各種資源，為什麼我們織天使一族，還是被那群墮落者隨意羞辱，這太不公平了。”
“公平？”凱米爾不知想到了什麼，眼底忽的蘊含著極度仇恨目光。
他咬牙切齒低沉說道：“自從我族秩序法則被墮天使掌握後，對於我們織天使一族來說，就已經沒有了公平可言。”
凱米爾忽然又提高語氣，他好似在宣泄心中的無儘怒氣，猛的俯身，對著露西亞嘶吼道：
“你以為我們這些神是什麼？一群表麵光鮮亮麗，背地卻做著各種肮臟交易，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一群婊子而已。”
“你看看下麵那些酒池肉林的各族神靈，他們和凡人一樣，也是有著七情六欲，也是想狠狠玩弄女人。”
“昊天時代，他們被天規秩序約束，不敢逾越神靈在外維持的高高在上形象，他們被遏製了心中的欲，他們被抑製了心中的惡。”
“現在沒有天庭秩序監管三界，我們這些所謂的神，和凡人無異，各種肮臟交易簡直讓人厭惡至極，讓人惡心至極。”
露西亞猛的起身，仿佛一位大姐姐一樣，緊緊抱著麵目猙獰扭曲，喘著粗氣的凱米爾。
露西亞哭泣道：
“神子，您彆這樣，您是我們織天使一族的希望，我知道您委屈，你要堅強。”
“堅強？”凱米爾眯著眼眸，埋在露西亞的香懷裡麵，臉上露出了一抹自嘲。
兩息後，他推開露西亞，臉上表情收斂。
凱米爾閉眸低聲道：
“趕緊讓莉莉安去好好服侍天海王，待他玩舒服後，早點把他送走，以免徒生事端。”
露西亞看了看凱米爾，內心一歎，轉身扭著高挺翹臀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