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老夫人的現狀,若是自己晚來一個時辰,那就算是把二十一世紀的設備搬過來,也絕逼救不活了。
原本以為,一陣超級抗生素就能解決老夫人的重病,現在看來,最起碼還要搭配上一支強化版腎上腺素才行了。
“如何……”
汪縣令看到孫堅表情複雜,內心咯噔一下,語氣明顯有些發顫。
他又何嘗不知自己夫人目前的情況?
除孫堅外,今日早晨已經有兩名醫師看過了,當場就告訴汪縣令老夫人活不過今日晌午,就算天仙下凡也無用,已經讓提前準備後事,絕無生還的希望。
汪縣令明知人已經快涼了,可還是希望會有奇跡發生,哪怕希望極其極其的渺茫。
孫堅先是歎了一口氣,故意裝出一副高深莫測的模樣。
這麼做並不是故意裝逼,而是為了能讓成功給老夫人注射藥劑。
總不能直接告訴汪縣令,讓他把自己夫人褲子脫下來自己要打針了?
要知道在當下這個時代,彆說什麼男女授受不親,就算是治病救人也要跟著紗簾墊著絲布。
隻見孫堅先是伸出右手,用大拇指在中指與食指之間一頓亂掐,口中念念有詞。
孫堅這一舉動,把一旁的王友仁和汪縣令都給看懵了。
怎麼這人不像是醫師大夫,更像是神棍呢?
難不成他在算命?
兩個人麵麵相覷,均不知所以然,隻能屏氣凝神,呼吸都刻意放緩,生怕打攪孫堅。
良久後,隻見孫堅長歎一口氣道:“還有一線希望,或許可以一試。”
“當真?”
聽到還有希望,汪縣令瞳孔猛然一縮,身體都抖了起來。
要是眼前的年輕人真能救活自己已經快成“死人”的妻子,那他願意奉上自己的一切,但凡隻要是他能辦到的,哪怕是用自己的命換,他也毫不猶豫。
“隻不過……”
為了能把汪縣令套牢,孫堅故意賣了個關子。
“隻不過什麼?不論是需要何物,何代價,我都會想儘一切辦法!”
孫堅又是一聲長歎,“這件事很複雜,總之一句話,要想醫治好夫人,隻能用我的十年陽壽來換。”
本來孫堅是想說,夫人已經被勾了魂,已經是死人,若想救活,就必須自己親自下地府要人,可話到嘴邊又覺得太過誇張,雖說這個時代的人都迷信,可也不能太不著調了,故此換了種說法。
為的就是讓汪縣令內疚。
果不出孫堅所料,此話一出,汪縣令又喜又憂,沉默片刻後,直接雙手抱拳,彎腰行禮。
“神醫!望您一定想辦法救治夫人,您想要任何的補償,隻要我汪某人能做到,就算是拚了這條命,也會全力以赴!”
看著汪縣令如此的認真和急迫,孫堅覺得效果一定達到,連忙向前幾步攙扶他。
“大人言重了,正所謂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大人是位清正廉明的好官,彆說是十年陽壽,就算是二十年陽壽,我也義不容辭。”
孫堅裝的大義凜,差點自己都心裡這套鬼話。
“這病看起來比較特殊,待會我要施針,若有冒犯之處,請汪大人海涵。”
“隻要能救活夫人,先生儘管一試。”
眼看目的和效果都已經達成,孫堅不再猶豫,站到老夫人身側後,就從懷裡取出來了很多注射針管。
這些針管都是剛剛路上,孫堅使用了一個普通抽獎特權,選定了醫療醫用注射方向係統給的。
“這是……”
當看到孫堅所拿出來的針,不是普通的銀針,均都是一個個帶著透明與刻度的注射器,甚至裡麵還有很多透明的未知液體,汪縣令與王友仁再次傻眼。
他們自然是不知道注射器是什麼東西,但畢竟是第一次見,故此十分震驚。
“這是祖傳的回魂針,彆打擾我,接下來我需要安靜。”
孫堅開始手持針頭,讓汪縣令按自己的吩咐撩起夫人的衣物,為了避免有直接的肌膚接觸,孫堅還特意讓汪縣令在夫人皮膚表麵再蓋一層薄紗。
每個注射器的液體都是對人體有利的微量元素,係統提醒過孫堅,這些針劑不論是肌肉注射和靜脈注射都可以,有百利而無害,孫堅也就不管那麼多了。
他所選的注射部位都是四肢較多,他也不懂什麼穴位,秉承著隻要不把汪夫人戳死,那就沒事的原則,開始不斷注射。
這些針頭隻是為了給腎上腺素與抗生素做鋪墊。
一切弄好後,孫堅悄悄從背包取出了強化版腎上腺素與強化版抗生素,全都注射在了汪夫人的大腿外側。
“好了。”
孫堅拔掉所有的針頭,隨手放進了自己的背包中,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
“這就好了?”
汪縣令遲遲沒有從震驚中緩過神來,可能是第一次看見如此的醫人場麵,他還是不敢置信,人已經半步踏進鬼門關,被這麼三下五除二紮了幾針就好了?
王友仁自始至終額頭上的汗就沒消退過,心裡更是懸了一個大石頭,十分後悔帶孫堅來給汪夫人治病。
孫堅對係統給的藥劑還是很有信心的,不慌不忙端起茶水抿了一口,“不出一炷香的功夫,夫人便會醒。”
“啊?”
汪縣令再次被孫堅的話震懾的目瞪口呆。
不是他不肯相信,實在是太過匪夷所思。
這小子不會是在玩弄自己?
孫堅搖頭苦笑,“怎麼?不信?那汪大人,您府上可有醫師。”
“有!三位大夫都在後堂候命,”
“那一炷香後,把他們喊過來給夫人把脈就是。”孫堅無所謂般聳了聳肩。
汪縣令沉默良久,吩咐下人喚來了三位大夫床前聽命。
一炷香的功夫轉瞬即逝,三位大夫挨個給夫人開始把脈。
把完脈後,三人表情跟過山車一樣,出奇的一致。
從一開始對孫堅這黃口小兒狂妄的不屑,到把完脈後的反複確認,瞳孔放大,冷汗直流形成鮮明對比。
這三人均是熟知汪夫人病情的醫師,他們何嘗不知道老夫人已經油儘燈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