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說對站上的對接工作基本上處於正常的控製範圍之內,各方麵都能夠有效對接。
馬科長說起話來霸氣十足,似乎是在指點江山、激揚字,一點也不謙虛。這一圈兒快打完,馬科長的話明顯地多起來,對科室裡的人評頭論足,一點也不客氣。
隻有李副科長在一旁悶著,默默地也不說話。站上科裡的其他人都附和著馬科長的話。馬科長對李副科長的表現是看在眼裡,記在心裡。要知道李副科長乾了這麼多年,一直乾著。站上對他並不是非常認可,他有他自己的想法,但是這麼多年過去了,他的想法也慢慢的消失了,有些想法也灰飛煙滅了,他再沒有了以前的激情。印安東隻覺得李副科長似乎悶悶不樂,但在臉上卻看不出來。馬科長壓著李副科長一壓就壓好多年,雖然李副科長想升成正職,那也不是馬科長能說了算的。
馬科長拿起酒杯招呼道,李科長,來,咱倆喝一個。李科長似乎正神遊萬仞,匆忙拿起酒杯,沒想到酒杯晃了一下,倒在了桌子上,酒灑在桌子上。小李趕忙拿起酒杯給李科長重新倒上酒。
李科長看上去很恭敬地說,馬科長,謝謝。
兩人一碰杯,似乎儘在不言中。但馬科長還是沒有憋住,他直接說道,李科長,你水平比我高,你是老大哥,我一直尊敬你。但咱們站上就這麼幾個崗位,一個蘿卜一個坑,再說,這些坑也不是我能決定的。你也知道。站上這些人競爭這麼激烈,我們現在能乾點兒就多乾點兒,沒有什麼更好的法子。像我這種情況在往上走一步是更難了,來,感謝你。
馬科長說完將酒杯的酒一飲而儘,李科長非常清楚,他跟馬科長不一樣。馬科長在各家施工單位之間能玩轉得開,一個電話就能整來很多人馬。這一點,他是怎麼也趕比不上的,馬科長是吃喝玩樂一樣都少不下,活的有滋有味,工作乾得也出色。但李科長總感到自己放不開,這些年來,他一直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即便是這樣,他也沒覺得自己贏得了多少口碑。有一次他都聽到了施工單位對他的鄙視。從那以後他就覺得對施工單位太好,根本沒必要,有些人就是不吃好糧食。
想來想去,他覺得還是這個馬科長是他學習的榜樣。雖然他內心裡一直在拒絕。一直在排斥。但他還是不得不認可馬科長的做派。難道是馬科長早就看透了,他實在是有些看不明了。
天早就黑了,屋裡的空氣已經非常汙濁,煙霧彌漫。站上這幾個年輕的小夥子,彆的學不快,這吃喝玩樂的本事學的倒非常快,抽煙喝酒樣樣精通。
他看著斜對麵叫小印的那個小夥子,從煙盒裡抽出一支煙來,這支煙就像變魔術一樣跑到他的嘴上。李科長有些驚奇地問道,楊總,你這個副陪會變魔術嗎?
李科長這麼一問,楊總都有些懵了。他有些玩味地盯著印安東,笑嘻嘻的說,小印,你會變魔術?
印安東笑了笑說,我會變魔術?楊總,你是不是弄錯了?還是聽誰說的?
楊總看了看李科長,也覺得有些奇怪,他沒聽說印安東會變魔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