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魃想告訴他,不要因為敵人強大,從而產生一絲膽怯之心。就算真得罪了幽冥地府,你也要勇往直前。你的帝路,需要壘壘骸骨來鑄就。黑白無常看著一步步向他們走來的女魃,嚇的渾身發抖。他們此時想逃,可剛剛被太陰玉兔反噬成重傷,哪裡能逃的走?“威脅本宮?真以為本宮怕轉輪王?”女魃清冷出言,纖纖玉手探出之際。擎天巨掌從天而降。頃刻間。陰光炸碎,雲層潰散,天地失色。好似手握日月,掌執黃泉,橫斷萬古,彈指間天翻地覆。黑白無常宛如小雞仔一般,直接被擎天巨掌抓在了手中。“嗡。”滅魂血火,憑空嗡燃。“啊…”黑白無常被血火包裹,神魂灼燒之痛,讓他們在淒聲慘叫。白無常更是當即拿出半株猩紅無葉的花朵,放聲祈求。“帝…帝公主,我們給你三生花,我們馬上滾回幽冥地府,求…求你彆殺我們。”“晚了。”女魃聲音漠然無波,攝來那半株三生藥,直接扔給了夜君莫。手中滅魂血火在一次暴漲。黑白無常的慘叫聲響徹雲霄。讓人聽上去隻感覺心神顫栗。數息時間。這兩隻偽神鬼神,化為齏粉潰散,直接灰飛煙滅,慘死當場。“啊…”又是兩道慘叫哀嚎聲傳來,隻見太陰玉兔拿出兩盞油燈,遞給赤瞳。一貓一兔拿著一油盞,把獄九和陰鬼婆的鬼魂抽離出來,禁錮在燈火之內。打算日日夜夜灼燒,直到兩鬼化為灰燼那天。就在黑白無常被女魃滅魂之際。幽冥地獄。一座陰森黑暗的殿宇中。一位身穿蟒袍,頭戴珠簾,身材高大魁偉的男子緩緩睜開了一雙渾濁鬼眸。與此同時。倒塌的酆都鬼城,廢墟下,一尊石像上的眼眸驟然一亮。“嗡。”鬼城震動,陰森鬼氣,鋪天蓋地。夜君莫等人隻覺得心神蕩漾。無不第一時間向著此時晃動的酆都鬼城望去。“鎮壓幽冥億萬載,萬靈生死一念間。”驀然。震動的酆都鬼城傳來一道隆隆神音。這道聲音不含絲毫情緒。可聽入眾人耳中,卻讓她們冷汗淋漓。“臥槽,帝公主,你不是說這酆都鬼城隻有兩隻小鬼嗎?現在是個什麼情況?”墨青語嚇的直接跳到了夜君莫懷抱裡麵,望著女魃的背影大聲詢問。蘇菲,沈小曼等女,通通第一時間彙聚到夜君莫身旁。無不神情嚴肅盯著下方晃動不已的酆都鬼城。“轟隆。”至暗鬼氣衝天而起。一時間。夜空湧動,大地龜裂,風雲變色,天崩地裂。同一時間。一道黑暗鬼氣遮身,讓人看不清長相的高大人影,靜靜矗立在天宇之上。“轉輪王?”女魃,太陰玉兔,雙眸微眯盯著,突然出現的高大身影。“女魃,太陰玉兔,看見本界主,為何不下跪叩拜?”轉輪王雙手背負,一雙鬼眸注視著女魃和太陰玉兔。每一個字眼中,無不蘊含著霸道無比的威嚴,在天地八方滾滾傳來。隻是他那雙發亮的鬼眸,看向女魃,太陰玉兔,皆是淡漠之色。就仿佛在俯瞰地上的螻蟻一般。“一個小小閻羅,誰給你的膽子,讓本宮下跪?”女魃雙眸中充斥著冷厲。“嚇兔兔一跳,原來是一道由鬼氣凝聚的神念,搞那麼大動靜異象出來,恐嚇誰啊?真是裝腔作勢。”太陰玉兔拍了拍她毛絨絨的小胸脯嘴裡罵罵咧咧,隨後直接對著轉輪王破口大罵:“跪尼瑪個頭,真把自己當成一方人物了?”轉輪王目光凜冽如刀,猛然直視太陰玉兔,見她一臉不懼怕的和自己對視。不知是不是轉輪王這道神念表達不出喜怒,還是他不想與太陰玉兔計較。收回凜冽目光,輕聲出言,又帶著一股質問道:“女魃,太陰玉兔,你們滅殺吾冥族勾魂使者,還敢大放厥詞,就不怕招來生死大劫?”“今日你們最好給本界主一個滿意的交代,不然,你們就是在和本界主為敵,和整個冥族為敵。”女魃雙手背負,天地寒風吹的她三千白發隨風蕩漾,語氣清冷平淡,不失女帝威嚴。“兩隻小鬼而已,本宮想殺就殺,你有本事就從幽冥地獄爬到人間界來找本宮討要交代。”“一道信仰神念,就敢跑出來訓斥本宮,真當這個時代,你冥族能隻手遮天?”“真以為人族還是上古那個,任由爾等收割的種族?”“真以為你一個小小的界主,就能代表整個冥族?”太陰玉兔小腦袋使勁狂點,在一旁叫囂道:“就是,就是,有本事破界而來,天地人三界的規則都在複蘇,你有本事就來挑戰人界規則天譴,看不把你劈成灰燼。”“還想讓兔兔下跪拜你,你算個什麼東西,在上古時期,你要是敢對兔兔這樣說話,我家廣寒仙子非得掌摑你一耳巴,打的你跪地求饒。”“嗬嗬。”轉輪王聞言,輕蔑一笑。忽然消失不見,其冷厲之音,回蕩在周圍天宇。“女魃,太陰玉兔,你們總有一天會為今日的自大,以及對本界主的蔑視,付出沉重代價。”“天地人三界早晚會連通,人界規則,可笑,可笑。”女魃,太陰玉兔見轉輪王走了,相互對視一眼。剛剛她們雖然嘴上說的輕鬆,不過她們知道。天地人三界連通是早晚的事情。太陰玉兔跳到女魃肩膀上,一臉怕怕,出言詢問道:“女魃姐姐,咱的提前防備,不然等天地人三界連通,就你一個人,扛得住天庭和地府的討伐嗎?”女魃眉頭一皺,隨後很快鬆開,應道:“隻要本宮能滅了吼那道殘魂,在重鑄軒轅神劍,隻要不是那種禁忌古祖級彆的活化石,誰能和本宮匹敵?”“那還等什麼?快讓後麵那色小子帶你去冰夷傳承地啊。”太陰玉兔內心更是喃喃自語道:幾隻鬼都說她沒靠山,這不是妥妥的大靠山是什麼?兔兔早就找好了靠山。要不是有女魃,她會如此輕易跟著那色小子?女魃看著兔子無語道:“我現在隻是道分身,怎麼去?就算去了也沒用。”夜君莫踱步來到女魃身前,對著太陰玉兔問道:“你剛剛不是天不怕地不怕,叫囂的很嗎?現在知道怕了?”“小子,兔兔不是怕,隻是防患於未然。”太陰玉兔昂首挺胸反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