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娜隻覺眼前一花,再恢複意識時,發現自己身處一個陰冷潮濕的密室。
空氣中彌漫著刺鼻的黴味,讓她幾欲作嘔。
手腕和腳踝被冰冷的金屬鐐銬束縛,掙紮了幾下,紋絲不動,這鐐銬看著普通,卻意外的結實。
“我去!什麼情況?玩捆綁遊戲嗎?我可沒同意啊!”米娜心中暗罵,努力回想昏迷前發生的事,隻記得一股強大的能量波動襲來,然後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四周昏暗陰森,隻有牆角一盞忽明忽暗的油燈,勉強照亮狹小的空間。
牆壁上爬滿濕漉漉的苔蘚,像張牙舞爪的怪獸,讓她毛骨悚然。
“這環境,絕了!比我家地下室還陰森!”米娜忍不住吐槽,心底的恐懼卻不斷蔓延。
她試著用精神力探測周圍的情況,卻發現這裡似乎被某種力量屏蔽了,她的精神力如同泥牛入海,毫無回應。
“不會吧,玩這麼大?這是要搞哪一出?”米娜心中越來越不安。
與此同時,星際帝國軍部,維特一臉嚴肅地站在林淵麵前,語氣強硬:“林淵上將,你必須和米娜·顧劃清界限!她現在涉嫌泄露國家機密,和外星勢力勾結,你繼續和她糾纏不清,隻會影響你的軍旅生涯!”
林淵眉頭緊鎖,眼神複雜。“維特部長”
“相信?證據確鑿,你還相信她?你這是被美色迷惑了心智!”維特怒斥,“我限你在24小時內做出選擇,是你的前途重要,還是一個女人重要!”
林淵沉默不語,內心如同翻江倒海。
一邊是畢生摯愛的事業,一邊是深愛的女人,他該如何抉擇?
米娜的笑容,米娜的擁抱,一幕幕在腦海中閃過,讓他心如刀絞。
密室裡,米娜靠著冰冷的牆壁,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恐懼解決不了任何問題,她必須想辦法自救。
“冷靜!冷靜!我可是星際女王!這點小場麵算什麼!”她深吸一口氣,開始仔細觀察周圍的環境。
突然,她注意到牆角的陰影裡似乎有什麼東西在蠕動……
米娜眯起眼睛,緩緩地伸出手……
米娜不動聲色地觀察著裡昂,這個五大三粗的家夥,此刻正靠在牆邊打盹,口水順著嘴角流下來,在昏暗的燈光下泛著油光。
看來外星人的審美也不咋地,派這麼個貨色來看守她,簡直是侮辱她的智商。
“就這?還想困住老娘?白日做夢!”米娜心中冷笑,悄悄活動著被鐐銬磨破皮的手腕,尋找反擊的機會。
裡昂的鼾聲越來越大,震得牆上的灰塵簌簌落下。
米娜瞅準時機,猛地抬起被鎖住的雙腳,狠狠地踹向裡昂的肚子。
“嗷——”一聲殺豬般的慘叫劃破了密室的寧靜,裡昂捂著肚子,像一隻煮熟的大蝦一樣弓起身子。
“叫你爺爺奶奶!也不打聽打聽老娘是誰!”米娜趁他病要他命,一個漂亮的過肩摔,將裡昂重重地摔在地上。
裡昂還沒反應過來,又被米娜一腳踩在臉上,動彈不得。
“服不服?”米娜居高臨下地俯視著裡昂,眼中閃爍著寒光。
裡昂驚恐萬分,連忙點頭如搗蒜:“服!服!女俠饒命!”看著裡昂涕泗橫流的慫樣,米娜心中一陣暢快,總算出了口惡氣。
夜深人靜,秘密基地外,一道黑影悄無聲息地靠近。
林淵借著夜色的掩護,來到關押米娜的密室外。
他透過牆上的縫隙,看到米娜蜷縮在角落裡,麵色蒼白,形容憔悴。
心疼如潮水般湧上心頭,他多想衝進去,將她緊緊擁入懷中。
突然,米娜似乎察覺到了什麼,猛地抬起頭,目光穿過牆壁,與林淵的視線交彙。
四目相對,無需言語,兩人眼中都充滿了深情與無奈。
周圍的空氣仿佛凝固了一般,彌漫著壓抑的愛意。
米娜用口型無聲地說:“相信我。”林淵也用口型回應:“我等你。”
“咳咳,”一個突兀的咳嗽聲打破了這短暫的寧靜。
“林淵上將,深夜造訪,有何貴乾?”維特陰沉的聲音在林淵身後響起。
維特對外宣稱米娜是叛國者,消息像病毒一樣迅速蔓延至整個星際帝國。
輿論如同海嘯般席卷而來,將米娜淹沒在無儘的謾罵和唾棄之中。
帝國公民們義憤填膺,紛紛要求嚴懲這個“賣國賊”。
米娜的名字成了禁忌,人人避之不及,曾經的榮耀和光環,如今都變成了刺向她的利刃。
被囚禁的密室,成了米娜唯一的避難所,也是她最深的牢籠。
牆壁散發著冰冷的氣息,空氣中彌漫著令人窒息的絕望。
時間仿佛失去了意義,每一分每一秒都變得無比漫長,像一把鈍刀慢慢地淩遲著她的意誌。
米娜蜷縮在角落裡,身體瑟瑟發抖,不是因為寒冷,而是因為孤獨和恐懼。
索拉,這個老謀深算的外星大使,以為米娜已經被他精心策劃的“洗腦”攻勢擊垮。
他放鬆了警惕,減少了對米娜的監視,盤算著如何利用這個“棋子”獲取最大的利益。
然而,索拉低估了米娜的韌性和智慧。
米娜隻是在演戲,她將恐懼和絕望深深地隱藏在心底,表麵上裝作順從,暗中卻在尋找逃脫的機會。
她像一頭被困的野獸,耐心地等待著反擊的最佳時機。
在索拉又一次“探望”米娜,試圖套取更多情報時,米娜“不經意地”將一枚微型信號發射器塞進了索拉的口袋。
這個信號發射器,是她從裡昂身上“繳獲”的,經過一番改裝,已經連接上了林淵的通訊設備。
收到信號的林淵,立刻開始行動。
他調集了最精銳的士兵,製定了周密的營救計劃。
夜幕降臨,正是行動的最佳時機。
然而,就在林淵準備出發的時候,維特突然出現,攔住了他的去路。
“林淵上將,”維特的聲音冰冷刺骨,“你這是要去哪裡?”
林淵心頭一沉,他知道維特一直在監視他,但他沒想到會在這個節骨眼上被發現。
“維特部長,我……”
“你什麼都不用說,”維特打斷了林淵的話,“我知道你想去救那個叛徒。”
林淵沉默了,他知道任何解釋都是徒勞的。
“林淵,”維特的語氣突然緩和下來,“你是我最得力的部下,我希望你不要自毀前程。”
林淵緊緊地握著拳頭,指甲深深地陷入了掌心。
“維特部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