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片浩瀚無垠的天地間,慕凡如一抹流雲,悠然懸浮於半空,指尖輕揮,儲物戒指內的寶藏如流水般傾瀉而出,隨後,那些戒指便如棄子般,被他隨意拋灑向天際,劃出一道道閃耀的弧線。
“哼,天險穀的鼠輩,竟敢設伏於我,真當我慕凡是任人揉捏的軟柿子?”他眸中閃爍著瘋狂與不羈,仿佛下一刻,便能焚儘蒼穹。
地圖在他手中緩緩展開,如同命運的畫卷,他細細審視,最終,目光定格在了一個名字上——庸城。
庸城之內,城主府邸,一位體態臃腫如豬,滿麵油光的城主,正左擁右抱,沉浸在歌姬的溫柔鄉中,那肥厚的嘴唇,不時在歌姬臉頰上留下膩人的痕跡。於他而言,這便是人生的巔峰,富貴榮華,美女如雲,修煉之苦,不過是愚者的遊戲罷了。
“城主大人,彆這般急切嘛。”歌姬們笑顏如花,心中卻滿是無奈與厭惡,但誰讓他是庸城的土皇帝,手握生殺大權呢?
“就一下,就親一下。”城主口水橫飛,迫不及待的模樣令人作嘔。
就在這時,虛空之中,一道轟鳴如驚雷炸響:“我,慕凡,天險穀通緝之人,身價一枚天階下品丹藥,誰敢來取?”
聲音洪亮,穿透雲霄,直震得城主府內一片慌亂。城主猛地一驚,怒喝道:“何人如此大膽,擾我雅興?來人,將其拿下,斬立決!”
一名侍衛匆匆而入,臉上卻帶著莫名的興奮:“城主大人,大喜事啊!”
城主一腳將侍衛踹翻在地,怒目圓睜:“敢擾我興致,也敢言喜?說,何事?”
侍衛不敢有絲毫怨言,急忙稟報:“那被天險穀通緝的賊人,就在城外,若城主能將其擒獲,便可換得一枚天階下品丹藥!”
“天階下品丹藥?”城主心中一顫,這等寶物,他夢寐以求的至寶,竟有可能落入他手。他強壓下心中的激動,沉聲問道:“那賊人修為如何?”
“城主,他僅地煞境八重。”侍衛恭敬答道。
“確定?”城主眼中閃過一絲貪婪與喜色,地煞八重,那還不是手到擒來?
“千真萬確。”侍衛興奮道,仿佛已經看到了城主賞賜的榮華。
“走,隨本城主去將那賊人擒來!”城主大喜過望,地煞八重也敢在他麵前放肆,簡直是自尋死路。他地煞境九重的修為,雖未踏入天罡,但對付一個地煞八重的螻蟻,還不是手到擒來?
慕凡懸浮於虛空,靜候著一切,目光掃過下方,陽靈宗的弟子已聚集不少,但他們的修為,實在是不堪入目。不過,數量還算可觀,幾萬積分,總歸是有的。至於那城主的修為,他倒是頗為期待。
“賊子,速速束手就擒,可免一死!”城主的聲音從城內傳來,隨後,數道身影如箭般竄出城門。
城主環視四周,厲聲喝道:“都給本城主滾開,莫非還想與本城主爭搶不成?”
“不敢!”眾弟子瑟瑟發抖。
城主冷哼一聲:“哼,量你們也不敢。若有人敢與本城主爭搶,定叫他死無葬身之地。”
這些陽靈宗的弟子,雖遊曆至此,但麵對這位位高權重的城主,他們隻能低頭。除非宗門神子或長老親臨,否則,誰人能壓製他?
慕凡本還抱有一絲期待,但當他看到那肥胖如豬的城主時,臉色瞬間變得索然無味。
“你……便是城主?”他難以置信地問道。
城主抬頭,厚唇微張,一臉高傲:“賊子,本城主命你速速下來束手就擒,否則,定叫你後悔莫及!”
“本城主地煞九重修為,你不過地煞八重,還妄想翻天不成?”
慕凡輕歎一聲,目光掠過城內,隻見哀鴻遍野,與先前所經之城大相徑庭。這城主,不僅是惡霸,更是愚蠢至極。
“崩滅!”他輕聲吐出二字。
轟!一股強大的力量瞬間爆發,城主兩側之人,皆在這股力量下化為血肉模糊。城主隻覺一股無上威勢撲麵而來,他心中一驚,深知自己絕非對方敵手。
噗通!他如豬一般跪倒在地,將頭深深埋入土中。
慕凡緩緩降落,看著跪伏在地的城主,步步前行。儲物戒指如潮水般從四周湧來,落入他掌心。
城主見狀,心領神會,忙將十指上的儲物戒指全部摘下,捧在雙手,高高舉起,頭卻仍埋在地上,不敢有絲毫放肆。
若這庸城城主是天罡境強者,或許還能讓慕凡提起些興趣。但當他發現這城主僅地煞境時,心中已無任何波瀾。這是他見過的第二個最弱城主。
不過,慕凡並未斬殺他。因為他突然發現,這城主惡貫滿盈,貪婪無度,不顧子民生死,這樣的城主,留著或許更有用處。
他一把抓過那十個戒指,掂量了一番,滿意地點了點頭。隨後,淩空而起,直接離開了庸城。
城主匍匐許久,直至周圍一切安靜下來,才敢抬起頭。見那恐怖的家夥已離去,他鬆了口氣,但隨即又是一陣肉疼。他的儲物戒指,全部沒了,那可是他多年的積累啊!
可恨,實在可恨!他隻能繼續從子民身上剝削,以彌補自己的損失。此刻,他慌忙站起,神色慌張,他要將這個消息傳出去,那個賊人,已經路過庸城了。
城內的陽靈宗子民們,看著那肥胖的城主,心中滿是絕望。他們沒想到,這貪婪至極的家夥,竟然還能活著。可惡,實在可惡!他們對那賊人也充滿了怨恨,為何不滅了這個城主?
而此刻,天險穀內,李妖黃滿麵羞愧地離開了。雖然性命得保,但天險穀物資被掠奪,已是天大的禍事,一頓嚴懲,怕是難免了。
“巫皿神子,事情便是如此。”四位天罡境強者中,一人開口說道。
巫皿神子麵色陰沉如墨:“就如此大意,讓那賊人將天險穀的物資全部掠走?”
這四位天罡境強者,修為雖高,但地位卻不及巫皿神子。他們年事已高,潛力已儘,隻能在宗門中謀個普通長老之位。
“神子,這也是我們所料未及。”四人臉色難看至極。
“影刹、昊君、塵浮子、周武冬,你們四人,身為天罡境強者,竟讓一個地煞境的賊人逃脫,這讓人如何相信?你們莫非是在出賣宗門?”巫皿神子冷聲道,目光如刀,“還是說,你們以為,人人都能如本神子一般,以地煞九重修為,斬殺天罡一重強者?”
“還是說,那賊人僅憑地煞修為,便能從你們這些天罡二重、三重,甚至李妖黃手中逃脫?”
字字如劍,刺入四人心中,他們麵麵相覷,不知如何作答。
“報……”這時,一名弟子匆匆而入。
“何事?”巫皿神子冷聲問道。
“那賊人出現了,路過宮城,斬殺了宮城主,後又前往庸城,也斬殺了不少人……”弟子如實稟報。天險穀經此一事,損失慘重,上下皆人心惶惶,不知未來何去何從。
話音剛落,巫皿神子手掌一翻,一幅地圖浮現在眼前。他神色凝重,細細查看,隨後手掌一握,將地圖收入掌中。
“都隨我來,你們戴罪立功的機會到了。”他沉聲道。
四人一聽,大喜過望:“神子,您知道他要去哪?”
“哼,若本神子沒猜錯,他應會前往阜城。”巫皿神子冷聲道。
“神子,那人逃跑手段神秘莫測,我怕就憑我們,難以將其擒獲。”四人擔憂道。
巫皿神子冷視四人:“莫非你們以為,本神子的天命河圖是擺設不成?”
眾人一聽天命河圖,皆是一驚。他們自然知道,這寶貝何等神奇,擁有莫測之能。就連他們,也未曾擁有如此至寶。
“走……”巫皿神子大手一揮,一幅長卷飄然而出,將眾人包裹其中。他撕開虛空,直接穿透而去。
以寶貝撕裂虛空,這等手段,當真是強悍無比!
阜城之上,風雲變幻,一幕令人瞠目的戲碼正悄然拉開。
“城主何在?莫非這阜城已成空城?”慕凡立於城門外,聲如洪鐘,卻隻見城門緊閉,連陽靈宗的一絲影兒都沒瞅見,心中不免泛起嘀咕。
城內,百姓們或驚恐、或憤怒,但更多的是對那虛空之中懸浮之人的畏懼。他們心知肚明,那人便是那被通緝的賊寇,給天險穀要塞帶來無儘災難的罪魁禍首。
阜城的暗角,組織成員們竊竊私語,目光如炬,卻無人敢輕易表露身份。在他們看來,隻要與陽靈宗為敵,便是同道中人。然而,在未摸清對方底細之前,他們絕不會輕舉妄動。
就在這時,慕凡的目光穿透雲霄,捕捉到一抹強橫的氣息正迅速逼近。“嗬,看來是有人找上門來了。”他嘴角微揚,指尖輕彈,一滴猩紅如血珠般劃破長空,向遠方疾馳而去。
“天險穀的家夥們,終於還是來了。”他心中暗道,卻也明白,其中有一人實力超群,令自己頗為棘手。然而,逃之夭夭絕非他的作風,他誓要在敵人麵前,儘情張揚自己的威勢。
“賊子,看你往哪裡逃!”天地間,數道爆喝聲如雷鳴般轟然響起。
慕凡卻笑得從容:“哼,若非我在此等候,你們豈能尋得我?隻是,你們的速度,實在令人失望。”言罷,他轉身欲走,卻猛然止步,目光中閃過一絲疑惑。
“一個、兩個……”他低聲細數,“怎麼少了一人?那個天罡境四重的家夥呢?”
這時,巫皿神子挺身而出,神光熠熠:“賊子,速將天險穀掠奪之資源交出,否則,定讓你生不如死!”
慕凡瞥向塵浮子,笑道:“哦?沒來麼?那還真是遺憾。”說著,他從儲物戒指中抓出一把丹藥,嘎嘣脆地嚼了起來,“你們的丹藥,味道還不錯,權當解悶了。來,你也嘗嘗。”
手指一彈,丹藥如流星般射向塵浮子。卻見塵浮子手掌一握,丹藥瞬間化為塵埃,飄散於天地之間。
“放肆!”塵浮子怒喝道。
慕凡搖頭歎息:“真是暴殄天物,竟還帶個地煞垃圾來,真是丟人現眼。”
巫皿神子聞言,怒火中燒:“你說什麼?我乃宗門神子,身懷至寶,地煞修為便能斬殺天罡強者,你竟敢如此羞辱我!”
慕凡瞥了他一眼,淡淡道:“垃圾就是垃圾,何須多言?我懶得理你。”
影刹見狀,輕聲勸道:“神子,莫與這小兒廢話,我們一同出手,將其拿下。”
巫皿神子卻傲然拒絕:“你們都不許動手,區區地煞八重,也敢在我麵前放肆?真是不知死活。”
“神子……”塵浮子欲言又止,心中隱隱感到不安。這賊子絕非善茬,僅靠神子一人,恐怕難以將其拿下。
“都給我住口,今日我若不將他斬殺,便枉為陽靈宗神子。”巫皿神子一聲怒喝,天地為之震動。他雖未至天罡境,卻能引動天地大勢,實乃罕見。
“陽靈宗的大人們來了!”城內百姓歡呼雀躍,聲如沸騰。
而那些隱藏在暗處的組織成員,卻是滿臉憂色。那空中的幾人,修為高深莫測,尤其是那四名天罡境強者,更是令人望而生畏。
“完了,徹底完了。”他們心中暗道,這賊子恐怕難逃一死。
巫皿神子爆喝一聲,身軀化作一道流光,向慕凡襲來。他背後光芒萬丈,威勢如潮,一波接一波地向慕凡湧去。所過之處,空間波動連連,仿佛要被撕裂一般。
塵浮子驚歎道:“神子天賦異稟,地煞九重修為便能引動天地大勢。這一招‘天擒手’,已練至爐火純青之境。”
慕凡卻冷笑道:“哼,我隻願與強者一戰。”言罷,他五指成拳,身軀膨脹如山嶽,一拳轟出,虛空為之震顫。雖未撕裂空間,但那威勢,已是非同小可。
砰!
一道身影如炮彈般被轟飛,狠狠砸在地上。
“什麼?”四人大驚失色,萬萬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巫皿神子,怎麼可能?
慕凡瞥了一眼那深坑,心中略感詫異。沒有積分提升?難道他沒死?這一拳,即便是天罡一重的強者,也難以承受啊。
“啊啊啊啊!”深坑中,巫皿神子怒吼連連,鮮血狂噴。他身上纏繞著一道光幕,如畫卷般展開,散發著令人心悸的氣息。
“有寶貝護身?”慕凡心中一動,仿佛發現了稀世珍寶一般,“哼,垃圾而已,不過我倒是小看了你。你既是有用之人,我便認真對待你。”
言罷,他大喜過望,化作一道流光,向深坑中的巫皿神子撲去。與強者一戰固然重要,但與寶貝相比,卻顯得微不足道。
“暴血!雛形魔身!七神撼天功至道有神!”他火力全開,一股狂暴的氣息從他身上爆發而出。
“我好強啊。”慕凡感受著體內湧動的力量,心中湧起一股前所未有的豪情。
“賊子,爾敢!”四人見狀,大驚失色。他們絕不能讓巫皿神子隕落,否則,他們也將難逃一劫。
“可惡,你竟敢傷我!我要你付出代價!”深坑中,巫皿神子怒吼連連,天命河圖爆發而出,一股貫穿天地的力量從他身上湧出。他長發飛揚,眼神陰沉至極。
慕凡興奮至極,他隻有一件寶貝天河王鼎,卻沒想到今日竟能再遇至寶。不管這寶貝如何,他誓要將其奪到手。
“竟能承受我一擊而不死,這寶貝,我勢在必得。”他心中暗道。
“神子,閃開!你不是他的對手。”昊君大驚失色,嘶吼一聲,雙掌拍出,向慕凡壓去。
慕凡卻反手一甩,空間瞬間炸裂。“彆急,等會兒就輪到你們。”他冷笑道。
此刻,在巫皿神子的眼中,一隻巨手從空中抓來,他竟無法閃躲。“天命河圖,護我真身!”他怒吼一聲,光幕如山嶽般厚重,卻仍被慕凡一手捏碎。
“給我破!”慕凡五指一捏,光幕瞬間碎裂。他一拳轟出,怒喝道:“爆頭!”
“不……”巫皿神子根本來不及反應,心中充滿了不敢置信。對方明明隻是地煞八重的實力,為何所爆發出的力量,卻比天罡境還要強大?
砰!
巫皿神子的腦袋瞬間爆炸,血水四濺。然而,慕凡卻無暇欣賞這血腥一幕。他大手一抓,將那縮小至巴掌大小的天命河圖握在手中,毫不猶豫地放入儲物戒指。
身形一閃,他已與四人錯開位置。
“啊!神子……”四人目眥欲裂,萬萬沒想到巫皿神子竟真的被斬殺。
“這下,可是惹了大禍啊。”他們心中暗道。
慕凡卻哈哈大笑:“你們這群家夥,是不是想笑死我?來殺我,竟然還帶個地煞垃圾,而且還身懷至寶。我對你們陽靈宗的人,可是越來越感興趣了。”
他從未如此開心過。一開始,他就沒將這什麼神子放在眼裡。卻沒想到,這神子竟然還有至寶在身。
“真以為所有人都跟自己一樣變態不成?”他心中暗笑,“想太多。”
“賊子,你竟敢斬殺神子,快將天命河圖交出來!”周武冬嘶吼著,雙眼通紅。他身為天罡境三重修為,竟然沒能阻止對方。這賊子,到底是何方神聖?
“不給。”慕凡搖頭拒絕,“到了我手裡的東西,那就是我的。你們,就彆想了。”
“我現在心情好,等會兒定將你們打死,免得你們回去受宗門懲罰。”他笑道,“如何?我對你們夠好吧?不過,不用感謝我。”
“哈哈哈哈哈!”他仰天大笑,心中充滿了前所未有的暢快。這世界,真是太美好了。發財致富,原來如此簡單。
“三清大佬們,多謝你們一直庇佑我。”他心中暗道,心中充滿了感激與豪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