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安東連忙說,登科,我的事兒你就少操心吧,你要是說多了,搞得大家都不好,將來見了麵兒也都尷尬,等我回去了再說吧。
要不我就先透一下兒,不能讓冉小鵬那小子給占了先機,這事不能等了。柴登科說。
聽到柴登科這麼說,這柴登科比自己還著急,難道真像他說的那樣嗎?
印安東也不再多說,這個柴登科是什麼想法自己也看不明白。
掛斷電話,印安東卻再無睡意,他穿上自己帶來的簡單的衣服,帶著房卡就下了樓。
大街上的車輛已非常少,印安東漫步在街頭,再往前走一段兒,也沒了路燈,一片漆黑。
陶州縣城坐落在一片平原之上,這裡的道路大部分都是正南正北,尤其是這些年剛新修的道路,又長又寬,越來越有一個大城市的樣子。
微微的涼風吹過,電燈突然覺得這空氣裡全夾雜著一股水腥的味道,走近之後,他才突然的想起這邊可能就是東湖公園兒了。
公園的圍牆上爬滿了薔薇,綠葉兒把整個圍牆都遮住,從這道路上根本看不到公園裡的風景,而這綠色的圍牆很自然地融入了這道路的環境之中。
不過,這晚上的光線還是太暗,遠處更是黑黢黢的,一個人走在這樣的街上,印安東沒有絲毫畏懼,偶爾穿過的出租車在他身邊慢慢擦身而過。
印安東的腦子是思緒紛飛,都是因為今天晚上柴登科打來的電話。
不知道走了多少路,印安東感到自己又困又累的時候,他也走到了酒店。
酒店大堂的燈依舊亮著,但整個大廳裡靜悄悄的,前台的人員默默坐在那裡。
印安東的穿著非常簡單,即便是走進大廳,似乎也沒有人關注他。回到房間,他又點上一顆煙,煙霧在室內升騰。
這個季節已經沒那麼熱了,印安東連空調也沒開。但剛回來,這一坐下還是熱燥燥的,印安東又重新洗了個澡。
印安東什麼時候睡著了,連他自己都不知道。在鬨鐘響了之後,他一看時間這才早上六點多,自己定的鬨鐘,還是按照原先上班的時間來的。
鬨鐘響了之後,印安東的頭還是昏昏沉沉的,卻還是想睡一會兒,不過怎麼也睡不著。
印安東起床洗漱。還彆說,這比在宿舍裡要強多了,宿舍裡又是拿盆又是拿牙膏牙刷還有香皂的,在這裡什麼都不用帶,衛生間就在旁邊,洗刷太方便了,還是住在這兒方便。
這個大早上,印安東的房間裡響起陣陣嘩嘩流水聲。
人都是這樣,許久以來養成的習慣就很難改變,印安東已經養成了早起的習慣,甚至鬨鐘不響,他就能起來。
尤其是水龍頭的水,有熱的,有涼的,不過印安東還是喜歡用涼水,這熱水最多也就是兌成溫水。
這一洗刷完,印安東這才發現還不到六點半,他燒上一壺水,然後泡上茶。印安東摸了摸煙盒,本來還想抽一顆,但他又不願意帶著濃重的煙味去餐廳,想抽煙,但心裡很矛盾,最終還是麵子戰勝了他的想法。
六點半一到,印安東就飛快的下了樓,來到了餐廳。
門口的服務員麵帶微笑,非常熱情,指了指旁邊刷卡的地方,印安東刷了一下房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