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友健哈哈一笑,然後說,是啊,要是我們之間不了解,他肯定不會讓你帶著來找我了。實際上,我跟劉老二見過一麵,當時並沒有注意到他。這人的認識,需要一個機會,像劉老二這種人,實際上是最容易應對。他不是乾了多年的包工頭,相反來說要容易的多。雖然他有時候覺得不大講理,但總體上還是沒多大問題。
印安東聽到侯友健非常自信,這下終於放心了。至少自己沒給他添麻煩,他知道這件事自己處理的還是有點太唐突了,要是給侯友健好好溝通一下,或者說提前謀劃一下,會效果更好一些。雖然侯友健也是第一次跟劉老二這麼正式的打交道,但這表現明顯的要成熟了許多,絕對不是一般的成熟。
實際上,侯友健的能力一直是被壓製著。說他不成熟,那都是假的,在陽光莊園項目上,侯友健有點破罐子破摔,即便如此,邱海燕也都看得一清二楚。並不能因為說侯友健在年齡大,邱海燕就看不透這些事,反而使邱海燕不但看得非常透徹,且對侯友健的要求也也很高。
即便是侯友健表現比較差的時候,邱海燕也都是容忍的,看破但從來不說破。對工作的態度反映了一個人的心態,隻有當邱海燕和印安東一同去看侯友健的時候,那個時候,邱海燕對侯友健就有了明確看法。
印安東突然想到,自己這麼晚還沒回去,是不是得給和朱和波說一聲。想到這,他便對侯友健說,侯經理,是不是給朱和波說一聲,我這下午不過去了,也不大好吧。
侯友建笑著說,好,我現在就給他打個電話。
侯友健撥通朱和波的電話,老朱,印安東在我這,下午讓在這兒待一下午吧,我這正好有事,跟他商量一下。
那邊朱和波爽朗的笑著,然後說,怎麼樣,中午吃的還可以吧,既然是劉麻子請客,那就不要客氣,吃不好還不行呢。
印安東一聽這話,突然覺得這個朱和波是不是提前給侯友健打過電話,聽這口氣是肯定打過。印安東突然反過味兒來,看來自己過來雖然那麼匆忙,但侯友健卻是在等著自己。除了自己說了一聲之外,他也沒想到侯友健會這麼泰然處之,如果沒有朱和波提前說過這些的話,估計不會這麼痛快,更不會心底裡有這個準備。
還不知道朱和波給侯友建說了什麼,不過要是今天說劉老二的事兒,那朱和波不見得光說好話。
印安東聽著朱和波跟侯友健的對話,兩人明顯關係要好多了,甚至比自己跟侯友建的關係要好得多。但這劉老二為什麼單單找自己呢?印安東一時之間就有點兒摸不著頭腦,是劉老二今天早上一早就在自己辦公室門口等著。
等就等唄,而且是故意讓朱和波看到,印安東不敢往下想。他也不知道下一步到底會有什麼衝突,但劉老二明顯是對朱和波一個不信任的態度。
哎,想想就頭疼了,看來以後真的要少摻和這些事兒。要是因為這個搞得大家都不愉快,那真是得不償失,這個劉老二還真是夠麻煩的。
看著侯友健和朱和波在愉快地聊著天,印安東心裡就不是個滋味。合著自己這點小把戲,人家早就沒看在眼裡。就是侯友健雖然知道印安東的意思,但是卻不說出來。而且還配合著把這個戲演完,自己這點小伎倆還真的是不夠看的,看來這劉老二被侯友健玩於手掌之中。
印安東越想心裡越怕,越想心裡越驚,有些事情還真是不是自己想象的那樣。像侯友健在陽光莊園項目的時候,甚至都覺得不如印安東表現的那麼聰明,但實際上完全不是那麼回事,侯友健不但非常聰明,而且對這些事情的把握要熟練的多,這是印安東所沒有想到的。
印安東抽著煙,他看到侯友健泰然自若的神情。心裡也在想,要是侯友健想法捉弄劉老二的話,那機會簡直太多了。劉老二想認識侯友健,不是想認識侯友健,而是想乾湖東藝術學院這個活,爭過來爭過去的,爭的還是利益。
印安東仔細聽著,侯友健和朱浩波還是不約而同的聊到了劉老二。
朱和波似乎是對劉老二恨得咬牙切齒。他直接說,侯經理,那個劉老二可不是個善茬。你可得小心點兒,你比我大,你是大哥,這點估計你有豐富的經驗。村裡的這些人是蠻橫不講理,你跟他說什麼都不好使,有時候真的想找人揍他一頓。
侯友健聽著朱和波咬牙切齒的說話,心裡想這個朱和波心裡恨的牙牙根子癢癢,但到了現在又能怎麼著呢?劉老二說撂挑子就撂挑子,朱和波不是一點脾氣也沒有。侯友健知道這事要落到自己頭上,自己肯定有相應的處理辦法,但在這裡,他也不能給朱和波多說,要不就顯得有點兒太過了。
但他還是笑著勸慰道,老朱,你也知道村裡的人,本來就是不講理。尤其是在他們這裡乾活,咱們又能怎麼著?縣裡和學校也達成了一致意見,即便是沒有這些意見。我們乾這個活兒,如果跟他們處理不好關係,能乾肅靜嗎?這可是一個很現實的問題。
朱和波在那邊兒說,大哥,你說的雖然對,但總得有個足夠的理由吧。我看這都是有點兒強買強賣了,這工程還有這麼乾的嗎?難道港城建設在這就這麼容易被欺負嗎?說心裡話,我是100個不服氣,要不是有指揮部在那邊撐著腰,我早就把他們給攆走了。
侯友健聽到朱和波還在氣頭上,越說越激動,現在自己說什麼估計朱和波也聽不進去。這朱和波也是一頭犟驢。他實在搞不明白,公家的事兒,為什麼跟我這麼較真兒?再說即便是給劉老二乾,那他來乾這個活兒,來賺錢,這錢總歸有人要賺,給誰不是誰,何必要較這個真兒呢?
侯友健對朱和波那麼較真兒實在是想不通,出來乾點事兒並不容易,如果不能讓他們也乾點活,老是彆彆扭扭的,這活乾起來又有什麼意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