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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宮內之變,北上破敵(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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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上加霜!

這突如其來的噩耗,瞬間便打亂了顧熙賑災的節奏。

剛剛才稍有安定的民心,在聽聞這個消息之後再次浮躁了起來。

朝野巨震!

“大敗”這個詞對於大漢而言甚至都已經有些陌生了。

就連群臣都已經忘記了到底是有多久沒有聽到過這個消息了。

自顧晟當年橫掃西域之後。

大漢的國威已然通天。

周邊各國無不臣服。

如今就這麼敗了?

若是以往,整個大漢絕對會群情激奮,讓區區蠻夷見識一下什麼叫做真正的天威不可犯。

但現在則不同了。

接連不斷的天災再加上這突然的大敗注定會影響到群臣之心。

憤怒、惶恐等各種情緒紛紛湧上心頭。

朝堂之上,群臣們各執一詞,爭議不斷。

有人義憤填膺,堅決主張出兵。

畢竟大漢天威不容冒犯;

亦有人覺著如今天災不斷。

此時再次開戰的話但凡戰敗,或會動搖國本。

但無論是對於鄧綏也好,亦或是顧熙也罷,便就隻有一個選擇。

——打!

這是大漢不可能逃避掉的現實,也是必須要麵對的挑戰。

而且在顧熙看來,此事也並非全是壞事。

隻要能打一場大勝仗,便足以迅速穩定人心!

這是風險,亦是機會!

崇德殿。

莊嚴肅穆,百官齊聚一堂。

顧熙昂首站於太階之上,目光如炬,如同一把鋒利的寶劍,淩厲地掃視著群臣,聲音鏗鏘有力,擲地有聲:

“打!”

“無論如何都必須要打!”

“我大漢如今人心動蕩。”

“這蠻夷的挑釁,便是天賜我大漢穩定人心之良機!”

“隻要一場大勝!”

“我大漢,人心可定!”

隨著他的年齡越來越大。

顧熙整個人身上都散著一股令人敬畏的威儀。

他的眼神如刀,每看向一名大臣,那大臣便不由自主地低下了頭。

劉祜緊緊地盯著顧熙,雙眸之中的崇拜之色愈發濃鬱。

他自幼便深受劉肇喜愛,自然而然便曾不止一次的接觸過顧熙。

本就對顧熙的才華和智慧欽佩不已。

如今親眼目睹顧熙在朝堂上威壓百官,他的心中更是湧起一股強烈的向往之情。

真好啊何時我才能這般呢?

劉祜忍不住的想著,剛想開口同意。

就在這時,鄧綏那莊重而威嚴的聲音從他身旁緩緩響起:

“太傅所言不錯,我大漢天威豈能受辱?”

“自昔年光武皇帝收納南匈奴起。”

“我大漢對南匈奴一向是施仁布恩。”

“然如今我大漢遭災,逐鞮單於竟然不顧我大漢的恩情,反叛我大漢。”

“此舉萬不可恕!”

“無論如何,都必須要打!”

鄧綏的語氣堅定,不容置疑。

她緩緩站起身來,目光掃視著群臣,那眼神仿佛能洞察每個人的心思。

見眾人沉默,最後才將目光落在了顧熙身上,問道:

“太傅想派何人為帥?”

顧熙毫不猶豫,仿佛早就胸有成竹,直接開口說道:“臣意親征!”

此事的乾係過於重大,交給彆人他實在放心不下。

這一仗他想要的可是大勝!

就亦如昔年顧晟掃平西域的那般大勝。

雖然他在統帥方麵不如當初的顧晟。

但身為六邊形戰士,顧熙能將軍事用於政治上,而不僅僅的隻是為了打仗。

能夠徹底穩定天下人之心,亦是他的目標。

此話一出,眾臣皆震。

太傅親自出征?

鄧綏亦是皺了皺眉,也沒料到顧熙竟然會有這種打算。

不過還未等有人開口。

劉祜驚慌失措的聲音猛然響起。

“太傅要親自出征?”

“萬萬不可!”

“太傅乃是我大漢重臣,廟堂支柱,豈能讓太傅親自冒險?”

他的語氣十分慌張,說話間甚至是直接站了起來,臉上滿是畏懼。

這突然的變化,瞬間便吸引了所有人的目。

看著劉祜臉上的畏懼,以及他回避鄧綏的眼神,顧熙心中立刻便猜出了一些端倪。

但他卻並未聲張,隻是朝著劉祜拱手道:“陛下無需擔憂。”

“此事臣已經做好了萬全準備。”

“無論如何,都會給我大漢帶來一場大勝!”

劉祜怔怔地看著顧熙,眼中滿是不舍和擔憂,仍是不想讓顧熙前去冒險。

但感受到鄧綏那如芒在背的眼神正看向自己。

他一時之間竟不知道該如何開口,內心掙紮了許久,最後隻能無奈地點了點頭。

鄧綏一直靜靜地看著劉祜,眼神平靜如水,沒有絲毫波瀾。

見劉祜沒再開口,她微微搖了搖頭,似乎對劉祜的表現有些失望。

旋即這才又看向了顧熙,道:“太傅心意已決?”

顧熙微微點了點頭。

“好!”

鄧綏毫不猶豫,揮了揮手,朗聲道:“既太傅心意已定,朕便不再多說了。”

“賑災之事便交於朕,絕不會出現任何意外。”

“太傅可安心。”

她太了解顧熙的性格了。

顧熙既然能做出如此決定那便是早已想好了一切,又何須多言?

這也是顧熙能放心出征最大的原因。

幾年時間,他可謂是對鄧綏的能力有了一個足夠的認知。

若當真為君王。

鄧綏絕對會是一個有能的君王,這是一定的。

顧熙並沒有多說什麼廢話,隻是朝著劉祜與鄧綏拱手行了一禮。

夜。

北宮。

當聽到顧熙前來的消息時,劉祜竟親自跑出來迎接。

剛一見到顧熙。

他便迫不及待地直接拉住了顧熙的手,臉上滿是擔憂之色,目光灼灼地盯著顧熙,問道:

“太傅當真要離朕而去嘛?”

顧熙並沒有直接回答他的問題,而是看著他,神色關切地問道:

“陛下何故如此畏懼太後?”

聞言,劉祜的表情微微一變,眼神中閃過一絲驚慌。

他先是左右小心翼翼地看了看,確認周圍無人後,這才深深歎了口氣,道:

“太傅實不知,母後她對朕或有不滿,她或許會廢了朕”

其實這幾年來顧熙並未怎麼關注宮內之事。

剛開始之時他還有所關注。

但後來漸漸確定鄧綏果真不是竇太後那般的人後,他便將此事全都放了下來。

他終究不是顧康。

各地天災不斷,形勢嚴峻,迫使他不得不投入全部的心神去應對。

且劉祜年齡已經不算小了,早就已經過了容易早夭的年紀。

他又怎麼可能一直關注劉祜?

顧熙不由得皺了皺眉,關切地問道:“陛下何故如此說呢?”

劉祜深深地歎了口氣,臉上滿是無奈和委屈,說道:“太傅有所不知,朕這幾年來可謂是如履薄冰。”

“生怕惹得母後不滿”

或許就是幼年時的影響。

在麵對顧熙時,劉祜總是能感到一種莫名的安心。

他顯然明白顧熙絕對是那個能夠護住他的人,索性直接將自己心中壓抑已久的想法全部說了出來。

就是鄧綏對他要求極高,但凡有任何事達不到要求便會被說教之類的芸芸。

顧熙聽得十分認真。

待劉祜訴完心中憋了不知道多久的情緒,這才看著他,語重心長地說道:“陛下無需有此念頭。”

“如今我大漢各地天災不斷,天下人都想著陛下能夠重振大漢。”

“太後自然對陛下要求高了些許。”

“至於陛下心中擔憂”

顧熙語氣微微一頓,旋即朝著劉祜拱了拱手:“隻要陛下未負曆代先君之德,臣便足矣為陛下守好整個天下。”

這是一個十分直接而堅定的承諾。

劉祜怔怔的看著顧熙,眼神通紅,沉默了良久旋即這才微微點了點頭。

“太傅放心,朕明白了。”

顧熙又和劉祜聊了良久之後,旋即這才起身離去。

夜色深沉。

顧熙的身影迅速隱於黑暗之中。

在臨近宮門之前,他停下了腳步,讓人喚來了鄭眾。

鄭眾如今的年齡確實已經不小了年齡不過他始終都擔任著宮內大長秋的位置,仍舊有著十足的影響力。

許是因為昔年暗中針對竇氏相交的緣故,鄭眾對於顧熙一向都十分敬重。

對於這次突然的深夜召見,他顯然是有些懵。

他太了解顧熙的性格了,若非有要事,絕對不會直接將他突然喚過來。

行禮之後,便問出了心中的疑問。

而顧熙也十分直接,直接道出了自己的目的:

“將服侍陛下的宮女宦官全都換掉,現在的這些全部遣出宮去暗中處死。”

“再查一查,除了宮女與宦官之外還有誰近日內來宮內見過陛下。”

火把搖曳,將顧熙本就十分嚴肅的臉映的有些陰森。

聞言,鄭重的表情不由得便是一變。

他可不是那些隻會專權亂政的普通宦官。

能從劉肇一朝走到今天,地位仍舊穩固便足矣說明了他的手段。

幾乎瞬間,鄭重便意識到了事情的不對。

身為宮內的大長秋。

總管宮內事務。

在這皇宮之內,鄭眾自然是有著自己的人手的。

劉祜隻是個無權皇帝,平日裡來拜見他的人本就不多

沒一會兒,鄭重便打探出了顧熙要的答案,當即表情大變。

“近日來陛下的乳母王聖數次見了陛下。”

聞言,顧熙的眼神微微一凜,沉吟了片刻後,這才開口:“畢竟是陛下乳母。”

“以免陛下傷心,就讓她落水吧。”

他的表情極為平靜。

鄭眾表情再變,猶豫了一下後,還是問出了心中的疑問。

“太傅可否告訴老奴,他們這是犯了何罪?”

“離間太後與陛下的母子之情。”顧熙並沒有絲毫的隱瞞,十分坦然的說道。

雖然劉祜並沒有和他說過這些,

但顧熙又怎麼可能看不出來?

劉祜現在還隻是個孩子罷了。

就算對鄧綏再怎麼畏懼,若無人離間,也不至於始終都懷疑自己被廢。

這對於顧熙而言,很容易看的出來。

聽到這話,鄭眾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

竟然還有人敢做這種事?

他十分清楚此事有多麼嚴重,當連忙點了點頭:“太傅放心,老奴定會做好此事。”

“好!”

“切莫讓陛下知道實情。”

顧熙不再多言,擺了擺手後便直接朝著宮外走去。

顧易一直都在默默看著這一切,心中亦是有些意外。

王聖就要這麼死了?

這可是在原本曆史之中顯赫一時之人啊!

顧易也不知道這件事到底會對未來造成多大的影響。

但很顯然,隨著王聖的死亡曆史一定會發生很大的改變。

顧熙此次並沒有要動用洛陽中軍的念頭,他隻是調集了北方邊郡、度遼營、以及屬國兵。

其實這也是十分合理的安排。

此次雖然看似敵方聯軍來勢洶洶。

但實則以他們的國力而言,要想完全踏破整個大漢顯然還是在癡人說夢。

能起到如今這般的效果都隻是因為大漢天災不斷,人心本就不定。

不過顧熙也並未掉以輕心。

他確實與顧嘯、顧晟那樣純粹的武將不同。

在命人收集到了足夠的情報之後,顧熙便展示出了自己那把控人心的藝術。

對於他們這種政客而言。

人心中的任何情緒都可以被當做武器。

南匈奴、烏桓、鮮卑雖為聯軍,但實則內部仍有不合。

利益這個東西向來是不可能做到完全的公平。

這便讓顧熙有了可乘之機。

他先是集中精銳,於敵方聯軍最為薄弱處直接穿插了進去,一仗直接將敵軍徹底擋在了高渠穀。

旋即就在對峙之時。

便派人給烏桓率眾王無何送去了書信。

言:“平叛之後,不僅僅不會治罪烏桓,更是要給予賞賜。”

要知道,現如今麵對反撲而來的漢軍,南匈奴鮮卑烏桓早已將兵馬合在了一處。

這種書信是絕對不可能瞞得住的!

當懷疑的種子被種下之後,便再也難以除去。

南匈奴逐鞮單於與鮮卑首領丘倫雖然沒有直接跟無何撕破臉。

但整個聯軍本就不和的氛圍在這一日後更加濃鬱了。

而顧熙的手段這還未完。

他不僅僅持續散步謠言,接下來數次的對戰中,在麵對南匈奴大軍與鮮卑軍時,他便會集中一切力量大戰。

但在麵對烏桓軍時,便敕令大軍炸降。

更是接連給無何送去書信,言辭愈發親切,到了最後更是將其主動抹去了幾個字。

在這種連番的攻勢之下,且眼看著戰局愈發不順,士氣漸頹。

這所謂的聯軍。

終於是迎來了反噬!

顧熙一直都在等著這一日,當聯軍內部散開之後,他當即下令猛烈進攻。

這注定是一場慘烈的大戰。

或許真的是因為如今的大漢實在是太強了,所有將士們可都是有著自己的傲氣的。

麵對竟敢反叛來攻的蠻夷。

這些將士們心中可都在憋著氣。

戰局已然注定!

顧熙的主要目標自然是南匈奴單於。

在察覺到大勢不可逆後,他便已經率軍退回虎澤。

但顧熙又怎麼可能放過他?

親自率軍追擊。

顧熙的武藝屬性可是不低的。

而且在這種狀況之下,漢軍的士氣可謂是直接達到了頂峰。

麵對這如虎一般的漢軍。

萬氏屍逐鞮單於終於是感受到了恐懼。

他不敢再有任何的反抗之心,脫帽光腳麵對顧熙請罪,願意入質漢朝。

烏桓率眾王無何乞降。

鮮卑大軍損失慘重,被迫退回塞外,意遣一百二十部入質漢朝。

一戰,邊疆定!

——————

“永初三年,歲在戊申。

是歲,日赤如血,河洛泛溢,兗豫蝗災蔽野,百姓流徙。

南匈奴萬氏屍逐鞮單於狼顧朔漠,陰結烏桓、鮮卑諸部,引精騎七千,寇雲中、五原。

鐵騎所過,焚廬舍,掠婦孺,邊陲烽燧晝夜不息,塞上孤城儘懸赤幡。

時太傅顧熙總攝萬機,撫劍太階,決議親征。

察虜勢雖盛而各懷異心,乃陰遣間者偽作盟書,使鮮卑匈奴疑烏桓私納漢帛,致使人心離散。

於四年三月丙寅,大勝虜軍。

萬氏屍逐鞮肉袒跣足,膝行至軍門,獻金刀、祭天冠,遣王子及左右賢王十二人入質雒陽。

烏桓大人解辮請附,鮮卑王慕容部率百二十部酋長來朝,獻駿馬千匹,白狼之裘九車。

北疆遂安。”

——《後漢書顧熙列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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