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漠聲音傳來。
楊七郎嚇了一跳,起身見娘子洛清仙麵色含怒,立馬舉起邪惡雙手:“娘子彆誤會,我隻是想搜搜她身體,看看是否藏有寶物或者解藥。”
“搜寶?”
“不會吧,你不知道修為達到一節境,神識初顯,修行者便可將隨身物品放置行竹所在的行海中嗎?”
洛清仙目瞪口呆,自家這相公竟然不知道這事?
難不成錢財都裝在錢袋裡,招搖過市?
“還可以這樣?娘子你也沒告訴我啊!”
楊七郎一怔,倍感委屈。
也突兀明白為何之前娘子隨意抬手,手中便有金錠了。
洛清仙瞅了此時像個憨憨的相公一眼,無語拍了拍額頭:“你彆摸索了,去挖個坑將柳煙兒屍體埋了。我查探過,她行海裡沒有什麼解藥,毒藥倒是有一堆。”
“就這些?”
楊七郎眉頭一皺,仍抱有質疑:“那什麼煙雨遁呢,沒有嗎?”
洛清仙抿了抿嘴:“那是煙雨樓絕學,早就記在腦海,哪會記錄在書上讓人奪去?”
楊七郎聽聞無奈,看來與那絕學無緣。
就在他要去挖坑埋屍時,洛清仙琢磨會兒,突兀開口試探問道:“相公,你家除了《楊家十八路槍法》,還有老祖傳的一種絕學《弑神意》。”
“你仔細想想,父親可有告訴你?”
弑神意?
楊七郎額頭一皺,搖了搖頭:“沒有,那絕學很強?”
洛清仙聞言,有些失望輕歎了聲:“戰仙之術,你說強不強?罷了,這麼久遠,應該是失傳了。”
“你抓緊修行,早些感應寶物位置。”
說著,她便返回臥室中。
楊七郎看著洛清仙的背影,眸子微眯:“看來,娘子除了家傳至寶萬物造化爐,還想得到那弑神意啊。”
暗自嘀咕過後,他埋了柳煙兒屍體,早早睡下。
第二天。
楊七郎起床,發現娘子洛清仙和寶兒不在,不由一陣狐疑。
最近娘子喜歡外出,也不知去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想想無果隻得作罷,隨便做了點飯填飽肚子,走向縣衙。
青樓修行一事,既然體會青樓女子人生暫且無果,那便先去詢問刺客審問得怎麼了。
何大虎可是說要給自己一個交代呢。
縣衙門口,楊七郎來到。
來得早不如來得巧,迎麵便碰到從衙門裡走出的何大虎。
楊七郎當即上前,拱手問道:“何捕頭,那在碧春閣刺殺我的漢子,可問出結果?”
何大虎見楊七郎前來,些許詫異。
片刻輕哼一聲:“他不能說話,還沒問。你急什麼,有消息我自然會去告訴你。”
說罷,便邁步離去。
“就這……這就想打發我?”
楊七郎瞧著何大虎那冷漠的表情,霎時不由怒火中燒,大聲道:“那可給個期限?若是不了解實情,不抓出幕後真凶,楊某的命可是懸著呢。”
何大虎步伐一頓,轉身陰冷看著楊七郎:“給期限?他若不說你讓我如何給期限。”
“楊七郎,莫要以為有寧悸給你撐腰,你就無法無天逼迫我辦事,歸根到底,你也隻是一個貧民而已。”
貧民?
楊七郎嗤笑一聲:“楊某隻想得到安全保障,貧民你們就不管了嗎?那要官府做甚?”
“你,放肆!”
何大虎暴怒,握著拳頭往前幾步。
似乎想到什麼後,他輕哼一聲,鬆開拳頭:“三天後,三天後給你答案可滿意?”
三天後?
楊七郎眸子微眯。
明天是寧悸的踐行宴,後天他便離去。
若沒有寧悸,就沒有顧慮,這何大虎是打這個心思嗎?
楊七郎想了想,甩袖道:“好,那就三天時間,希望何捕頭能給我一個滿意的答案。”
說罷大步離去。
現在眾人或許都認為寧家寧悸是他的靠山,其實否然。
真正的靠山,可是娘子洛清仙。
不過最近洛清仙經常外出,也不知在做什麼,所以修行不可怠慢。
楊七郎思索過後,去到縣西紅袖樓。
之所以不去碧春閣,那是昨天放過狠話,“再也不去”。
人嘛,要說到做到。
紅袖樓裡。
楊七郎隻點了一名青樓女子陪酒,坐在窗邊望著樓下進進出出的人群沉思。
沉迷於青樓酒色隻是四等答案,體會青樓女子人生是三等,那麼二等又是什麼?
他很茫然。
修行,真的不易。
“公子為何愁眉苦臉呢,說出來,或許人家能幫你解答哦。”
這時,旁邊的青樓女子遞來一杯酒,嬌滴滴拋著媚眼。
楊七郎回頭,看了女子一眼。
這女子麵容普普通通,身材尚佳。
老鴇還說是上等的姑娘。
紅袖樓的質量,真的差碧春閣很多。
楊七郎收回目光後,自顧自喝了一杯酒:“一邊玩去,你能幫我解答什麼?”
“嚶嚶嚶,公子真是瞧不起人呢,你不說,怎麼知道我解答不了?”
女子手帕擦著眼角輕泣,似乎受了極大的委屈。
“切,說了你若解答不出來呢?豈不浪費表情?”楊七郎抿嘴,最煩這種嚶嚶怪。
那女子微微一怔,立馬低下頭顱嬌羞道:“解答不出,香兒任公子擺弄,不收銀兩。”
嘶!
楊七郎一頓,怔怔看著旁邊這名為檀香的女子。
說實話,雖然她長相普通,但屬於耐看型,身材還挺豐腴。
放在另一個世界,舔的人沒有八百,也有一千。
可惜身在這種世界,自詡小仙女的來了,也會當場崩潰。
楊七郎摸著下巴琢磨後,想著也是無聊,便道:“任意擺弄就罷了,本公子可是青樓知音,不戀色。”
“若你能解答我的問題,本公子給你一塊碎銀。若是解答不出,哼哼,老鴇說你簫吹得不錯,無休止給我吹一下午便可。”
檀香聽聞一愣。
看到楊七郎摸出一塊碎銀放在桌麵,當即欣喜道:“公子請說,檀香不會讓你失望的。”
楊七郎見此,沉吟片刻道:“紅塵若夢三千客,青樓一渡踏修行。你說這話的含義是什麼呢?”
檀香頓時蹙眉,仔細想了想後,嘴角勾起一抹弧度,抬手就抓起桌麵的碎銀揣進腰包:“公子,這還不簡單?”
說著,她解開腰帶,露出白雪肌膚:“詩的意思就是,人生如同一場修行,紅塵如此,青樓亦是如此,有始就要有終,不要交白卷哦。”
啥?
楊七郎當場臉一黑。
知道這小妞不靠譜,倒是沒想到這麼不靠譜。
若是做了,娘子豈不是閹了自己?
楊七郎狠狠瞅了瞅檀香那豐腴的身子,壓製心中躁動,頭顱一撇:“給本公子穿好,這意思不對,你吹一下午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