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劍殘破的器靈告訴我,父皇在拋出它時,有某種信息要傳達給我。”
“隻是神劍斷裂後,導致器靈記憶不全,我無從得知父皇究竟想要傳遞何種信息。”
“後卿之所以不告訴我另一半劍刃的下落,是他存在著某種私心。”
“所以,你必須想辦法從他口中,試探出另一半劍刃的下落。”
夜君莫聽見女魃嘴中之言,默默點了點頭,表示他會想辦法。
隨後夜君莫一臉疑惑注視著女魃問道:
“後卿從太古開始就被封印,他為何會知道另一半軒轅劍的下落?”
女魃淡淡一笑道:
“太古末,後卿暴屍荒野,父皇因為沒能為其收屍,心裡產生愧疚之感,利用軒轅劍進行過某種祭奠儀式,從而軒轅神劍在冥冥中,和他產生了某種神魂牽連。”
“後卿之所以對我尊崇有加,也是和父皇曾舉行的那場祭奠儀式有著某種關聯。”
“原來如此。”夜君莫聽完女魃的解釋,也不在這個話題上多問,一臉微笑道:
“後卿可是屍祖,這玩意兒嗜血啊,和他組隊,我有點怕小命不保。”
“要是我去試探他,保不齊會被抱著吸成乾屍,你難道就不打算送我幾件至寶護身?”
女魃抬眸似笑非笑的盯著夜君莫。
這小子,居然想在她這裡淘寶。
夜君莫被女魃看的有點不好意思,一臉憨笑道:
“為了我的安全,隨便給幾件,你用不上的至寶就行。”
“你需要至寶護身嗎?”女魃始終一臉微笑盯著夜君莫。
“怎麼不需要了?”夜君莫聳了聳肩膀。
女魃臉上的微笑突然消失,死死盯著夜君莫那雙深邃似星空的眸子,試探性開口道:
“你身體裡麵蘊藏著什麼,應該不用我說出來吧?”
夜君莫瞳孔一縮,隨後很快又恢複正常,和女魃四目相對。
見女魃此時眼簾中透露出了好奇之色。
夜君莫一臉雲淡風輕,細聲詢問:“我身體裡麵蘊藏著什麼?”
女魃見夜君莫裝糊塗,微微搖頭說道:
“色小子,不管你有何秘密,本宮不會深挖,也絕不允許他人深挖。”
夜君莫內心微微鬆了一口氣,不過他對女魃的防備之心,又再次提了一階。
女魃繼續說道:
“後卿之所以答應我,暫時充當你的護道人,助你建立人族神庭。”
“並非是因你乃我認定的夫君這一因素。”
“而是他知道你有著不為人知的一麵。”
不待夜君莫回應,女魃忽然側眸看向界壁一旁的虛無空間,清冷出言道:
“出來吧!以後保護好他。”
女魃的聲音雖然不大,可好似穿越了無儘虛空。
她的柔美之音,清晰映入,此時正盤膝坐在茫茫虛無中,一道正緩緩旋轉黑洞前的一位生靈耳中。
“嗡。”
法則蕼掠,旋轉黑洞,驟然停滯。
此生靈猛然睜開一雙充滿靈智的眼眸。
起身之際,人影已然消失不見,隻有一道血芒劃破無儘黑暗。
夜君莫一臉茫然向著身旁虛無空間看去。
那裡是窺視不清的茫茫縹緲虛空,並未有何生靈潛藏。
他不明白女魃為何突然目光看向那裡,又在叫誰出來。
就在夜君莫內心疑惑之際。
“卡塔,卡塔……”
一聲聲沉重的金戈鐵甲之音,映入他耳中。
與此同時。
一位威風凜凜,身穿金甲,手持金鐵重劍,麵戴虎具的高大男子,一步步虛空踏步,從那黑暗中走來。
他每走一步,此地空間都在抖動,無數瑟瑟罡風呼嘯而過。
天地間,有血色雷霆,連綿閃動。
夜君莫看見此金甲男子,隻覺得看到了屍山血海。
各類魑魅魍魎族群在他周身嘶嚎。
更有一股讓人喘不過氣的強大殺意,宛如實質般,在其周身環繞,充斥在此方天地。
夜君莫看見突然出現的金甲男,瞳孔驟然猛縮。
他雖然窺視不到此人的實力,不過他冥冥中有種強烈感覺。
此人。
就算不敵後卿,也絕對能和後卿打的有來有回,不至於被單方麵秒殺。
那周身散發出來的殺氣,簡直是可怕至極。
女魃手中居然還有如此強大的手下?
這婆娘真是藏的深啊。
此時。
金甲男子來到近前,對著界壁後的女魃直接單膝跪地,渾厚威嚴之音,從他虎麵下傳來:
“末將見過公主。”
“將軍無需多禮。”女魃一臉滿意盯著跪拜的金甲男子回應。
金甲男子起身,語氣中充斥著,感激和堅定之音。
“公主為吾重塑身軀,又喚醒吾迷失的魂智,讓吾複蘇歸來,吾定當保護好陛下。”
夜君莫耳聞金甲男口中之語,忍不住上下打量仔細打量他一番,見此人隻露出兩隻眼瞳,他當即側頭對著女魃問道:“他是?”
女魃玉唇微啟,緩緩吐出兩個字:“白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