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結交(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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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3人吃過早飯,過江,又到了漢陽鐵廠門口。

遠遠見有兩人,在門口等候。卻是昨日,堂中留下的那位幕僚帶一個應該是廠裡管事的,也不多言,抱個舉,領著三人往裡去,卻見開工不足,工人不少都閒著,但人數不少,

“不知要找什麼人?”

“從零開始建設布局,修建廠房的,尤其是參加建設高爐的,懂煉鋼的,懂設備的,兩到三人,合格的工人願意北上的,我都要,最好有懂的培訓工人的,我急需先建一個20噸的高爐,材料希望可以支持,錢都好說。”

“你懂,成本太高,不能用來修鐵路,用一噸賠一頓的錢,煉鋼部分隻是對付著開工,產出做其他用,這裡的工人,要運作的主要是製造機械成品,槍械,鐵釘等成品鐵器,鋼具。

從零開始建設布局,修建廠房的,懂煉鋼的,懂設備的人好說,也沒幾個人,我去談。工人卻是難,培養難,數量就這些,拖家帶口的,去北方難,願意去北方的不一定多。

20噸的高爐好說,我們廠建那座100噸高爐,沒少花功夫,材料損耗,有儲備,相關有經驗的工人也在”廠裡領導說。

(漢陽鐵廠,100噸高爐煉鐵兩座,10噸平爐煉鋼一座,5噸轉爐煉鋼兩座,1902年數據,年產最高鐵7萬噸6000噸鋼,此時出鐵,出不出鋼不知道,但成本高很壓製生產,欲望)

“請儘力去招攬,我可以多出工資,待幾年帶出新人後,再回來也是可以的,你們再接收,我報銷路費,衣服什麼的”

“要是走了,崗位是要招人頂替掉的”

“未來幾年,北方廠子會越來越大,每年都從這邊招人,每年都有人回來。”

此人看向身邊幕僚,見幕僚點頭了,才回話;

“我做擔保,貼出告示去,年後啟程。”說完直接走了,是個雷厲風行的人。

“時間很緊,明年俄國在東北就會開工修鐵路。我判斷不出十年,俄國西伯利亞鐵路修通後,會入侵東北。海防空虛,鐵路也沒影子,日本也難製。

請多培養械的技工,順利出鋼,就會采購設備,開始製械。

我去說服中堂,以中央的名義擔起來責任,出些錢來給總督減輕壓力,拿到錢可以再買設備,把新廠建設到煤礦去,從新開始。”人家這樣幫忙,如此配合,張克有些感動,說些掏心窩子的話。

“我會轉告總督,早做準備。不瞞你說總督現在壓力很大,就在錢上,利息的事,哎,如果能成,就幫大忙了。

大人吩咐,讓我帶你認識下南方的新學派俊傑,有開明士紳,做各種新式產業的,留洋回來的,民間才智之輩。”

“總督厚愛,恭敬不如從命,但事情確實很急,咱們十天為限,走多少地方就多少地方,然後我要儘快趕回去,百廢待興啊。”對方有意交好,結交。張克也主動緩和。

“我,張克,字君澤,原籍安陽,在日本留學十年,去年回的國,學的西方文史,機械,在日本鐵廠待過。回國後在官譯館,後得到李中堂信重,代為奔走,建設鋼鐵廠之事”

“淩兆熊,字 不才,隻是從兩廣時,就為總督奔走效力”

這裡說一個概念要有理解,官員是流官,來當官,手下要有人:官府的人,自己的人(自己招攬本地人,帶人上任,從來源大概分兩類),本地勢力大概分三方,乾五年,當官的要走了,本地官府的人就和你沒官方上下級關係了。你們隻是有“情義,舊識”,地方能合作的繼續,不能合作的也就會慢慢斷來往,不認識了,你們隻是有(利益)。自己的人你要安排:要帶走的,不帶走的。不帶走的,作為本地人願意跟你幾年,就決定跟你一輩子?跟你幾年鞍前馬後,不給安排一下?不想要的,也要看著獎勵,懲戒,安排出去。

所以一聽就知道這人是張之洞的鐵杆。

之後幾天,要和張克親近,結交。

人待在一起談天說地,隻要有魅力,留下些好的回憶,自然就會親近成為朋友,兩人也有作為新派代表張之洞結交李鴻章的意思。

都難,不要互相支持?再說結交,去結交誰?當官的你級彆太低了,沒背景,不需要。本地勢力,你沒什麼能量,距離太遠了,也不需要交際。所以主要就是張之洞手下的人,湖廣洋務以張之洞為首,很多人才,都是新派要認識認識。

張之洞幕府大概包括五個群體:文案委員;洋務委員(含局,所辦事人員);文教助手;訓練新軍的助手;用作教官與工程師的洋員。也就是:一傳統文官,二乾洋務的官,三名士老師(宣傳老大,名聲,思想,和教育,儲備人才),四軍隊教官,五教育國人乾洋務和訓練軍隊教官的洋人老師。

在李鴻章處,說實話張克隻是和友文對接,處於一個群體,的一部分,的手下。

鋼鐵廠乾好,應該就可以成為一個群體的一部分(李手下乾洋務的官,分管一部分?)。

兩個係統,李鴻章的私人的係統,朝廷的係統。都還沒出頭呢。

而淩兆熊是張之洞手下一個群體的頭臉人物,官場也已經是有品級的了。

認識很多人,參觀很多地方,有點代替李鴻章來考察的意思。張克也是不敢怠慢,小心應談,仔細觀察,不懂的認真詢問記錄。這時他代表的是“京城李中堂派來南方,詢視的,完了會回稟中堂。”也不敢說什麼自己的想法,以免誤解,規規矩矩的。

有一人辜鴻銘,在張之洞手下,很受到張的重視,精通各國語言,也是翻譯,戲稱和張克算同行,隻是翻譯的是文學類,張克是偏向曆史。

但曆史和文學不分家,兩人互相交談,也是各有感悟,有相見恨晚之意,說的旁人都插不上嘴,辜鴻銘說西方文學大拿的作品,感悟表達。

張克補充曆史背景,社會環境。大家都是聽得津津有味,人文互通,還有人說些國學史上近似的人,史,思想,讓人拍手,惋惜。

文學中歌頌和傷痛是兩大主流旋律,辜鴻銘畢竟是家世富貴,在西方又是在上層學習,學習的正統思想,見多了國強民富。

而張克講西方曆史說些陰暗處,到最後忍不住又將自己所見說了。

“西方列強,國家越來越強,人民富庶,卻又言,農人不能維係生活,為求活遠走海外,本以為西人施政不仁,賦稅過重而已。

後在日本多年,見日本實行西法多年,但在路邊乞討者,十年間隻增不減,和一乞討婦人,詳談,其言家中田少,多紡織,以補家用,家裡男人 除了自己的田,又幫富農種些,這樣才能糊口,日本引入西方工業紡織法,出產質量勝過人織,價格便宜一倍,她賺的錢越來越少,日本引入西方煉鐵廠,鐵器廉價,農人多買,效率大增,原來十人乾,現在隻要7人,丈夫也不需要去幫忙了,養不了家人,隻能賣兒賣女來城鎮乞活。改行做工,投軍。

後來又聽說日本維新以來官設鐵廠便宜賣給私人,鬨的挺大,我打聽緣由,原來是引進後官營鐵廠掙錢不少,貴族民間又設立幾家大量出鐵,鐵器耐用,以致出產的鐵太多賣不出去,讓官設鐵廠賠了錢,這才出賣。

被人買去後,出鐵造船去了,但我見,近海民間多用木船,遠洋日本沒有港口,清日之間用?能用幾艘?我猜測是用在了製造軍艦。

日本數千萬國民,破產者十出一,數百萬眾,但能有口飯,就願意賣命。

在日本,國內民間沸騰之勢與日俱增。

甲午之戰,索要,朝鮮,台灣,遼東,已經有了西方列強,國強則外侵之勢。

以弟所聞,列國最強者,國民有五農,五非農之比例學說。

非農者,軍,工,商,學,官等,農民就是種地產糧。

以比例看國之強弱,次之七農三非農,最次九農,一非農。

俄國被視作工業弱國,但國民過億,出一百萬軍,絕對無問題。

日本國民四千萬,變法初成,能出多少軍隊?四十萬過了,算一半二十萬如何?

請諸位兄台明鑒,東北危亡在即,東北亡,而國亡不遠呀。”

滿座都驚,不敢再輕視為李鴻章的代表,這是個有見識,自己有想法的人。

張克名聲想法漸漸在南方開始傳播。

年節將近,張克去拜彆張之洞“席間之言我已經聽說了,金玉之言,我在南方,力量夠不到北方的事,在北方全靠少荃了,但有事,酌情打電報,寫信就是,我一定幫忙。”(中國電報業不成熟,有些崗位還依賴洋人,有可能泄密)知道可能有關於針對日本俄國的事,所以改寫信安全。

“謝總督,晚輩回去一定向中堂直言”。

留下李全準備安排年後工人北上,有事解決問題,解決不了打電報。

給友文發電報,通報消息,帶張過開始北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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