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8號包廂。
七夜仍舊趴在雷劫木整體雕琢的大木桶內,體內的氣息在越過恒星大圓滿後,仍舊在持續提升,隻不過速度已經放緩了許多。
滿滿一大桶的雷潭劫液和各種頂級星空資源,如今已隻剩十分之一不到了,淺淺的一層,連七夜的身體都遮蓋不住。
又過了兩三分鐘,當桶裡所有的劫液等資源全都消耗殆儘時,七夜體內持續攀升的修為氣息,終於也戛然而止。
最終穩固在距離半步造化境,僅才一步之隔的程度……
“終究還是差了點……”
楚凡搖頭苦笑,待七夜從桶內爬出後,一揮手間,直接將大木桶收進了亞空間:“不過沒關係,隻差一線之隔,穩固夯實一段時間後,再有機緣,輕鬆就能突破。”
“嗡!”
七夜其實已經很滿足了,歡鳴一聲,縱身投進了楚凡的懷裡,一對小小的觸角快速顫動,表達心中的喜悅和開心。
而此時,下麵的大廳內,眾多賓客們的議論聲,也再次悄然四起:
“終於還是結束了麼?還好沒有直接突破到半步造化境,否則也太打擊人了。”
“有什麼太大的區彆嗎?隻差一線之隔而已,日後稍有機緣,輕鬆就能突破……”
“當真是天大的手筆啊,短短片刻工夫,硬生生將這隻鬼瓢從行星大圓滿提升到距離半步造化境僅才一線之隔,這一點,恐怕就連憐花公子都無法做到吧?”
“可不是麼?憐花公子自身,也僅才半步造化境而已,再說了,能實現這種效果,關鍵是時間如此之短,非得是最頂級的星空資源大量投入不可。”
“這種東西,怕是就連憐花公子,手中也不會太多……”
“適才218包廂內傳出的氣息,雷霆之意濃鬱,莫非此人動用的是雷潭劫液不成?”
“這種東西淬體效果奇佳,尤其是第一次,但一星半點可達不到這種效果,十滴八滴也遠遠不行,至少得上百滴甚至更多。”
“不太可能吧?如此珍貴的頂級資源,縱是舍得消耗誰又能拿得出來給一隻蟲子使用?除非他手中的劫液多不勝數,壓根就不在乎。”
最後這句話讓一些人醍醐灌頂,立刻就有人倒抽涼氣,再次驚呼:
“莫非218號包廂內的神秘人,乃是最近風頭正勁的凶地傳人雷公子?”
“沒錯!一定是他了!除了他,沒人能拿出這麼多的雷潭劫液,也沒人敢在拓撥衛如此挑釁憐花公子!”
“這個倒還真有可能,畢竟若要比背景,凶地傳人還在大族的老祖嫡傳之上呢,誰還不是個翩翩公子啊?”
一時間,偌大的拍賣廳熱議聲更為喧鬨,一片嘈雜宛若菜市場市的,好好的拍賣會眼瞅著是沒辦法繼續下去了。
事實上,主席台上的拍賣師也已經無心主持了。
在意識到218號包廂內的存在,極有可能就是最近威名赫赫的雷公子後,拍賣師激動得呼吸急促,轉身就回了後台。
他得趕緊將此事彙報主管,若是能趁此機會從雷公子的手中求購一點雷潭劫液,回頭慢慢放出來拍賣,絕對要大賺特賺。
二到六樓一個個包廂內的貴賓之中,似乎也有人生出了這種念頭,至少近半的包廂內,隱隱傳出的氣息變得有些紊亂。
這正是心潮突然起伏巨大所引發的現象……
636包廂。
原本一直依偎在拓拔憐花懷裡的兩個美女,此時已經徹底按捺不住了,呼吸急促,心潮澎湃。
兩人全都從拓拔憐花的懷裡起了身,坐在沙發一角,從包包裡拿出小鏡子和價值不菲的頂級化妝品,精心補妝。
下麵218號包廂裡的神秘人如果真是雷公子,今日這個機會於她們而言,那可就是真正的千載難逢了。
無論是人族陣營的五方大族,還是異族陣營的七大異族,乃至於更為強大的三大古族,全都無法和凶名赫赫的鴻塵界四大凶地相比。
即便是在數萬載歲月之前,帝族統治整個鴻塵界,奴役所有人族和異族的時代,四大凶地也是號稱能和帝族平起平坐的龐然大物呢。
僅憑這一點,身邊的憐花公子和人家有著凶地傳人背景的雷公子一比,頂多也就是個渣而已了。
畢竟,憐花公子的名號,也就是在拓拔衛牛氣衝天罷了,出了五眼星域啥也不是。
但人家雷公子凶地傳人的赫然威名,那可是在整個鴻塵星空都管用的金字招牌啊……
倒是坐在一旁小沙發上的沈蔓歌,此刻卻突然傻了眼。
凶地傳人雷公子的大名,她自然也是聽說過的。
如果下麵218號包廂內的神秘人剛才用的真是雷潭劫液,那他就絕不可能是楚凡了。
畢竟時間也僅才過去了大半年而已。
當初離開時,楚凡基礎狀態連恒星級都還未跨入,又怎麼可能在短短的時間內,便在這處人生地不熟的異界星空中,搏出如此驚人的赫赫威名呢?
一時間,她的心頭又陷入了迷惘。
難道是自己聽錯了嗎?
又或者說是天下之大,聲音相似到如此程度之人,確實是存在的?
一想到後麵這種可能性,沈蔓歌本已泛起熠熠神采的眸光,頃刻之間又黯淡了下去,一股濃濃的沮喪和失望,充塞心間……
“哈哈哈……”
“原來是雷公子來到了拓拔衛,那可真是太好了,本少對公子盛名神欽已久,早有結交之心啊。”
主沙發上,拓拔憐花的眸底一繼寒芒閃過,臉上的鐵青之色也頃刻間蕩然無存。
仰頭爽朗大笑後竟是當即起身:“走罷,隨本公子下去瞧瞧,若真是雷公子,本少自當一儘地主之誼!”
這番話語,他說得很大聲,讓樓下大廳以及下麵幾層樓包廂內的賓客們,全都聽了個真切。
明眼人一聽就能明白,這分明是故意如此,在給自己找台階下呢。
至於他表明有心結交雷公子的真正目的是什麼,外人也就隻有揣摸猜測的份了,沒有人能知曉他真正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