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杜玥饒說道:“如果有其他的藥材,都可以賣到這裡來,我們會給你彆家沒有的價格。”
杜玥饒正有此意。
像剛才那種野山參,她空間裡多的是。
雖然野山參在這個時代很難見,但現代已經能培養出具有極高藥用價值的野山參,她囤了不少。
最後,男人直接將錢包裡的所有錢都給了杜玥饒。
他拉著杜玥饒出了藥店。
“婆婆,你救了我老娘一命,是我們全家的救命恩人,今天我著急,出門的時候身上就帶了這麼多。”
杜玥饒擺擺手,剛想說不用了,他給的這些足夠了。
“婆婆你跟我來,我的鋪子就在不遠處。”
說罷,男人不由分說帶著杜玥饒七拐八拐,走入一個隱秘的小胡同。
這時,杜玥饒才發現男人的左腿有些跛。
四周逐漸荒涼,杜玥饒越走越心驚,這個男人是要帶她去哪裡?
走到一個拐角處,杜玥饒本以為前方無路,沒想到出了胡同後柳暗花明,又是一番熱鬨場景。
這裡擺著很多流動攤位,每個前麵都排著長長的隊伍。
杜玥饒思量著,立刻明白,男人這是帶著自己來到了傳聞中的黑市。
杜玥饒心臟激動得怦怦直跳,麵不露怯,仔細觀察著。
街上的行人把臉包裹得嚴嚴實實。
她也學著眾人的樣子,從籃子裡拿出頭巾,喬裝打扮了一番。
男人在前方給杜玥饒解釋著:“我在這裡能說得上話,你以後有什麼需要儘管來,或者想買什麼都行,我都給你最滿意的價格。”
杜玥饒頷首。
走到路儘頭,男人走進一家廢棄店鋪,男人騰出一塊乾淨的地方給杜玥饒坐下。
杜玥饒回憶著這個年代結婚講究三大件,都是在百貨大樓裡都需要票才行,可票哪有那麼容易被弄到。
於是人們更願意花高價來黑市買。
彆的先不提,杜玥饒的空間中最不缺的就是手表。
正宗——上海牌手表。
男人從櫃子裡拿出一遝錢,一邊遞給杜玥饒,一邊開口道。
“我叫馮磊,你和他們一樣,叫我小馮就好,有什麼想要的儘管聯係我,我把你當自家人,啥都能想辦法給你弄來。”
杜玥饒點頭,而後啞著聲音詢問道:“上海牌手表賣得怎麼樣?”
“這可是緊俏貨,我一個月也就能弄來三塊表,你要是想要,下個月初來找我,我給你留一塊。”
馮哥擼起袖子,手腕上一塊上海牌手表。
“實在著急,你把我這塊拿去,正宗上海牌。”
杜玥饒打量著馮哥手腕上的手表,心下按捺不住的喜悅。
她確定,這和她空間中囤的上海牌手表長得一樣。
杜玥饒麵上沉靜,啞著聲音開口道。
“小馮,我不是要買手表,我是要賣。”
馮磊瞪大了眼睛:“這你都有!”
杜玥饒頷首:“我有認識的人在手表廠上班……”
話裡什麼意思,不言而喻。
馮磊笑得見牙不見眼。
“婆婆你真是我的福星,有多少儘管拿出過來,我給你出市場最高價。”
杜玥饒笑著點頭,和馮磊定下,下個月初,給他帶十塊上海牌手表來。
離開黑市,杜玥饒找了個隱蔽角落整理馮磊給她的錢,一共是五百三十元。
突然成富翁,杜玥饒還有著不習慣,趕緊用布包把錢藏好。
有了穩定的渠道,家裡一時半會兒不會愁錢了。
走出黑市,杜玥饒來到郵局。
原主來到清原村後不久,父母就被下放去了大西北,日子艱苦不說,基本沒有了經濟來源。
即使如此,寵愛原主的杜家人依舊每個月給原主寄錢。
隻不過原主索求所求無度,不僅不感恩,還嫌棄家裡人給錢少。
父親一氣之下斷了她的生活費,大半年沒聯係原主。
杜玥饒現在手裡不缺錢,給杜家人寄一些去應該的,她在現代社會就沒有家人,所以更想珍惜這個時代來之不易的家人。
擔心解釋不清楚,杜玥饒沒有寄太多錢,在信封裡塞了一百塊,又寫了一封信告知家裡人自己一切安好。
另外,杜玥饒又給哥哥杜若暉寫了一封信,告知父母被下放的事情。
杜若暉去工作,不知道做的什麼,這一走六七年,除了書信,再沒有和家裡有過任何聯係。
杜玥饒覺得杜若暉有必要知道這件事。
做完這一切後,天色已經漸漸暗淡。
杜玥饒去國營飯店打包了三個菜,還有一爐新鮮出爐的大肉包,這才滿意回家。
本來杜玥饒還在擔心,沒有回村的車該怎麼辦。
卻不想,上午送她來的劉大爺還等在原地,見她回來,還主動上前幫她拿手裡滿滿當當的東西。
讓人家等了一天,回去的路上杜玥饒十分不好意思,將三毛錢塞在驢車後麵顯眼的位置。
杜玥饒在家裡放下東西後,提著兩個大肉包,來到隔壁的顧家。
這個時間段剛下工,顧父顧母正在家裡休息,顧映鳴趴在二老膝頭,一張小嘴叭叭地,哄得兩個老人笑得前仰後合。
杜玥饒一進門,顧映寒眼睛唰的一下亮了,邁著小短腿噠噠噠跑了過來。
顧映鳴眼睛裡也是克製不住的欣喜,但小家夥還是一如既往的好麵子。
“爹娘,多謝今天幫我看孩子,這是給你們帶回來的包子。”
邱梅看到這一幕,在旁邊陰陽怪氣諷刺道:“這一大家子人,你就帶兩個包子回來,也不知道是想惡心誰?”
“大嫂,你在諷刺什麼?難道你也對肆哥有著養育之恩,讓我和肆哥像孝敬爹娘一樣孝敬你們?”
杜玥饒這番話成功讓顧父顧母對著邱梅沉下了臉。
“我不是這個意思……”
“不是這個意思最好。”
杜玥饒丟下這句話後領著雙胞胎回到隔壁。
“爹娘,你們彆聽杜玥饒瞎說。”邱梅乾巴巴地解釋。
恰好這時候,顧耀祖從外麵回來,一眼就看到桌子上香噴噴的大肉包。
顧不得自己沾滿泥巴的手和臉,伸手就去搶桌子上的包子。
卻不想被顧父一把搶了先。
他一臉失望的看著顧耀祖。
但凡他問一句:爺,奶,我能吃不。
顧父都不至於這麼心寒。
顧耀祖見到這一幕,頓時不乾了,坐在地上撒潑打滾,嚎叫道。
“娘,奶奶,我不管,我要吃肉包。”
邱梅看著自己的寶貝兒子流淚,剜心一樣疼。
顧母也是嘴角蠕動著,想給自己大孫子拿肉包吃。
顧父嗬斥準備拿肉包的顧母。
“不許給他,你吃就吃,不吃就放著給顧婉和大丫吃。”
顧母也是一臉詫異的看著顧父,要知道,平時顧父非常疼愛著這個大孫子。
今天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顧父一言不發拽著顧母回屋。
“這是老二家孝敬我們的,以後就我們自己吃,你們這樣都給耀祖慣壞了。”
雖然顧父說話少,但是是一頂一的管用,顧母不好再多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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