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睜開眼,外麵就有人敲門。
周娜有氣無力地穿上衣裳開門:“誰啊?”
“周小姐,太子爺給你備了禮物。”
之前帶周娜去買車的助理站在門外,手裡捧著個盒子。
周娜愣了愣,伸手接過,笑著道:“替我謝謝太子爺。”
那盒子小小一隻,也不重,周娜猜大概是什麼。
估計是出賣她那小姑娘的舌頭吧……
一周後,會所裡麵舉辦了一場盛大的晚宴。
按理說假千金周娜是沒有資格參加上流晚宴的,畢竟出席的都是a市乃至全國的大人物。
因為她是顧君奕養的金絲雀,倒也被人家默認了身份。
進了會所頂層的大廳,入目的是一頂巨大的施華洛水晶燈,燦爛炫目,讓周娜差點沉溺在城堡般的地方。
看到有人過來,幾人立馬過來搜身。
確定身上沒有危險武器之後,才讓周娜進了裡層的大廳。
整個頂層奢靡的程度周娜難以想象,而她看到的也隻是冰山一角。
周娜進去之後找了一圈,沒有看到太子爺,反而在一張巨大的賭桌上看到了她這輩子最不想見到的人——沈華衍。
沈華衍冷著臉坐在正中間,周身散發著令人膽寒的戾氣。
周娜站在一旁,雖隔著一條銀河,卻也被這股戾氣嚇得瑟瑟發抖。
沈華衍就像一個來自地獄的煞神,他的眼神冰冷刺骨,仿佛能穿透一切,讓人不敢直視。
周娜望著沈華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難以捉摸的狠厲,他就像一個被困在黑暗中的野獸,隨時準備撲向獵物。
顧君奕,他像是遙不可及的太陽,讓人匍匐在腳下,炙熱卻碰不得。
而沈華衍則像是毒藥穿腸而過,明知道必死無疑,卻還是得乖乖吃下去。
“周小姐,沈爺請你過去。”一個手下小聲說道。
沈華衍這尊煞神,上次被顧君奕教訓後不但沒有退縮,反而愈發張狂。
少焉,沈華衍抬眸,叼著煙,眼睛被煙兒熏得微微眯起,眸光淩厲非常。
他沉著嗓音開口:“還不過來!”
周娜硬著頭皮,扯出一個勉強的笑容,不想讓他看出自己心裡怕得要死。
周娜走到沈華衍旁邊,他一雙促狹的鷹眼盯著她,語氣生冷地說:“過來摸牌。”
周娜知道這種場合,她不能不給沈華衍麵子,隻能笑著幫忙摸牌。
“沈爺,至尊。”
從周娜開始摸牌起,沈華衍的牌就再也沒有輸過。
他得意地點了一根香煙,在周娜頭頂說道:“不玩了。”
說著,他將桌上的牌九一推,打橫抱起周娜,往走廊儘頭走去。
泳池裡,巨大的水壓震得周娜腦子一昏,她沒有掙紮,任由身體慢慢沉下去。
溫熱的池水從四周湧入,像惡魔的觸角,拚死也要將周娜溺亡在這池底。
周娜在賭,賭沈華衍一定會來撈她。
她覺得自己這條賤命與其終日惶恐不安,不如抓住每一次機會。
“你他娘真瘋。艸。”
沈華衍跳進了水裡。
周娜用力圈著他,抱著他的窄腰從水中浮起。
沈華衍敞著胸膛,躺在泳池邊,端起一旁的酒杯一飲而儘,好看的喉結上下滑動,說不出的性感。
周娜癱軟地被他禁錮在懷裡,趴在他的胸膛上,能清晰地聽到他加快的心跳聲。
池水的晃動讓他們的身體起起伏伏,意識也模模糊糊。
沈華衍咬著周娜發紅的耳垂,氣息噴薄在她耳內,周娜下意識地發顫。
他下頜抵在周娜的鎖骨上,聲音嘶啞地說:“你開我瓢的賬打算什麼時候還上?”
“我已經還了,沈爺。”
周娜話音剛落,沈華衍蠻橫地將她的後腦一下子按進水裡。
周娜很快被憋得喘不過氣,撲棱著使勁兒掙紮。
見周娜快不動了,沈華衍一把將她撈起。
周娜大口大口地呼吸,還沒緩過勁,沈華衍又將她按了下去。
周娜趴在泳池旁,雙手握著脖子,一個勁兒乾嘔,眼淚啪嗒啪嗒地往下掉。
不是她想哭,是真的被噎得夠嗆。
“沈爺,這樣夠你泄憤了嗎?”周娜滿臉漲得通紅,爬出了泳池。
沈華衍踩在周娜的手背上,疼得她倒吸了一口涼氣。
“你最好跟我說實話。”
沈華衍似乎沒有耐心了,從腰間掏出一把匕首在周娜臉上比劃。
周娜大概猜到了,那次她碰巧遇到沈華衍,還給他敲暈了,他兩次接觸下來覺得周娜是顧君奕給他下得絆子。
“真的是巧合,我隻是太子爺養的情婦而已。他做什麼從來也不告訴我。”周娜緊張地說道。
沈華衍腳下的力道輕了幾分,好像有點相信周娜的說辭。
這時,一隻手機扔了過來,沈華衍將周娜從地上拎起來,眼神似乎有一絲憐惜。
可說出的話卻嚇得周娜跪在地上瑟瑟發抖:“打給他。”
一柄利刃抵在周娜的脖子上,鋒利的切口割破了她的皮,周娜一動不敢動。
打電話和死,周娜需要選一個。
周娜選擇死。
周娜一個勁兒搖頭,抱著沈華衍的胳膊,跪下來,“沈爺,我錯了,求你原諒……我錯了……”
她給沈華衍磕頭,一下下撞在地板上,汩汩熱血從額頭流到眼尾流到嘴角。
周娜不敢停,因為她知道自己犯了大錯
顧君奕之前警告過周娜不準有下一次,要她離沈華衍遠點。
現在卻要她給顧君奕打電話,告訴顧君奕他的情婦在自己死對頭手裡。
周娜知道這是一件極其危險的事,她怕自己有九條命都不夠死。
而且給母親的治療費也會被顧君奕直接斷掉,她覺得自己還不如就這樣死了,不僅不會太痛苦,還能自證清白。
“不打是吧?可惜了。”
沈華衍正準備拿周娜開刀,手下急急忙忙闖了進來。
“老大,顧君奕的人來了。”
沈華衍聽到這個消息,臉色瞬間變得陰沉起來。
眼前的場景一片混亂,周娜臉色慘白,佝背瑟縮在沈華衍腳邊,奄奄一息,她那脆弱而破碎的模樣,仿佛被無情地摧殘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