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立貴撓了一下頭,說,印工,不好意思,剛才我想了一下,那時就是給他們辦了個電費的簽證。
印安東有些奇怪地問,電費?
孫立貴回答,是,當時有隊伍提出這事,不依不饒的,我也不知道怎麼辦,後來那隊伍說,我們出個電費的簽證,你簽個字,反正電費是甲方掏,怎麼樣?剛開始我還想,不就是個電費單子嗎,沒想到那隊伍拿過來的單子,我一看,5000多塊錢的電費,我這乾完整個項目也沒用那麼多電啊,我知道這隊伍也想賺點,就給他們簽了。
印安東問,後來呢?
孫立貴說,後來走沒走下去我也不知道,但隊伍就再沒找過我,
印安東接著問,甲方也沒找過你?
孫立貴回答,沒有,大家稀裡糊塗的過得去就得了,那有那麼正好的事,你說是不是?
印安東聽孫立貴這麼一說,覺得這個孫立貴怎麼這麼不靠譜,怎麼過得去就行?這不成了不負責任了嗎?這些不都是一是一,二是二的嗎?聽到這,印安東就不願意再和孫立貴聊下去。
孫立貴見印安東聽了自己的話後,態度發生了很大變化,就覺得是不是剛才的話太敏感,印安東聽了不對頭啊,看來自己對這個印安東了解還是太少,自己說的沒錯啊,什麼事哪有那麼正好,不都是能過得去就行,哎,真不知道這個小印怎麼想的。
淡淡茶香飄進孫立貴的鼻子,這茶真不錯,他便說,印經理,你這茶真香。印安東衝的茶沒喝幾口,便找出杯子給孫立貴倒了一杯,孫立貴連忙站起來,客氣地說,印經理,你太客氣了,這茶真不錯,謝謝,謝謝。
這茶水溫度合適,孫立貴端起茶杯一飲而儘。
印安東看到孫立貴一點也不客氣,也不造作,他伸手就想再拿起壺給孫立貴倒上水,孫立貴連忙說,印經理,我來,我來。
孫立貴拿起茶壺,先給印安東倒上,又給自己倒上。
倒完水,孫立貴從包裡拿出一盒江南煙來,這個煙印安東抽的次數屈指可數,隻見孫立貴彈出兩支來,遞給印安東一支,自己夾住另一支,然後拿起打火機,啪得一聲,打火機竄出一股小火苗。
孫立貴先給印安東點上煙,在點上自己的,似乎是淡忘了剛才的尷尬,印安東說,孫經理,我不知道你那個電費怎麼走的,像四環那麼摳門,這個簽證能走下去?還有,即便能走下去,你知道的,走下去這錢也給了土建,怎麼也輪不到我們安裝,你說是不是?
孫立貴連忙說,印經理,你看,我沒想到,你這土建和安裝是走兩個賬,那怎麼辦?
印安東搖搖頭,回答道,得想個法子,直接能辦到我們公司的法子。
孫立貴剛才還以為自己的想法很好,沒想到還這麼麻煩,竟然不能用,好在這孫立貴反應快,他對印安東認真地說,這個事,我覺得你們辦個簽證,隻要不從我們這扣,我就給簽字,多多少少的也無所謂。
孫立貴說的認真,印安東聽的仔細,既然孫經理話都說這份上了,那就好辦了,能辦的簽證還不多了去了。
印安東笑笑說,孫經理,那這個事就好辦多了,你彆擔心,到時我做出簽證單子你直接簽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