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可非常猶豫,他憋了半天,似乎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了。印安東也覺得有點兒奇怪,想著他昨晚氣衝衝的樣子,而現在見到自己卻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了。
陳可內心顯得也非常猶豫,他知道有些話當著印安東的麵確實很難說出來,難道是不好意思嗎?
最終還是印安東打破了沉默,他平靜地說,鄰居單位那個要舉行活動的院子,我還沒去看,也不知道乾到什麼程度了,昨天乾活乾的累吧,真沒想到你乾活兒還真是一個好把式。
陳可心裡想,還是印安東很輕鬆地打破了這個沉默。
一說到現場的工作,真可能就有了話題。他笑著說,現場土建的活兒昨天基本上都弄完了,我還以為自己能掙多少錢呢,算了算,也沒多少錢,看來大柱早就算好賬了。
印安東嘿嘿一笑,說,好啊,你這一出馬什麼都不在話下,不過呢,大柱也確實是個人才呀。要論乾活兒,大柱絕對是沒問題,腦子有數,乾活很麻利。咱們陽光莊園項目,幸虧他過來,要不然還真不知道什麼樣。
真是多虧崔大柱在樓上的整改,陳可到不以為然,但他對崔大柱昨天乾活兒對他印象非常深刻。他帶領的工人隻要說乾,那都整齊劃一,步調一致,效率出奇地高。這也讓他開了眼界,沒想到這些工人在崔大柱的帶領下有這麼好的作風。
印安東卻是切入話題,直接說,聽你說話的聲音,昨晚你肯定是喝多了。
陳可似乎不想再提昨晚的事情,但印安東既然提出來。其實,這也正是他想要說的。但真要麵對印安東,他又能說些什麼呢?難道他能再問印安東跟李夢潔的關係嗎?這似乎顯得有點幼稚了,難道他還要請教怎麼跟李夢潔交往嗎?這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臉嗎?
陳可還是得憋著,他似乎不願提昨天晚上的事情,但內心還是有一種渴望能把這個事情說清楚。
聽到印安東說起昨晚的事情,陳可便直接說,是啊,昨晚確實喝的有點兒多,而且說的話似乎有點兒多了。但是我已經憋了很長時間,要不是這個工程快結束了,要不是李夢潔已經離開工地了,恐怕我還不會說出來。
陳可這麼說,印安東倒是表示理解。但印安東還是說,陳工,大家都是成年人,像這種事情想處理就處理,哪能老憋在心裡呢?你自己光想也沒用,你要是想跟人家交往,你也得主動接觸人家,跟人家多說,要不她怎麼能知道你對他有意思呢?
談到這個事情,陳可還是有點兒不好意思,他的臉似乎在一瞬之間變得通紅。
陳可說話都不利索了,一個字,一個字地蹦著說,我這不是覺得都是同事嗎,哪能說話那麼直接,要是這樣以後工作還怎麼辦?
印安東看到陳可這麼憋的樣子,哈哈一笑,然後笑著說,陳工,陳可同誌,你好歹也是大學畢業的人啦。連對女孩子難道連個話都不敢說嗎,同事之間說說話是沒問題的。要是沒有同事,你怎麼會認識呢?這不是給你創造機會嗎?再說了,要是你們兩個真成了估計領導也不會把你們放在一塊兒,那也不是你操心的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