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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七百〇四章 一夥(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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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澤秋笑著說,和波,你想多了,你的心思要是跟那個小印,印安東一樣純淨,有些事情反而就好解決了。再說了,你乾的孬與好,我和陳總都很清楚,會有一個客觀公正的評價。

和波,需要說明的一點就是,不論咱們乾的孬與好,實際上都體現在工程的進展上,咱們總不能因為自己的主觀原因而影響了各方麵的關係,甚至影響到咱們工程的進展,一定要有這個大局觀。

朱和波點點頭,實際上,他一直在回味房澤秋說的話。

房總說的這些話說的雖然非常簡單,但真正做起來確實比登天還難,難就難得對自己認知的糾偏,難就難在顛覆自己的想法。

朱和波有時候處理問題非常靈活,但總體上也是一個固執的人,他認為對的事兒就很難改,從他腦子裡就很難消滅。

車子發動,車子後尾推出了淡淡煙霧。朱和波離開了車子揮了揮手,房澤秋從後視鏡裡看著正在揮手的朱和波,他內心頗不平靜,到了現在這個程度,也絕非是他想象的,事情的發展越來越複雜化,看來這事有必要給老陳也說一聲了。

這破路,車子顛簸地像跳舞,房澤秋罵了一聲。

朱和波回到辦公室,房澤秋走了之後,朱和波感到身上的壓力小了一些。不過那個劉麻子就在他眼前揮之不去,這個劉麻子簡直就成了自己的克星。

水杯裡的水早就涼了,朱和波就把茶杯裡的水倒掉,他點上一支煙。

腦中的思緒紛飛,但是怎麼也擺脫不了劉老二的影子。

鐘敬文走了進來,他把按公司的格式起草好的合同拿過來了,在鐘敬文看來,朱和波要什麼樣的合同,就給他什麼樣的合同,省的他對自己有意見。

朱和波看著那份合同,在他看來,合同不合同的重要嗎?好像已經沒那麼重要了。

他看了一眼鐘敬文,說,鐘工,這個合同你比較一下,有什麼差彆嗎?

鐘敬文說,實際上劉老二他們那份合同也是指揮部那邊給他們擬定的,看上去對他們並沒有什麼不利的地方,隻不過那個合同寫明了爭議或者糾紛處理的辦法,如果是要起訴的話,隻能在工程所在地的法院進行起訴。

還有,咱們合同的付款方式實際上與那份合同的付款方式也不一樣,這也是差彆比較大的地方,甲方合同的版本是乾完工程量的一半,就得付一半的款,在我們公司肯定是不可能的事兒。

朱和波說,哎,現在還要講什麼理呢?明明就是一個不講理的合同,胳膊擰不過大腿,你說咱們能怎麼辦?

印安東也走進來,他看朱和波和鐘敬文正在討論著,就要退出去,朱和波連忙說,來,來,來,進來。

印安東隻好走進朱和波辦公室朱和波看著鐘敬文,說,鐘工,你繼續說。

鐘敬文說,除了爭議和付款,其他地方區分並不大,哦,對了,還有一點,這合同上的單位,看不出跟劉老二的任何關係,劉老二自己說,這是他們村裡的公司。

朱和波點點頭,然後說,這劉老二,我們可不能低估他,今天開會,連曲院長都提這事兒了,安東就參加的這個會,是不是印工?

印安東點點頭,說,我看那個曲院長跟他們就是一夥的。

朱和波聽印安東這麼說,頓時笑了,一邊笑一邊說,你這說的還真是好玩兒,哪有什麼一夥不一夥的,不過,這個曲院長替他們說話倒是真的。

鐘敬文這才知道原來會上還有這麼一出,那朱和波又何必那麼堅持呢?他這一堅持,不但把人給得罪了,合著連學校也得罪了。

鐘敬文說,朱經理,我看那個劉老二本來就是來者不善,他來也不是我們想讓他來,他全乾也不是我們想要的全乾,但是現在我們又有什麼辦法呢?甲方一個勁兒地逼,這是逼著我們就範,如果我們就是不同意,他能怎麼著?

朱和波聽鐘敬文這麼一說,自己似乎長了點兒膽量,也跟著說,對呀,他能怎麼著?

印安東說,是啊,是啊,他們能那麼著,大不了也就換個人,咱們這個單位他肯定是換不了的。

換個人?鐘敬文問。

對啊,對甲方來說,換個人對他們來說那不是小菜一碟嗎?印安東說。

朱和波這才突然緩過神兒來,他看著印安東,似乎若有所悟,他突然說道,我看這合同也沒有什麼好研究的了,這甲方本來就是不講理的,甲方硬是要這麼比,我們還真是沒什麼好法子。

鐘敬文也點點頭,他想到了換人,那肯定換的是負責人,要是印安東不這麼說,估計朱和波還在覺著沒事兒,實際上,那個房澤秋早就看明白了,他根本不想把話說的那麼明白,也是為了保住朱和波的顏麵,更不想打擊他的自尊。反過來說,如果港城建設不同意,曲院長要是硬把朱和波拿下,估計曲院長也得掂量掂量吧。

但事情沒有走到那一步,大家都保持著友好的麵子,誰都不會主動撕破臉皮。

房澤秋是考慮到了這一點,但朱和波考慮可沒有那麼深入,他還真的以為學校不會把他拿下,甚至他都沒有這麼考慮過。

印安東的一句話似乎點醒了眾人,像是給朱和波是當頭一棒。

港城建設有沒有被甲方換過的項目經理,有,還不止一個,這些負麵的信息很少被人披露出來,但是做項目經理的幾乎都知道,哪一年哪個公司的項目經理被哪一個甲方更換掉,這都成了恥辱的曆史,也就成了各個項目經理必須了解的曆史。

被甲方攆走的項目經理很難再有起來的機會,這本來就是對他們工作的一種否定,實際上也是對港城建設工作的一個否定。

提到了換人,這就不由得朱和波不去想這事兒,朱和波也沒有想到印安東說話會這麼直,直歸直,但說的確是非常清楚,朱和波感到這個印安東說話簡直就是一針見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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