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心裡都快哭出來了。
一億五千萬錢他都拿不出來了，更不要說兩億兩千五百萬錢了。
陸川這是把他往死裡逼啊！
但是，他敢說不嗎？
他要是敢拒絕，陸川現在就敢跟他翻臉，讓他後悔自己做出的決定。
“……那就，都聽陸大人的。”
曹操發出一聲歎息，仿佛渾身的力氣都丟掉了一般。
陸川卻笑著拍了拍曹操的肩膀。
“孟德，你也彆這麼喪氣嘛，好好努力，就像你說的，多招兵買馬，多搶占地盤，沒準等明年這個時候，我連你的城門都進不去呢？
凡事要往好的方麵想，對不對？”
曹操苦笑一下，這次他沒有反駁。
這是他第幾次輸給陸川了？
他都記不住了啊。
一年之前，陸川麾下隻有兩千多士兵，他覺得陸川不過就是一個小小的縣令，能有什麼本事？
可一年下來，陸川的陸縣發展快速，北部外城的建設已經快要完工了，而且還弄出來了一片工坊，形勢一片大好。
而他這邊卻什麼都沒有，空有河內之地，卻無法把這麼地盤的優勢發揮出來，要不是靠著陸川支援的貸款，他甚至都拉不起來這兩萬多的軍隊。
如今他擁有兩萬多士兵，卻依舊被陸川輕易擊敗，一點懸念都沒有。
所以，他有什麼信心敢說一年之後，他能勝過陸川，賴掉這筆賬？
完全沒有機會啊。
不是曹操不夠強，而是陸川太強了。
陸川從懷裡拿出來三份合同，“來，孟德，這是我提前準備好的借貸合同，裡麵的內容都寫好了，你看看，要是沒問題的話，就在這裡簽字畫押。”
曹操看著陸川，合著你是早有準備？
“怎麼？孟德，你還猶豫什麼呢？”
“沒！沒有。”
曹操不敢多想，拿起合同看起來。
有了上次的教訓，他可不敢完全無視合同的內容了。
“陸大人，這合同裡的違約金……”
“違約金有問題嗎？”
陸川反問一句，“我借錢給你，讓你發展，你總不能用我的錢招募士兵，還回過頭來打我吧？所以任何和我作對的舉動，都要被視為違約；
還有，貸款到期之後，沒有按照合同約定內容還款，也屬於違約。
關於違約條款和違約金的解釋，我擁有最終解釋權。
還有問題嗎？”
“沒有……”
就算曹操有問題，他也不敢提出來啊。
都這個時候了，他還能做什麼？
要是想反抗，他早就反抗了，也不會等到現在。
曹操乖乖在合同上麵簽字畫押，還給陸川。
陸川檢查一遍，從裡麵抽出來一份還給曹操。
“好了，合同一式三份，你我各保留一份，我們陸縣縣衙保留一份，將來要是有合同糾紛，咱們也好把合同拿出來對質。”
“對對，陸大人說得對。那貸款的事情說完了，陸大人你是否……”
“怎麼？這麼快就要趕我走嗎？”
“沒有，沒有的事。陸大人若是想留下來，我一定好好招待。”
“招待什麼的就算了，咱們先把正事說完。”
“正事？還有什麼事？”
“違約金啊！合同裡不是已經說得很清楚了嗎？貸款到期，未能償還欠款，是需要支付違約金的。孟德，你不會真的健忘吧？”
“啊？這……去年的合同裡，也有這一條嗎？”
“當然！任何借貸合同裡麵，都有這一條，難道你沒看到嗎？”
“額，看到了，看到了……”
曹操一臉沮喪，“陸大人，那這個違約金，你打算怎麼收？”
“違約金……你看，孟德，你這個情況，是真的讓我為難啊。你沒錢，這違約金怎麼收？總不能還像上次那樣，用你的兵來抵債吧？”
“不行，不行！”
曹操連連擺手，要是沒了這兩萬兵馬，他拿什麼爭奪天下？
兵馬、糧草、地盤，這些才是他爭奪天下，匡扶漢室的根本啊。
“陸大人，還有沒有彆的辦法？”
“彆的辦法？你是說，你還有彆的值錢的東西？”
“沒有……”
“你看，你什麼都沒有，你讓我怎麼辦？算了，這次就當我吃點虧，收你五千士兵當違約金好了。”
“多……多少？五千？”
“對啊，五千，有問題嗎？”
“陸大人，五千士兵啊，是不是太多了？我花了這麼多心思，一共也才招募了兩萬士兵，你一下帶走這麼多，我……”
“孟德啊，你這樣，我就不得不說說你了啊。”
陸川拿起架勢，“我問你，一億五千萬錢，如果全都用來招募士兵，能招募多少？”
“……”
曹操不說話了。
陸川繼續說道：“據我了解，孟德你招募士兵的方式很簡單，給幾百錢就能招募一個士兵，如果加上糧草什麼的，就算你一千錢招募一個士兵，不算虧了吧？”
“不算……”
“然後再加上訓練士兵，購買武器什麼的，就算你訓練出來一個士兵，需要花費三千錢好了，不少了吧？”
“不少……”
“那麼，三千錢可以訓練出來一個士兵，一億五千萬錢，能訓練出來多少？”
“能……我算不清。”
“五萬！”
陸川把手伸出來，在曹操麵前展開。
“整整五萬人！這還是我故意加大了成本算出來的結果。
也就是說，我今天要是能把一億五千萬錢帶回去，我就能在短時間內招募到五萬士兵，並且給他們提供武器，讓他們完成訓練！
而就是因為你，我拿不到這筆錢，也就無法招募這麼多士兵。
沒有這麼多士兵，我就無法保護陸縣的安全，就有可能影響到陸縣的發展！
你給我造成了這麼大的影響，我收你一丁點的違約金，過分嗎？”
“不，不過分……”
“對啊！五萬士兵啊，我都不跟你要了，我隻要五千士兵，一成而已！孟德，你不會真的不願意給吧？”
“我……我給！”
曹操真的快要哭出來了。
要是早知道跟陸川借錢是這樣的結果，一年之前，打死他都不會跟陸川簽那份借貸合同！
胡亂貸款，真的能害死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