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醫院,印安東跺了跺鞋上的水,還有少許的泥。
他來到醫務室,門診醫生是中年男士,他拿了個體溫計讓印安東塞到腋窩下,然後問起印安東的症狀。
印安東把自己的症狀一一說清楚,
醫生讓他張開嘴,啊啊的喊了幾聲。
醫生說光看喉嚨就知道喉嚨炎症很厲害。
時間一到,醫生讓印安東拿出體溫計,醫生一看體溫計,385度。
醫生對印安東說,你這感冒發燒還很厲害,先打吊瓶退燒消炎。
印安東說沒必要吧,吃點藥不就好了嗎?
醫生說,你再抗下去容易出大問題,你打吊瓶公家掏錢多,花不了你多少錢,還是抓緊一些好。
印安東不再堅持,自己再堅持還不如老老實實聽醫生的。
醫生給他開了藥,叫過護士來,讓他在集中打吊瓶的房間內開始輸液。
印安東很少打吊瓶,掛吊瓶的次數屈指可數,他覺得小題大做。
他對自己的身體一直很自信,沒想到一次小感冒竟然這麼厲害。
打著吊瓶,沒想到困意襲來,這讓他忍不住想睡覺。
打吊瓶的大廳裡,年齡大一點的占多數,還有兩個年輕的,一個男的,一個女的。
有床鋪的都讓給年齡大的了,他們這些年輕的都坐在椅子上。
生病了才知道不生病是多麼好。
病來如山倒,再強壯的人也經不起疾病的困擾。
一個人在醫院裡打吊瓶,印安東感到無比孤獨。
為什麼人總是在自己生病的時候想到最親近的人,那是因為需要最親近的人的關懷。
這種關懷可能僅僅是三言兩語的安慰,但這個安慰足以讓自己的內心找到溫暖的依靠。
嘈雜的人聲還有室外的風雨聲,讓印安東感到自己身體突然間單薄了,突然間身體素質下降了。
一瓶吊瓶下去,印安東明顯感覺好了許多。
第二瓶吊瓶下去,印安東感到身體明顯輕快了。
打完吊瓶已經是下午2:00。
醫生問了一下情況,開了點藥,說吃完藥就沒事了。
雨已經停了。
他來到集團食堂,無奈食堂中午飯已經撤了。
印安東感到饑腸轆轆。
他來到集團附近的一家麵館,要了一碗麵。
熱氣騰騰的麵進入肚子,這才感到舒服了許多,印安東連湯也喝了,頭上直冒汗。
他拿著醫生開的藥,坐上總公交車,回到了宿舍。
躺在床上,很快他就睡著了。
這一覺睡的稀裡糊塗。
一會是不斷地跨過水溝,水溝有寬的,也有窄的,溝裡的水都清澈到底。
他光著腳,一會挽著褲腿,一會穿著大褲衩子。
不停地跨著水溝。
有的水很淺,僅僅沒過腳趾。
有的水很深,都把自己淹沒了。
過了一會,他又來到山根,不停地爬山。
爬到自己雙腳無力,身體很重,很累,是一點也爬不動了。
他稍一放鬆,沒想到身體居然從山上滑落。
他感到身體從懸崖上往下跌。
身體在不停地往下墜落。
自己不停地呼叫
醒來一看,窗外黑魆魆的。
這才反應過來已經是晚上了。
他看了看表,已經是夜裡9:15分。
他起身去衛生間小解了一下。
他端起水杯喝了口水,又吃下藥。
他躺在床上,懶洋洋得一點也不願動彈。
回想著剛才的夢,他怎麼也想不明白夢中的細節。
困意再一次襲來。
這一覺睡得沉,似乎是做夢了,又似乎是沒做夢。
直到早上醒來,他一看表才知道是早上8:00了。
這一覺睡得真沉。
他站起身來,活動了一下身體,發現病沒了,身體好了。
他端著臉盆,來到衛生間。
他洗了臉,看著鏡中的他,又恢複了往日的神采。
不由攥緊自己的拳頭,對著鏡子揮了揮。
太陽散射著光芒,這溫度一如既往的熱烈。
印安東騎著自行車,直接騎到賣早點的小攤。
賣早點的對他很熟悉了,他拿出錢來,交給賣飯的,拿好飯就走。
昨天的雨把樹葉衝刷的乾乾淨淨,那樹葉生機盎然,似乎在拚命地吮吸著自由的乾淨的空氣。
印安東騎了一會自行車,就感到後背出汗了,汗衫貼在後背上,一陣風吹過,還涼颼颼的。
這次生病,並沒有讓印安東畏懼,但讓印安東認識到了身體健康的重要。
一生病是什麼都顧不得了。
來的電話他一個也不想接,怎麼來的怎麼還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