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樂場鬼屋裂縫內,此地並沒有青銅門封印。隻有一枚散發著暗淡光輝的古樸鎮字,懸浮在天宇界壁之上。而界壁之後,是一座虛浮在虛空中,楚楚彌漫著血色霧霾,一眼望不到儘頭的巍峨血山。血山邊緣側坐著一位,肌膚白皙,紮著高馬尾,三千白發,直達小腿。穿著一身暴露暗紅色鎧甲,雙瞳明亮泛紅。額中有著一枚宛如圓形太陽古紋印記。雙耳尖尖,長相宛如精靈的女子。仔細一看,此女不管是穿著打扮,都和屍魅一般無二。隻是她的顏值,氣質,身材,以及身上鎧甲的材質,都不是屍魅能比擬。此女便是,曾被上古神犼一縷殘魂,差點吞噬了靈魂,占據了身軀,軒轅黃帝之女,帝公主,女魃。此時。女魃一雙泛紅明亮的雙瞳,怔怔盯著界壁那枚鎮字邊緣,懸浮在屍魅身旁的三十滴血液。驀然。“嘶……”女魃深深吸了一口氣,雙眸緩緩閉合,俏臉露出享受的表情,香舌舔了舔玉唇,嘴角泛起一絲笑意,呢喃道:“好美味的血液,就算隔著界壁,本宮也感受到了這個男人的血液非同一般。”“他的血液讓本宮陷入了沉淪,陷入了無法自拔。”下一秒。女魃身影一閃,從血山之上出現在了界壁邊緣。“拿近點,本宮要看看他有何獨特之處,幾滴血液居然就能如此吸引本宮。”屍魅看著懸浮在她身前的血液,嘴角不自覺滴落出唾液,並未第一時間理會女魃之語。屍魅末世前,本是這間遊樂場鬼屋,扮鬼嚇人的工作人員。在末世降臨時,她在即將突變成喪屍,靈智即將潰散之際。被鬼屋深淵裂縫後麵的女魃轉變,保留了一絲人性,實際屍魅乃半人半屍。屍魅雖然靠著吸收日月星辰之力成長,可她畢竟是喪屍。她對血液,自然有種天然的吞噬心理。連女魃都能被夜君莫的血液吸引,何況是她。見屍魅無動於衷,恨不得直接吞了夜君莫的血,女魃語氣冰冷訓斥道:“本宮再和你說話,你沒聽見嗎?屍魅?”屍魅嬌軀一顫,當即跪拜,認錯道:“奴婢該死,居然因為那臭男人的血液勾起了心中嗜血**,望主人責罰。”女魃一臉不耐煩。“拿過來。”屍魅哪裡還敢耽誤,第一時間利用自身能力包裹著夜君莫的血液,緊貼界壁邊緣。此時。女魃和夜君莫的三十滴血珠,隻隔著一層薄薄的透明壁障,仿佛隻隔著一層保鮮膜一樣。驟然。女魃額頭上那枚圓古樸紋路印記,開始泛著光輝,宛如第三隻眼睛一樣。透過界壁映照在夜君莫血液上,正在追逐他的本源。女魃越看眉頭緊鎖的越厲害。她居然什麼都沒看見,除了虛無,還是虛無。她額頭的太陽紋路,能勘破一切虛妄,追逐生靈本源。剛剛那個臭男人,不過乃一介凡人。為何她會勘破不了?追尋不了其本源。就算有著界壁的阻擋。也不可能發現不了一絲端倪。真是怪哉!就在女魃疑惑時。爍時。她雙眸瞬間露出了錯愕之色。下意識,抬手揉了揉一雙美眸。她剛剛居然看見了一個粉發小女孩的模糊身影。那小女孩好像正一臉微笑,對著她揮手打招呼。隨後眨眼便消失的無影無蹤。女魃額頭上的圓形紋路猛然散發出耀眼的光輝。死死凝視著界壁前的三十滴血珠。不知道多久,她額頭上的太陽紋路褪去光輝。隻在額頭上留下了一枚圓形紋路印記。“難道是本宮看花眼了?怎麼追逐那個男人的本源,會看見一個小女孩?真是怪了。”女魃揉了揉眼眸,嘴裡輕聲嘀咕幾句。抬頭掃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屍魅,讓她把夜君莫的三十滴血,均勻灑落在,界壁上那枚鎮字四方。她現在有非常多得疑惑。追逐夜君莫的本源,除了一片虛無,什麼都沒有。可是卻出現了一個,一閃即逝的小女孩身影。她還是第一次在一個凡人身上遇見此類情況。此時她躺在血山邊緣,不斷回憶那個小女孩的身影。可是。不管她如何去回憶,始終回憶不起來,猶如那水中圓月,不真實。卻又實實在在的存在,讓她可望不可及。就在女魃陷入回憶之際。在屍魅散落夜君莫的血液後,那枚古樸神紋鎮字,開始出現一絲一絲裂痕。頓時。“嗡。”界壁震動,虛空震蕩。“這是?”女魃猛然從血山邊緣坐了起來,嘴裡驚呼一聲。一步來到界壁邊緣,美眸中透露出了驚愕。死死盯著那枚出現了裂縫的神紋鎮字,嘴裡不斷微顫呢喃道:“難道那個後輩是上古禁忌人物轉世?他的血為何能崩碎天外神紋。”女魃突然又使勁搖頭,嘴裡不斷喃喃自語:“不不不不……”“六道輪回已經被打崩,古天庭已不存,古祖大能已經隕落在天外天,起源祖星規則早已經不存。”“沒有輪回,沒有輪回,更沒有轉世。”“隻有萬族魚苗,等待新一輪的收割。”“這次祖星複蘇,定是那群天外種族的又一次大清洗。”屍魅看著界壁外的女魃此時宛如瘋子一樣,嘴裡不斷喃喃自語,眼裡透露出擔心。這是她第二次看見女魃出現這種情況。第一次是末世降臨,她剛剛被女魃轉變後不久。女魃仿佛兩個人一樣,嘴裡不止一問一答,還抱著腦袋在血山上使勁撞。忽然。“呃……”女魃嘴裡散發出一聲痛苦之音,雙手死死捂住腦袋。她額頭上的那枚圓形紋路,此時向著一枚猩紅的眼珠子在轉變。猩紅眼珠子透露出無欲無情,不斷左右擺動。女魃飛身而起,向著懸浮在虛空的那座血山撞去。“轟隆,轟隆……”巍峨血山在震動,虛空中不斷傳來一聲聲轟鳴之音。“睜!”一道長劍出鞘的聲音,從巍峨血山之頂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