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有血腥味……”
身形落下,剛踏足k13號礦星的陸表,楚凡的麵色便微微一變,低語出聲。
循著似有若無的血腥味,他很快便從一個礦坑通道進入了地下深處。
少頃,淩亂不堪的地下基地展現在楚凡麵前。
總共一百多名進化者,全都被擊殺,但其中卻並未看到溫嫋嫋的身影。
“這個培養皿被擊碎,附近卻並沒有任何屍體,可見裡麵的人應該是被帶走了……是嫋嫋嗎?”
他來到培養皿所在的平台,仔細檢查了一番,沒有任何發現。
“他們似乎是在采集地心的赤陽之力,以此改造嫋嫋的體質?”
“如果是這樣的話,改造未完成,絕不會輕易將她轉移……”
“也就是說,嫋嫋要麼是被彆的勢力或人帶走了,要麼,就是我向k13號礦星趕來的消息已經泄露,旭子乾猜到了我的目的,是以不惜暫時中斷改造,將人轉移的同時故布疑陣!”
“前者的可能性更大,後者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確定地下基地內沒有留下任何線索,楚凡重返礦星陸表,想從外麵嘗試尋找蛛絲馬跡。
“撲棱棱……”
也正是這時候,星空中微弱的振翅聲響起,一隻巴掌大小的血紋金蝠飛來。
“老威廉?”
楚凡當即就跟了上去,不久之後便在另一顆荒廢星球的陸表,進入了偽裝成探礦星的星盜戰艦。
剛進入主艙,老威廉和黑骷髏形態的狗東西便迎了上來。
“主人!”
“汪!汪汪……”
能在這裡看到楚凡,這兩個家夥都很高興,不過狗東西黑骷髏的形態高達丈許,威猛異常,此時卻吐著舌頭不停狗吠,一股強烈的違和感撲麵而來。
七夜高興壞了,一個縱身就從他的肩頭跳了出去,和老威廉與狗東西鬨成一團。
“你們怎麼會在這裡?我剛從拓拔衛過來……”
待他們三個嬉鬨夠了,楚凡才坐下,簡短地將他在拓拔衛遇到七夜和沈蔓歌的經過,以及來k13號礦星的目的,大致說了一下。
“旭子乾我們也早就盯上了,不久前監聽了他的一通星際通話,從而鎖定了這個方向進行搜索……”
老威廉麵色凝重,緩緩接道:“我們也是剛鎖定k13號礦星,但貌似來遲了一步。”
“無缺通過電子波能,確定半日前有一艘不明星際飛行器曾在那顆礦星短暫滯留,溫小姐極有可能是被那艘飛行器帶走了。”
“但也不能完全確定……”
“因為我先前散出的血紋金蝠在附近嗅到了極淡的血腥味,向一星五衛所在的五眼星域中心區域而去,此人也相當可疑!”
“那還等什麼?分頭行動!”
楚凡一聽立馬就來了精神,當機立斷:“你們去追那座星際飛行器,但切記不可輕舉妄動,穩妥為主,隻要跟上就行。”
“一星五衛那邊,我去追索……”
決定之後,楚凡當即便出了星盜戰艦,主仆就此分開,向著不同的方向展開追索。
他的嗅覺雖不如金蝠敏銳,但在有心注意之下,也捕捉到了星空中極為微弱的血腥味兒。
然而,這一路追索而來,剛抵達五眼星域的中心地帶,這股血腥味便消失不見了,楚凡甚至無法判斷對方究竟是去了五眼星,還是周邊的四顆衛星。
無奈之下,他隻能暫時回返拓拔衛,回頭想辦法關注一下旭子乾那邊的反應,再作計較……
與此同時。
東升衛,旭子乾的豪華莊園內。
旭子乾正在院中納涼,躺在靠椅上悠哉樂哉。
院外卻突然傳來匆忙的腳步聲,一名屬下神情驚慌,進入院中後當即抱拳稟道:“公子,東升雙姝出事了。”
“嗯?”
旭子乾眉頭微蹙,揚了揚下巴:“她們姐妹倆可是本少派出去的,在五眼星域雖不知道她們是誰的人……能出什麼事?”
“是那個凶地傳人雷公子乾的……”
屬下神情憤懣,再次出聲:“姓雷的是個變太,把她們姐妹倆玩完了之後,直接碾成了血霧。”
“雲梯酒店的經理當時跟著憐花公子去雲頂套房邀姓雷的共進晚餐,親眼看到了這一幕……”
“王八蛋,姓雷的死變態,這是在作死!”
一聽這話,旭子乾氣得當場就咒罵了起來,對此他幾乎沒有半分懷疑,因為之前拓拔憐花送出的那三個美女,也是這種悲慘的下場。
“還有更不好的消息……”
屬下咽了咽口水,再次稟報時,語聲都弱了幾度,頗有點噤若寒蟬的感覺:“k13號礦星那邊的地心基地被毀了。”
“基地內所有的人都已經被轟殺,溫美人多半也已遇難,但具體的情況現在還不能確定,調查組剛剛派出去,還未抵達。”
“礦星地麵的一個監控探頭,被毀掉之前傳回的了短暫的畫麵……”
“從畫麵上隻能看到一位青袍老者帶著三名扈從自一座星空飛行器內走出,正是此人一揮手,礦星陸表所有的監控探頭就全部爆掉了。”
“此人的修為不弱,疑似造化境的星空大帝,但身份未明,還在調查之中……”
這個消息無異於一記晴天霹靂,當場就把旭子乾炸了個外焦裡嫩,腦瓜子都嗡嗡了,一片空白的。
相較於東升雙姝,有著特殊體質的溫嫋嫋對他更為重要。
可以說,溫嫋嫋的出事,就相當於一個升華血脈,正式跨入造化境的天大機緣,就這麼眼睜睜地從他的指縫中,悄無聲息地溜走,再難把握……
“飯桶,廢物,本少養你們是乾什麼吃的?”
足足呆滯了數息之後,他才身形一震回了魂,臉色瞬間鐵青,麵色猙獰無比地跳著腳咆哮如雷:
“給本少全力徹查,無論如何,就算是掘地三尺,也一定要將那個青袍老鬼給我揪出來!”
“老王八蛋竟敢壞本少的機緣,哪怕是造化境的星空大帝,一旦被揪出來,本少也要親手將他抽筋扒皮,挫骨揚灰。”
“否則實在難消我心頭之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