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趙炮領著三個馴鷹人進了李居安隊伍。
第二天一早,李居安領著趙炮,陸家兄弟一共8個人,9條獵狗7頭獵鷹進了大山林場附近的捕鼠點。
這三片山頭連成片,也是林場接到附近幾個村大隊長的求助區域。
連著李家屯,還有周圍小嶺村,望興屯,陳家屯幾個村落的耕地,全都飽受地羊侵擾。
秋天還沒過去,地上密密麻麻的洞穴,處處都是被啃爛的根莖。
土豆,紅薯等根莖類作物,當年被地羊謔謔的沒有產出。小嶺村的老錢家婆娘,遠遠的瞧見李居安的隊伍,激動地直招手,喊道:“可算來咧!小李炮,最近你還都挺好的吧。”
李居安好久沒來小嶺村,當初他和陸誌強在錢家住過一夜,錢家嫂子燒的土灶炒飯可好吃。
陸誌強一瞧見錢家嫂子係著圍裙,熱情招呼,就想到臘肉炒菜飯,尤其是貼著鐵鍋底的那層鍋巴,饞得他哈喇子直流,抹了把嘴角,興奮地對錢家嫂子招呼,喊道:“大嫂!咱們李居安好得很呐,今個咱們就先從您家邊上搜起來。”
錢家嫂子也高興,緊忙著手在圍裙上擦了擦,領著幾個人跑去錢家後麵分到的田地看。
這片苞米地本來在秋天正是秋收時節,現在苞米地的根莖被啃得七七八八,掉落下來的苞米被啃得精光。
麥子等莊稼成熟了地羊偷吃,而且還不夠,還挖洞儲存糧食,繁殖能力強的很。
錢家嫂子唉聲歎氣,說道:“咱們村裡還有種子庫,那種子庫裡啊,種子都被啃沒了。老錢和人費了老半天勁,挖出衣蛾老鼠洞,結果你們猜挖到啥。”
“挖到啥。”
“好大一袋子糧食,全是地羊這熊玩意兒藏起來過冬的。”
李居安跑去田裡一瞧。這地羊非常善於打洞,而且和老鼠不同,地羊貼著土壤表層打洞。
那圓滾滾的身子從在地下爬過去,在地麵會露出很明顯的痕跡,出現一個個隆起來的土堆。隻要瞧見土壤隆起來的土丘,基本就是地羊的洞穴沒跑了。
趙家嬸子一瞧林場捕鼠隊來了,也趕緊跑過來招呼,抱怨道:“可不是麼,那玩意兒爪子就和鏟子似的,酷酷的扒拉土。咱們地裡生長的農作物根係,都全被破壞掉類,果樹苗也病懨懨,都沒法種,來年也不知道老頭會不會買新的果苗,這些全是錢呐。”
李居安也是種果樹的,自然知道果樹苗的矜貴。好的果苗得花大力氣打理,養個幾年才有可能出現產出。這好不容易養著的果苗被地羊謔謔了根係,誰能受得住?
小嶺村的村民都圍攏過來,一個個說起地羊那義憤填膺,無名怒火從胸腔內冒出,血液都衝上頭,胸口火辣辣的憤怒。
“李炮來了!打地羊了。”
“瞧見沒李炮,咱們村裡現在全是這種隆起的土壤。”
“老張地裡有一隻地羊,結果過了兩個月,變成了好幾隻,又過了兩個月,地羊都跑去孫家,和趙家了,才百平方米的農田,地羊能生的很。”
“那可不唄,咱們後院的地羊也產崽了,還能聽見動靜,這比大耗子更煩人。”
陸誌強說道:“下藥唄,你們下藥了嗎。”
小嶺村的王大隊長都被驚動,緊趕慢趕走出來接待捕鼠隊的隊員。
王大隊長猛地一拍大腿,激動地懊惱喊道:“那必須下藥,哪能不下藥啊。咱們投放藥餌,放置捕鼠器,用水灌全都試過嘍。”
陸誌強趕緊問:“咋樣,用水灌也好呐,這還能灌不出來?灌死它丫的!”
小嶺村村民都沉默,趙家嬸子歎了口氣,說道:“灌水淹了地,咱們莊稼也不好收。而且灌也灌不出來。”
周圍田地都是泥濘。引水澆地也得灌了田,水漫出來,村民也受累。結果地羊洞淹的沒多少,村民先受不了。
陸錦揚問道:“煙熏了沒。”
“熏!咋沒熏,啥方法都試過了,煙熏的王大隊長都嗆過去好幾回了,差點把田給燒嘍。”
村民們哭笑不得,王大隊長更是唉聲歎氣。
他用手拍怕這張老臉,還真是豁出去,老臉都不要了,抱怨道:“咱在村裡那麼久,還真是頭一回碰見這麼惱人的玩意。李炮,你說要是野豬,咱們請一隊獵人打,也就打掉了。”
“這地羊又多,又亂竄,一個洞還難驅趕出來。咱們都請來秦炮下套子,夾子也下了不少。”
李居安一聽,長白山套子王老秦也來過,眼前一亮,問道:“秦炮也在?他下套子咋樣了後來。”
王大隊長指了指簡單的磚房,這片就是村乾部的辦公樓,說道:“秦炮在裡頭呐,困得睡著了。”
李居安把這片先交給趙炮,讓趙炮領著人先在田裡捉起來。他把獵狗留了下來,帶著獵鷹和大虎跑去王大隊長辦公樓裡找老秦。
老秦怎麼說,也是教他下套的師傅。更何況他還想把狼眼睛的事,找老秦說一說。
磚房很簡樸,是一個普通簡單的平房。老秦正歪在沙發上打盹,邊上籠子裡養了個小獸,蜷在窩裡,看不出是個什麼東西。
李居安剛進門,大虎腳趾在地上走出“噠噠噠”的動靜,讓老秦警覺地睜開眼。
他一看是李居安,滿臉驚訝,說道:“小李?你咋來了,孫全德沒來?”
李居安和老秦簡單一說,他明白了緣由。
本來老秦和孫全德是一支隊伍,孫全德拍著胸脯給老秦保證,能把林場的捕鼠隊活給接下來,叫秦炮直接等消息。
秦炮沒等到孫全德消息,反倒是聽說一個年輕的捕鼠隊要進小嶺村。他緊忙著先來小嶺村探探路,一看地上地羊的情況後,他也坐不住,忙著鄉親忙裡忙外,將惱人的地羊給捉了。
秦炮說道:“這活啊,其實沒啥賺頭,真不賺錢。孫全德也就是稀罕林場給的那幾支槍,和子彈。也就是個辛苦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