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界形成,白光湧現。
這些白光是時間之力。
是蘇菲提前注入在金字塔外的一道啟動開關紋路。
隻要墨青語捏碎那道紋路,時間之力便能滲透進金字塔內,從而開啟空間大挪移。
嗡~
閉目白光,驟然隱退。
在看太陰星上,那裡還有蘇菲和墨青語兩女的身影。
她們早已經被挪移回了帝球。
“這是何等虛空秘術,居然能無視本天皇的龍界。”
徐福雙眼布滿陰霾,沒想到兩個帝境女人,能在他眼皮子底下逃走。
白澤說道:
“不是秘術,是那件由虛空冥石打造成的金字塔寶物,瞬間構建了一道空間大挪移通道,帶著那兩個人類女子,遁出了太陰星域。”
隨後白澤又提醒道:“彆管她們了,快進去看看大羿神弓是否還在。”
“哼!”
徐福冷哼,臉露輕視:
“本皇不信那個白發女子,能在如此短的時間內,奪走大羿神弓。”
說是這樣說,不過徐福可沒有耽擱,當即飛身進入黑霧內。
然而僅僅隻是過了幾息,白澤便聽見了徐福的嘶吼聲。
“混賬。”
聽見徐福的吼聲,白澤挑了挑眉頭,看來大羿神弓真沒了。
他身形閃動,來到黑霧內,入目所見,是一道如圓形的坑洞。
見此一幕,白澤忍不住嘲笑道:
“有點意思,這是連帶著地皮都挖走了啊,你徐天皇這次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幫他人做了嫁衣。”
對於白澤時不時的打趣調侃,徐福已經習以為常,他捏著拳頭,聲音低沉:
“那兩個女人,是天海王身邊的人。”
白澤抿了抿嘴角:
“那又如何?難道你敢去天海城,明搶不成?”
徐福半眯著眼:
“本皇雖不能進天海城搶奪,不過三個月後,新仇舊恨,本皇要一同和天海王清算。”
“你要在魂虛界內扼殺天海王?”
白澤來了興趣,他可沒忘記,當初在羊城,夜君莫要讓黑龍殺他的那份恩怨仇恨。
徐福聲音中處處充斥著狠辣:
“那狗日的屢次三番狗仗人勢羞辱本天皇,這次他身邊的女人,還搶走了本該屬於我的機緣,老子非殺他不可。”
白澤立即追問:
“我聽說魂虛界有境界限製,是否真實?”
徐福搖頭:
“並非境界限製,而是境界壓製,隻要是禁忌老祖之下的生靈,都可以進入魂虛界,不過會被壓製在人道領域帝境,就連各類神兵寶物同樣如此。”
白澤雙眸一亮,笑道:
“若真是如此,就算到時候女魃,後卿,這兩位不死不滅的屍祖,會跟隨天海王一同進入魂虛界,我們也不用畏懼他們。”
徐福:“魂虛界並非你想的那麼簡單。”
他可沒忘記,當初元鳳曾告誡過他。
越強的生靈進入魂虛界,限製越大。
若是他猜測的不錯。
魂虛界可能是一座,真正公平公正,帶有秩序規則的殺戮場。
像他們這類大神,累積的各類戰鬥經驗,領悟等等。
在魂虛界內,可能通通都派不上用場。
不過這隻是徐福的猜測。
究竟是否如他想的這般。
很快便會得到證實。
徐福隻希望,他手中十二天啟團的融合能力,彆被限製。
隻要不被限製,十二天啟團就能在魂虛界,化身偽神天使。
那時候,在魂虛界,他就是真正的無冕之王,想乾誰就乾誰。
“我們現在是回帝球,還是去太陽星麵見東皇太一?”
白澤在征求徐福的意見。
雖然大羿神弓沒得到。
不過這和他沒有半毛錢關係。
他現在唯一要做的就是緊跟徐福。
待他獲得魂虛界內那條雷電原初物質後,在找個地方潛心閉關參悟。
既然野心已經暴露在了徐福麵前。
白澤就不打算在當妖帝的權下之臣。
此時詢問徐福,隻是想聽聽他的意見。
畢竟妖帝召喚他們,他們選擇了無視。
若是東皇太一責怪下來,可能兩人會討不到好果子吃。
“你想回太陽星挨訓,你就去,本天皇可不想去看東皇太一的臉色。”
徐福留下一句話,便一臉怒意,轉身向著黑霧外走去。
白澤聳了聳肩,緊隨其後。
他吃飽了才會去太陽星對東皇太一低頭哈腰。
嗡~
漣漪蕩漾,虛空飛步。
女魃出現在太陰星上方。
她看見冰封的星辰,又感受到上麵的極寒氣息,當即心神大怔。
很明顯。
女魃第一時間便清楚了,布滿整顆太陰星的極寒之力,不是墨青語所為,就是冰夷所造成。
唯有她們身懷的冰天極寒,能做到此等景象。
她走之前,冰夷還在妖帝那裡。
那唯一的結果就是。
太陰星上的極寒冰封,乃墨青語所為。
墨青語明明在天海城,怎麼跑到這裡來了。
女魃一時間有點不解。
“瑪德,下次看見那兩個女人,本天皇非得第一時間抓起來。”
一道咒罵聲,映入女魃耳中。
她目光投向聲音來源。
正好看見罵罵咧咧的徐福。
帶著白澤一前一後從一團黑霧走出。
見此,女魃玉唇微張,清冷斥問之音,回蕩在太陰星。
“你說的那兩個女人,她們現在身處何方?”
“誰吃了熊心豹子膽,敢和本天皇這樣說話?”
聽見高天上傳來的斥音,徐福第一反應便是怒聲回懟。
究竟是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渣渣。
敢在他徐天皇怒火中燒之際跑來質問?
真是廁所裡點燈籠,找死。
徐福一臉怒意,抬頭望天之際,正好看見星辰上方,居高臨下,帶著俯瞰眼神,凝視他的女魃。
“女魃?”
徐福眉頭一皺,眼底悄然劃過一絲忌憚。
女魃可不比後卿,魔逆。
這可是渡過了三災大劫的神帝。
和那些沉浸在神帝境界多年的巔峰神帝相比,有過之而無不及。
其含金量,非比尋常。
哪怕他全力祭出九龍通天陣,都會被女魃打的上竄下跳。
“本宮在問你話,你口中之人,目前身在何處?”
女魃冷冷盯著徐福,每一個字中,都帶著獨屬於女王的淩厲霸道。
好似徐福敢廢話一句,就會被拉下去閹割示眾。
“該死的女人。”
見女魃這般姿態,徐福內心那無處宣泄的怒火,宛如被人澆了一盆油,噌噌往上冒。
哪怕如此,他也不敢對著女魃發火。
隻是選擇和女魃冷眼對視,用以表達他的不滿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