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在物業的人看來,印安東還是很敬業的,因為她屋裡一直亮著燈,人也在。
這物業上的一個小夥子和一個小姑娘走過來,他們推開印安東的門,笑著說,印工,我們這邊兒收拾完了,一會兒就走,跟您說一聲。
小夥子和小姑娘都是陌生的麵孔,印安東朝他們擺擺手,說了聲再見。這小姑娘和小夥子還是非常有禮貌,而且就他們兩個留下來的最晚。
印安東點上一顆煙,今天的心情終於能夠平靜下來了。聽著窗外偶爾駛過的車輛,偶爾還有渣土車轟轟地穿過,印安東心裡想,陽光莊園的項目畢竟要告一個段落,下一步在職業學院的工作還不知會怎麼樣,自己心裡也沒個底。
湖東職業學院那邊兒出於剛開始挖槽的階段。那邊現在自己去了也沒多大意義,圖紙倒是已經完善了,但離施工還是有一段距離,公司也不知道選哪家隊伍過去。
乾工程就像一個循環,一個一個地乾下去。檢查、施工、撤人,就這麼一個步驟。
現在陽光莊園項目上等正處於物業交接的階段,自己確實脫不開身,雖然是並不多。但安裝上就自己負責,根本就離不開。
抽完這支煙,印安東收拾了一下桌上的東西。他這才把辦公室的燈熄滅,然後鎖上門,侯友健那邊的門他是早就鎖上。
窗外已經漸漸黑下來,公交車除了陽光莊園項目,一路奔馳。逮到東西,大道交界處,印安東換了車公交車在東西大道上一路狂奔,這個點兒已快過了高峰期。
東西大道變化並不明顯,除了外邊上了一層灰土之外,整個道路變化並不大,有的地方還沒拆利索。
待到印安東又倒了一次車,這才坐上到湖東重機廠宿舍的公交車。
等到印安東回到宿舍,這天兒已經慢慢的黑了,柴登科放在冰箱裡的東西還能吃上一段時間,印安東晚上喜歡喝點兒湯,就想著做點兒湯。
待他回到宿舍整理一下,然後就來到廚房。廚房裡依舊是昏暗的燈光,廚房裡隻有一個人在那兒忙活著,透過這背影,似乎是李小梅,但印安東又不好意思直接喊。
印安東往前走了幾步,李小梅還是看到了印安東,便笑著說,我以為我是最晚過來的,沒想到還有更晚的人。
印安東這才想起來,王甜給自己送的那個菜,那盆還在自己宿舍,他給李小梅說,實在不好意思,上次那個菜盆還在我宿舍,我上去拿過來。
李小梅笑了笑說,王甜今天在宿舍吃那盆兒早一天晚一天的,沒事兒。
這邊李小梅這麼說,印安東還是快速上樓,把那盆兒拿下來。
李小梅笑了笑,其實他並不著急,這樣的盆兒他宿舍裡還有兩三個,看到印安東能拿下來,他就覺得這個印安東還真是一個心細的人。
印安東很快配好菜,不管炒菜炒得孬好,但炒菜動作明顯熟練了許多。
這次印安東長了個心眼兒,這菜炒得差不多,也能用勺子盛出一點兒來嘗了嘗,這鹹淡合適,味道還不錯。
印安東有點感歎,沒想到自己炒菜的水平居然提高這麼快,一會可以讓李小梅來嘗嘗這個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