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顧琛薨 (求月票)(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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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東之地的消息宛若狂風一般肆虐而過。

——天下各地無不聞之色變。

顧琛強勢的態度,再次加劇了天下世族對他的畏懼。

饒是沒有過錯的世族都會感覺到膽寒。

所有人都清楚的意識到,時代已經徹底變了。

世家“公天下”的理想終成泡影。

隻要顧琛還在世,那這個天下便沒有了回頭的機會。

劉禪倒並不是很在乎這些。

他隻關心顧琛的身體。

天目山脈一戰,雖然顧琛大獲全勝,但他的身體終是不堪重負,一直藏於體內的隱疾漸漸爆發了出來。

顧易為此更是又抽了十次獎。

想要試試看能不能抽出“長壽卡”來護住顧琛。

顧琛確實太強了。

強到甚至就連顧易都覺著隻要顧琛在世便足以解決掉一切的地步。

但隻可惜的是——萬事自不能全都如願。

雖然抽到了“藥到病除符”,足以解決掉顧琛現在的隱疾,但卻並未抽到“長壽卡”。

這就仿佛是天意一般。

雖然已經能夠解決掉顧琛的隱疾,但對於現在的顧琛而言,這卻不足以再幫他逆天改命了。

常年的奔波廝殺,在這種時代而言就是會削減壽命。

當初的顧熙。

是因為有著“長壽卡”的效果存在,才能在做了那麼多事的情況下活了那麼久。

而與其相比,顧琛的壓力會小嗎?

——不!

他走來的這條路,要遠遠比昔年的顧熙還要艱難。

承繼著顧熙遺誌的他。

所承受、所給予自己的壓力要遠遠超過當年的顧熙。

哪怕有著“藥到病除符”保駕護航,顧琛的路顯然也要走到了儘頭。

劉禪再一次給顧琛送來了書信。

信中不止一次的說過想要讓顧琛立刻返回洛陽,甚至就連諸葛亮等人也是相繼送信。

與劉禪不同。

劉禪的書信之中多是以感情當做借口。

而諸葛亮這些人顯然要聰明許多,他們說出了隻要顧琛能夠保護好身體,會給大漢打來多大的幫助。

但顧琛又豈會停下腳步?

江東之地所發生的一切再一次激出了他的警惕心。

無論如何,他都必須要堅持的走下去。

章武十四年。

顧琛再奔大漢其他州郡而去,繼續巡視天下。

如今他頭上的白發越來越多了。

望著那一條條昔年征伐天下時所走過了的路,甚至就連顧琛眼神之中都會閃過一絲追憶之色。

或許人就是這樣。

年紀越大越喜歡懷舊。

昔年的他打遍天下,兵鋒所過之處,群雄望而生畏。

如今他的威望更甚,甚至無需動用兵馬,以一人之名便足以讓所有人心生畏懼。

——他站的越來越高了。

同時也愈發理解昔年的顧熙。

曾經那一個個他想不通的問題在接下來的日子之中逐漸迎刃而解。

為何當初的顧熙明明知道前路艱難甚至會涉及生死,但卻亦是毅然決然的選擇離開巨鹿,返回朝堂。

世人的期望;

家族的榮耀;

先人與自己大半生所打造出的盛世;

總有太多太多的理由,足以支撐一個人的昔年超越生死。

他當初對此極為的不理解。

但他現在卻明白了,於無形之中也再一次走上了顧熙昔年的老路。

——言傳身教就是最好的教育。

這或許也是顧氏能走到今天最重要的理由。

一代代的子弟都深受先人的影響,至死不渝的沿著顧氏要走的道路徹底走下去。

縱觀顧氏七代子弟。

能夠享受半點安寧的也唯有當初顧易所操控的顧嘯。

其餘子弟,無論是走到了哪種地步,他們生前都未曾停歇,始終為了天下為了家族。

這或許就是早已融入華夏人骨子之中的傳承。

拋開表麵上那些身份地位的傳承。

顧琛愈發的恐怖了。

他仿佛是想通了什麼東西,整個人身上的氣質愈發沉寂,如淵一般的眼神仿佛是能夠看透一切的陰謀詭計。

接下來的日子,顧琛再未動過兵。

——他已達到天下懾服之境!

每每到達一地,他所做出的安排哪怕對於地方世族而言針對性極強,那些人也會乖乖聽話。

至於貪官則更加不堪一擊。

甚至到了後來聽聞顧琛來此之後,一些官員便會嚇的暴斃,乃至於自儘。

顧琛的聲望徹底達到了定點。

他的聲望甚至都已經超越了古往今來任何一位皇帝。

百姓對他絕對信任;

世家官員又對他完全懾服;

天下再也沒有任何人能夠阻攔顧琛。

——包括四方的蠻夷。

匈奴尊顧琛為“狼主”及“撐犁孤塗”。

狼為匈奴的圖騰。

而在匈奴語之中“撐犁”意為“天”,“孤塗”意為“子”。

這種稱號甚至都已經高過了匈奴的可汗。

羌人尊顧琛為“雪山大覡”。

以他們所信仰的巫術,加之所供的雪山,專門為顧琛所請的封號,地位極高。

南蠻各部落尊顧琛為“羅苴佐”、“鬼主大慕魁”。

在他們的語言之中,“羅苴”意為猛虎,“佐”為主宰者。

借此來表明他們對於顧琛的畏懼。

而“鬼主”則是他們的信仰,“慕魁”為部落聯盟首。

這個尊號已經超越了他們的首領。

各族之人借此來表明對顧琛沉浮的態度。

一個個於信仰與圖騰上的稱號,加之大漢甚至高於皇帝的“十方征渡使”都在說明著顧琛已經徹底達到了頂峰。

天下百姓對於這一個個的尊號倒是津津樂道。

四方蠻夷這種徹底的臣服,加劇了大漢百姓骨子之中的傲氣。

但顧琛對此確實絲毫不以為意。

什麼尊號;什麼“十方征渡使”對於顧琛而言,他都不在乎。

他隻想要做自己想做的。

僅此而已。

他仍是保持著自己前進的步伐,巡視四方州郡。

而在“藥到病除符”的效果之下。

顧琛身上的隱疾亦是被治愈,並未爆發出其他的病症。

但他整個人身上的暮氣亦是愈發濃鬱。

哪怕他仍是挺拔身軀,不讓自己佝僂下去,但任誰都能看得出來,顧琛距離終點已然不遠矣。

章武十五年。

大漢第二次意義上的科舉再次開啟。

其實按道理而言。

大漢早都應該再次選官了,是顧琛將此事推後了整整三年。

普通百姓與世族子弟的差距太大了。

在如今還不缺乏官員的情況之下,讓出時間就是為了讓百姓追逐到世族子弟的腳步。

他需要讓百姓們看到確實落地的希望。

也唯有如此,才能讓百姓更加的認識到這一項製度能夠帶來的好處。

對於這次的選拔官員,顧琛亦是極為關注。

不僅僅是因為這是當前大漢製度的核心。

同樣也是因為,顧琛也已經感受到了自己的身體變化。

哪怕沒有任何病症。

但精力上的衰退仍是十分的明顯。

除了要看這一次選拔官員的結果,顧琛亦是打算利用這次機會為劉禪留下足以信任的官員。

——雖然他一直在外。

但是顧琛對於朝堂內的情況亦是心知肚明。

諸葛亮事無巨細的性格會將朝堂之中所發生的一切都告知給顧琛。

而且對於朝堂內的大臣而言。

顧琛亦是早已接觸過。

他於人心上的判斷,甚至都已經超過了當年的顧熙。

無需回到洛陽。

他便可以根據自己的判斷,選出很多官員。

轟轟烈烈的官員考核於大漢各州升起。

或許是因為顧琛剛剛清掃過一遍隱藏於大漢四地蛀蟲的關係,四方官員根本不敢有半點的徇私舞弊。

整個考核都是極為的嚴格。

最讓人關注的自是京畿。

“初學”的發展如今距離鋪滿整個大漢還有很長的一條路要走。

就在這種情況之下,四州的考核結果被迅速送到了洛陽。

洛陽。

劉禪坐在龍椅之上,整個人眉頭緊皺,看著手中的答卷,猶豫了良久之後還是蓋上了那專屬於天子的大印。

這時,諸葛亮匆匆走了進來。

在看到這幕時,表情頓時微微一變。

“陛下。”諸葛亮神色凝重,朝著劉禪拱手一揖,麵上帶著幾分無奈,問道,“此舉萬萬不可,您怎能如此行事呢?”

劉禪平日裡對朝堂政事甚少上心。

今日聽聞陛下竟索要了一名普通百姓學子的答卷,諸葛亮心中已然猜到了幾分陛下的意圖,可終究還是來遲一步。

“丞相。”劉禪輕輕放下手中的答卷,眼眸之中滿是哀傷之色,“朕……”

“朕不過是聽聞尚父對此次科舉之事格外關注,想讓尚父聽聞此事後,能心生歡喜。”

雖說已貴為皇帝多時。

但劉禪講出這番話時,神情之中仍帶著幾分孩童般的純真。

他是聽聞諸葛亮與朝中大臣談及顧琛對此次科舉中寒門學子的留意後,才萌生出這個念頭。

劉禪實在不知能為顧琛做些什麼,隻覺得這般做或許能博尚父一笑。

聽聞此言,諸葛亮眼中的無奈之色愈發濃重。

他又怎麼可能想不出劉禪此舉的緣由呢?

但此舉事關大漢官員考核的公正性,又豈會讓顧琛開心呢?

諸葛亮沉默片刻,方才緩緩開口,向劉禪細細闡述起了這其中的利害。

這一次的考核卻有普通百姓子嗣入選。

但相比於世家子弟。

他們其中還是有著不小的差距。

雖然顧琛已經推遲了官員選拔,但這其中的差距也不是這些普通百姓短時間能夠追上的。

大漢現在雖然還沒有具體的狀元、探花等劃分。

但根據考核的不同。

官員分配的位置亦是有著不同。

若是才能不足被劃分到了重要的位置上,那所能夠帶來的影響可就不隻一點了。

劉禪聽得極為專注,待諸葛亮言罷,他臉上瞬間閃過一絲慌亂,連忙搖頭道:“朕絕無此意。”

話至此處,劉禪語氣一頓,深深歎了口氣,目光直直地望向諸葛亮,“丞相,朕一心隻為尚父能展歡顏。”

“尚父年事漸高,又常年征戰在外,朕憂心……”

劉禪並未將後半句話說完。

但其中之意,已不言而喻。

聽聞劉禪這番肺腑之言,諸葛亮神色變得複雜起來。

他望著眼前滿臉悲戚的劉禪,長歎一聲,再次向劉禪躬身一拜,感慨道:“陛下仁孝之心,日月可鑒。”

“然若要使顧公安心,陛下唯有守護好社稷,讓百姓安居樂業。”

“也唯有如此,方能讓顧公徹底寬心。”

聞言,劉禪頓時愣住了。

片刻之後,他認真的點了點頭,隨後便撕碎了那已經蓋上了玉璽的答卷。

諸葛亮再次朝著劉禪行禮,旋即才轉身離去。

他聯合一眾官員認真批閱了此次的答卷。

隨後更是安頓好一切後,聽從顧琛的詔令趕來了揚州。

夜。

星芒璀璨,夜色幽邃。

顧琛一邊看著那一份份的答卷,一邊聽著諸葛亮講述朝中情況。

以諸葛亮的性格,他自不會隱瞞劉禪的所作所為。

聽聞此事,顧琛微微一愣,手中正在批閱的答卷不覺滑落。

他微微抬首,麵上神色複雜,喟然長歎道:

“陛下果真是仁孝之君啊。

諸葛亮深以為然,緩緩點了點頭,目光緊緊盯著顧琛,神色凝重,稍作沉吟後,終是開口問道:“顧公,如今可有歸京之意?”

“歸京?”顧琛輕聲重複,語氣中帶著一絲怔忪。

轉瞬之間,他臉上浮現出一抹難得的笑意,輕輕搖頭,神色灑脫,語氣漫不經心卻又透著決然:“我怕是回不去了。”

“嗯?”刹那間,諸葛亮渾身一震,臉上滿是驚愕。

顧琛神色平靜,目光坦然,笑意愈發溫和,仿若在談論一件再平常不過之事:“若我所料不差,旬月之內,我便要與世長辭了。”

此言一出,仿若平地驚雷。

諸葛亮整個人僵在原地,眼中滿是詫異與難以置信。

顧琛靜靜地凝視著他,笑意更甚,語氣篤定:“自我舉事以來,這般預感,從未有過差錯。”

“而這一次”

“這種預感則更加強烈。”

“這也是我將你召來的原因。”

對於自己身體的變化,顧琛實在是過於清楚,他能有這種判斷也不足為奇。

諸葛亮的表情愈發複雜,內心狂跳不止,難以說出一句話來。

顧琛的表情仍是那般隨意,看著諸葛亮淡淡的說道:“孔明。”

“待我死後。”

“我會廢掉十方征渡使之位,並詔令我大漢日後且不可再立此位。”

“陛下雖仁慈,但於治國之上亦有不足。”

“我已製定一封官員名單,屆時會送往洛陽,會上奏陛下,將朝中大事全都交給你。”

“撲通”一聲。

諸葛亮直接便朝著顧琛跪了下來,整個人的眼眶也是漸漸紅了起來。

以他的智慧,直至現在又怎麼可能看不出來顧琛此次見他就是已經報有了托孤的意味?

“你是我兄長的弟子。”

“於我而言——亦是晚輩。”

“朝中大臣包括陛下,都覺著我身上擔子太重,過得太苦。”

“但於我而言。”

“我顧氏同代兄弟之中最苦之人唯有兄長。”

“兄長的淩雲之誌葬在了我顧氏的傳續之中。”

“也唯有你”

“才可繼承兄長之誌。”

“讓兄長的威名,流傳於青史之中。”

諸葛亮的眼神愈發紅潤。

他又豈能不明白顧澤為了顧氏到底做出了多大的犧牲呢?

甚至為了家族,他連死後的諡號都不敢要。

這可是巨大的犧牲。

若無意外,顧澤的名字終會被曆史所掩埋,哪怕有著些許記載也定不會產生什麼波瀾。

諸葛亮認真的點頭。

“陛下仁孝,若聞我死訊,定會施恩於顧氏。”

“然天下實事在人。”

“我顧氏子弟卻有出眾之人,但尚且經驗不足,不足以支撐起大漢天下。”

“告知陛下,無需拔苗助長。”

“顧氏子弟皆有自己的道路。”

顧琛仍在仔細的說著,他早已將顧氏子弟安頓周全。

而隨後他又點評了當前朝中眾臣,包括他留守在四方的將軍。

依照他們的能力性格加之自己的判斷。

為諸葛亮說著自己的安排。

諸葛亮聽得十分用心,顧琛所說出的話天下任何人都不可能忽視。

顧琛的表情也在不覺之間愈發的認真。

兩人就這樣聊了許久之後。

諸葛亮這才告退。

顧琛並未多留諸葛亮,而是繼續按著自己的計劃掃除揚州境內的一切風險。

他的預感並沒有錯。

自從在得知了此次考核結果之中出現了平民之後,顧琛就仿佛是解決了一個心結一般,始終繃著的心態終是有了些許放鬆。

但或許也正是因為如此——

他的身體也是肉眼可見的迅速變差。

這無關於病痛。

而是自然的消耗衰老,饒是顧易對此都是無可奈何。

九月;

隨著顧琛徹底掃清了揚州,重新踏過大漢的每一州土地。

他就如同是完成了某種使命一般;

——倒在了陽郡之地。

突如其來的驚變,讓所有人始料不及。

根本就沒有人能夠料到前一日還能於戰馬上奔襲的顧琛,竟突然連起身的力氣都沒了。

他終是耗儘了身體的最後一絲機能,徹底的倒了下去。

消息迅速傳開。

此事就根本不可能瞞得住。

——驚天巨變!

於整個大漢而言,顧琛倒下所帶來的影響甚至要超越了當初的劉備。

自陽郡起;

四方百姓雷動,紛紛於就近之地,展開了祭祀之舉,想要求上天為顧琛續命。

並且這種行為更是迅速朝著西麵八方蔓延而去。

原本天下百姓還在關注著此次選官的結果,但聽聞此事之後,這一切便被拋在了腦後。

濃厚的陰霾迅速降臨在了這冉冉升起的王朝之上。

戊戌日;

宛陵。

上到軍中將領甲士,下到平民百姓。

濃鬱的陰霾蔓延在整個宛陵當中。

此時,太守府之中。

燭火搖曳,光影在房內上晃動。

顧琛躺在榻上,麵色蒼白如紙,氣息微弱。

他強撐著睜開雙眼,目光緩緩掃過帳內眾人,眼神中並沒有半點對於死亡的畏懼,也沒有什麼特殊的波動。

要說有

或許也唯有一絲對於大漢未來的擔憂。

堂內之人皆麵色悲戚,默默垂淚。

淡然的看著眾人,顧琛緩緩開口,聲音雖虛弱卻透著幾分豪情:“吾這一生,曆經無數風雨,終是掃平天下,完成了祖父未能完成的理想,可謂死而無憾。”

他的語氣極為平靜。

眾人聽此,不禁淚濕眼眶。

顧琛目光一一掃過眾人,並未在多言什麼。

他早已將一切安排妥當送去了洛陽。

包括對於大漢後世局勢的判斷,官員的調用等等一切。

要說什麼沒有安排妥當,似乎也隻剩下了他自己。

“我死之後——”

“以陛下仁孝的性格,定會行大喪之禮。”

“替我告知陛下。”

“大漢初興切不可鋪張浪費,當一切從簡,萬不可讓我的喪事超過祖父。”

“我這一生雖有些許功勳於社稷,然一切都是站在先人的肩膀上行事,萬不可逾禮製。”

一旁的史官仔細的記錄著一切。

眾將士臉上的悲傷之色更濃,聲聲悲戚之音怎樣都壓不住。

顧琛的聲音越來越弱。

他就靠在榻上,目光望向窗外那片澄澈天空,似是在回憶往昔崢嶸歲月。

不知是不是他生出了幻覺。

顧易清楚的看到,顧琛的眼神猛地一變,嘴唇微微動了動。

但隻可惜他的聲音太小。

甚至就連顧易都聽不清,隻能看著嘴型依稀分辨出來兩個字。

“祖父——”

顧琛的臉上忽然就露出了一絲解脫的笑容。

就在這一瞬間,他輕輕閉上雙眼,呼吸漸漸微弱,直至停止。

所有人都清楚的看到了這一幕。

一時間,屋內哭聲震天!

眾人伏地不起,悲慟之情彌漫在整個堂內。

章武十五年,九月戊戌日;

——大漢十方征渡使顧琛薨於宛陵。

——————

“作為當今世界上最為傳奇的家族。

顧熙顧琛祖孫二人所展開的選官製度,不僅僅是科舉製的前身,更是是伴隨著我國封建時期最為核心的製度之一。

在顧琛之前——

顧氏的影響力多是於九州之內,但自隨著顧琛的起勢,顧氏的威名便隨著各個民族給予出的稱號,持續向外擴散。

其所帶來的影響難以想象。

為我國後世王朝的輝煌打下了堅實基礎。

其更是我國曆史上,唯一一個毫無爭議的無冕之君。”

——《顧氏族史琛公傳》觀後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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