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東西？
明黛懵了。
她難以置信地盯著視頻中香肩全露小臉緋紅的自己。
那個和她長得一模一樣的女人，在床上難受的扭動著身軀。
燈光昏暗，曖昧的不像話。
她聽到那個女人像小貓一樣低低地叫。
這是她？
明黛頭暈眼花。
不死心的定睛細瞧。
女人小嘴微張，鼻翼翕動，如離了水的魚，不時發出痛苦又難耐的呻吟，綢緞般的烏發淩亂散開，杏眼迷離含著春情，像在極度的渴望著什麼。
一隻骨節分明力量十足的手入了鏡，撫過女人紅到滴血的耳垂，女人敏感地縮了下脖子，小嘴裡發出不堪入耳的低吟，霧蒙蒙的大眼睛茫然眨了眨，無助又可憐。
男人喉嚨裡滑過一聲低笑，渾厚興味。
他修長指尖在她白到誘人犯罪的肌膚上跳躍，當岌岌可危的紅絲絨裙下一秒就要徹底失守時，女人突然像是再也無法忍受，主動撐起身體撲向男人。
視頻就在這裡結束。
後麵會發生什麼，不言而喻。
明黛仿佛見了鬼，徹底石化。
等莫庭川拿走手機，她才愣愣看向他。
“這是我？”
怎麼可能！
她從不記得發生過這樣的事情。
莫庭川冷笑，“難道還會是我？”
明黛搖頭，“絕不可能是我。”
她陡然反應過來，氣急敗壞質問莫庭川。
“是你做的？”
“去年你生日那晚，發生了什麼你自己不清楚嗎？那紅絲絨禮服還是我親自給你買的！”
莫庭川紅著眼低聲咆哮，好像很痛苦。
明黛陷入混亂。
去年生日因莫庭川出差，她也就沒什麼辦的心思，可莫庭川電話裡說再怎樣也得有個儀式。
場地是他替她選的，單也是他買的。
她酒量不差，但平時基本不喝，可那晚不知怎的竟然酩酊大醉，第二天睜眼已在家裡床上。
不過當時並未給她太多反應時間，莫庭川舅舅突然病亡。
接下來的一段日子都忙於白事，等真正平靜下來後，這事也就拋於腦後。
“視頻是幾個月前收到的，我一直在等你坦白，可你沒有。”
莫庭川失望的自嘲一笑。
“明黛，我曾以為你心裡有我，可沒想到你居然會做這樣的事情，你向來光明磊落，就算之前一直隱瞞不說，可這會兒都這樣了，你又還有什麼可狡辯的。”
明黛沉默，她定定盯著莫庭川。
電光石火間，突然什麼都明白了。
“莫庭川，你這手段也太臟了。”
怪不得去年她不想過生日，莫庭川還非得讓她過，當時她還感動了一把，結果人家是在這裡等她呢。
莫庭川目瞪口呆，一臉悲憤。
“你什麼意思？在你心裡我就是這樣的人？”
明黛也不想懷疑他，可這一切又絕不可能是巧合。
“你需要一個挾製我的利器不是嗎？”
“你怕離婚影響到你如今的名譽地位，你彆告訴我是因為出了這事你才和你的小情人在一起的。”
“莫庭川，你今天來這一趟，打的是你認為必勝的仗，因為你早就做好了萬全的準備。”
明黛看似在冷靜分析，小臉上信誓旦旦，可她多希望這一切都是假的。
她沒辦法接受她的丈夫會如此居心叵測的算計她。
“明黛，你自己做了見不得人的事你不敢承認，你現在還要使勁往我身上潑臟水，你真的讓我非常失望！”
莫庭川聲嘶力竭地回擊明黛的質疑，他看上去快要碎掉了。
可他越這樣，就越讓明黛覺得他心虛。
“視頻是真的？”
她希望是假的。
可莫庭川做都做了，就絕不可能再給她任何僥幸的機會。
“真不真你心裡清楚。”
莫庭川扭頭坐回了沙發，沉默中他點了根煙。
明黛強自鎮定，“是誰？”
她問：“那個男人是誰？”
煙霧遮住了莫庭川的表情，從鼻腔裡哼出一聲譏誚。
“你真會裝，三年了，如今倒是才看清了你。”
明黛眨了眨酸澀濕潤的眼睛，知道莫庭川是不可能承認了。
嗬！
她說不出她此刻的痛苦悲哀，三年來她明家對莫庭川無私的扶持幫助，如今都化為有形的利劍深深刺穿了她的心臟。
明家錯看了莫庭川。
她也錯信了莫庭川。
莫庭川煙抽一半就熄了火，他起身整理了下西裝後，緩緩來到了明黛麵前。
“明黛，你不承認沒關係，反正我也對不起你，就當咱倆扯平了。”
他蹲了下來，仰頭看著明黛那冰冷卻依舊楚楚動人的小臉。
她長相明豔，卻因身體不好很是嬌弱，可這並不代表她就好欺負。
相反她內心強大，有主見有魄力，尋常手段根本就奈何不了她。
“明黛，我很感激你明家對我的幫助，可離婚這事我覺得就目前來講不太可能，你再好好考慮一下。”
明黛麵無表情，“休想。”
“識時務者為俊傑，難道你希望我嶽父嶽母人到中年了還要被人指指點點嗎？”
莫庭川威脅地抓住了明黛的手，“我是為你好。”
“啪！”
明黛用力掙脫，反手狠狠一耳光抽到莫庭川臉上。
“莫庭川你記著，你今時今日的成功，馬上會因為你的忘恩負義萬劫不複的。”
莫庭川氣急敗壞地舉起手，看樣子是想扇回去。
明黛憤然抓起茶杯用力砸在他腳下。
“有本事你動我一根手指頭看看！”
茶杯碎屑亂濺，茶水潑了莫庭川一褲腿。
莫庭川努力平複自己。
他不打女人，也不會真的對明黛怎麼樣。
他隻是希望明黛明白，今時不同往日，他莫庭川早已不是三年前那個委曲求全的莫庭川了。
“明黛，你也記著，如果我莫庭川倒下了，你明家也休想獨善其身。”
“好好想想吧！”
莫庭川摔門而去。
寒風自敞開的大門呼呼灌進來，明黛僵著半天沒有動彈。
憤怒痛心失望各種情緒攪和一起，她撐著發軟的身體慢慢靠回沙發。
她一定要離婚。
她怎麼能允許莫庭川這麼欺負她！
明黛第一時間約見了律師。
發著高燒的她頭腦無比清醒，她要莫庭川淨身出戶一毛錢都拿不到。
她還去見了已經離職如今開甜品店的女司機。
“去年我生日那晚，你是不是從頭到尾都跟在我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