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然。
一道小小的身影,從帝宮外疾馳竄了進來,對著端坐在帝椅上的夜君莫,當頭打去。
夜君莫抬眸看著突然出現在自己頭頂的太陰玉兔。
見她一臉凶神惡煞,一雙猩紅兔子瞳孔中充斥著熊熊怒火,感受自己周身被禁錮。
望著此時正向著他腦袋落下來的玉勺神兵,感受到上麵的厚重力道,內心直呼臥槽,兔子想給他開瓢。
後卿攝取太陰之力,為四城構建神靈大陣,他們可沒有征求太陰玉兔的意見。
此時夜君莫看著兔子這個樣子?
哪裡還不明白,這次是真把兔子惹炸毛了。
就在太陰玉兔手中玉勺正要落在夜君莫頭頂,想給他一個教訓時,白起的喝斥音,悄然回蕩在殿宇之中。
“放肆。”
頃刻間,帝宮晃動,又瞬間靜止。
驀然。
法則開始肆虐,時間仿佛停滯,空間好似凍結。
大殿之中,一道道駭人聽聞的鬼哭狼嚎之音,開始響徹交織,周圍溫度,瞬間一降再降。
好似把人拉進了那荒涼的深淵寒窟,讓人靈魂都忍不住發出顫栗。
哪怕是高坐在帝椅上的夜君莫,周身都忍不住不斷開始打著冷顫。
而暴躁的太陰玉兔,更是被硬生生定格在了半空,保持著敲打的姿勢。
沒有受到什麼實質性影響的夜君莫,咽了咽口中唾液。
緩緩移動目光,看向矗立在黑玉九十八階上的白起。
見他周身冒著血色氣息。
似一團陰火般,宛如實質性的在那神甲上麵,不斷繚繞。
夜君莫再次咽了咽口中唾液。
白起周身冒著的血色之氣是殺意。
是真正由殺意形成而來的某種,能停滯周圍時間空間的強大氣場領域。
夜君莫心中驚愕。
這到底是屠殺了多少生靈,才能形成的這種殺意氣場?
看著白起那虎麵下,透露出的一雙凶眸,正死死盯著,被定格在的太陰玉兔,見他好似要抬手扼殺兔子,夜君莫趕緊開口道:
“白起將軍,彆亂來,這兔子是熟人,她剛剛隻是和我開玩笑。”
白起耳聞此音,周身氣息收斂,剛要抬起的手,也緩緩放下,周圍空間再次回歸正常。
“嘭。”
太陰玉兔直接從空中跌落在堅硬的黑玉台上。
她此時躺在冰冷的玉台上,肥胖的身軀,不時打著冷顫。
此時的太陰玉兔,好似剛被人從水裡撈出來一般,躺在地上,弱小而又無助。
不止如此。
她原本一雙明亮而又大大的卡姿蘭血瞳,更是在眼眶中不斷胡亂打轉。
夜君莫趕緊起身離開帝椅,蹲下身,把一直打著冷顫的太陰玉兔抱了起來。
兔子入手,不再柔軟舒適,反而是一種僵硬之感。
夜君莫當即在兔子身上,仔細檢查了一番,生怕兔子一蹶不振。
“這……”
夜君莫突然抬眸看向白起,兔子的神魂,出現了某種問題,好似被禁錮凍結了一般。
夜君莫一時間有點啞然。
如此萌呆可愛的肥胖兔,這尼瑪下手是不是太重了點?
兔兔會不會從此淪為植物人?
“哼。”
白起嘴中突然冷哼一聲,虎麵下那雙充斥著滄桑感的眸子,和夜君莫四目相對,其威嚴之音傳來。
“帝不可冒犯,犯之必受罰。”
他白起既然已經認定要跟隨夜君莫,自然要把當成一個,真正的帝王來擁戴。
他在荒古時期,被人尊為殺神,仙秦第一戰將,是仙秦帝國,不可缺失的鎮國大將軍。
任何人敢膽冒犯始皇帝威,不是被他直接出手鎮殺,就是被他凍魂受罰。
太陰玉兔突然出現,對著夜君莫公然行凶,白起沒有滅殺她,就算不錯了。
在白起看來,不管你是誰,在帝宮大殿這種,類似於古代帝王上朝的聖神殿宇,居然敢如此亂來,其罪當誅。
夜君莫聽見白起說,帝不可冒犯,犯之必受罰,內心舒爽的同時,又有種苦不堪言之感。
這尼瑪的,一個個全是大神。
不管是後卿還是白起,雖然因為各種因素,都在他麵前表現的沒有一絲俯瞰小人物的神色。
可這些大神,都是大爺級彆的存在。
自從後卿出來後,他簡直是時常保持小心翼翼之心態,生怕惹怒這些**毛。
現在看白起的樣子,也讓夜君莫覺得頭痛不已。
這白起雖然表現的恭恭敬敬,不過夜君莫感覺,剛剛他說的那句話,有種教育人意思在裡麵。
夜君莫突然心生一種,功高蓋主的奇異之感。
“難道這就是帝王的猜疑之心?”夜君莫忽然內心自嘲一聲。
隨後甩掉腦海中的胡思亂想。
他現在有何本事心生這句話?
能有白起這種殺神追隨,他應該感到榮幸才對。
夜君莫再次開口解釋道:
“白起將軍,這兔子是因我們攝取了太陰之力,所以才變如此暴躁的。”
“我還沒有為你介紹,她是廣寒仙子的寵物,太陰玉兔。”
“太陰星是她的家,剛剛她突然對我發難,並非有意為之。”
“將軍還是趕快讓其恢複過來吧?”
夜君莫說道最後,語氣中有征求詢問之意。
白起聽見夜君莫得詢問以及解釋,雙眸死死盯著他,其聲音非常認真,說道:
“陛下,您是帝,您是末將認定的第二位帝皇至尊,你不該征求詢問末將,你該命令。”
我靠!
這老小子居然還是個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