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誌偉給他敬禮,王隊長也隻能趕緊回了個軍禮,指揮權失而複得,他本應該高興的。
可當他看到遠在天邊的裝備箱子,心裡卻想哭。
‘我這次回去,可怎麼跟舅舅交待呀?這可是他們那唯一的一套實驗裝備啊。’
王隊長正在心中苦惱,他身後的三個隊員,卻把孫誌偉和老韓套路他們隊長的過程從頭看到尾。
短短幾分鐘,雙方已經達成口頭協議,他們也無法反對了。
隻能互相對視一眼,然後抬頭望天。
自家隊長什麼都好,就是臉皮太薄,答應過的事情他是再不肯反悔的。
不過,經此一事,他們似乎發現了自家隊長的弱點啊,以後是不是可以利用一下呢?
心有靈犀的三個隊員又對視了一眼,然後互相點點頭,又心領神會的閉嘴不提。
之後,孫誌偉很不要臉的從老韓這裡,弄到了後勤的物資領取表。
然後,一邊把1部對講機交給王隊長,一邊還要他簽字確認。
王隊長能怎麼辦呢,他已經答應了要把東西送人家了,人家這也是嚴格規範管理,也沒毛病啊。
他隻能鐵青著臉,在物資領取表上簽了字,表示用完即還。
孫誌偉拿著簽完字的表格,當著王隊長的麵,一臉鄭重的收進胸口的口袋裡。
搞的王隊長想唾他一臉口水。
孫誌偉並不理會王隊長的心情,反正他現在心情很好。
雙方約定了每日定時聯絡的頻率和時間,以及緊急聯絡的頻率,王隊長也沒心情再看孫誌偉的嘴臉,乾脆的告辭離開。
等他們走後,孫誌偉取出另一部對講機遞給老韓。
“咱們也約定一個緊急聯絡頻率,這個部對講機你隨身帶著,如果遇到需要緊急聯係你的時候,我會使用這個跟你聯係。”
“行,有了高科技就要用,這個確實方便。”
老韓同意了孫誌偉的想法,就伸手去接對講機,一拽,沒拽動。
等他看向孫誌偉,孫誌偉才取出剛才收起來的物資登記表說道:“來,先簽字。”
老韓哪知道報應來的這麼快,隻能吃屎一樣的簽了字才拿到對講機。
當天,孫誌偉收獲滿滿的回到家中。然後他就開始回憶上一世的記憶中這次訪問的過程。
9天的訪問之旅,經過4個城市,含80多場活動,20多次講話,20多次宴會,10多次與記者麵對麵談話。
這期間,訪問團內圍,有保鏢和nsa雙重保護,並沒有出現什麼危險。
遇到的危險,全部來自外部。
其中包括遊行示威,散發傳單,流氓鬨事,持槍暗殺。
在所有的行程當中,遇到意外最多的是在休斯頓,大規模遊行、散發傳單和和持槍暗殺都出現在那裡。
敵人主要來自兩個方麵,一個是島上的策劃和收買,遊行、鬨事和傳單事件都是出自他們的手筆。
另一個是國當地的3k組織,槍手就來自他們,至於背後還有沒有其他黑手,就不得而知了。
孫誌偉將自己能想到的內容全部記錄了下來,第二天就開始驗證信息。
這種事情找那些參加行動的人員並沒有必要,行動人員隨時可以更換,但幕後主使不會變。
所以,他隻要去島上在華盛頓的官邸和3k組織的華盛頓總部更直接。
其中,官邸位於三十三街東部,伍德利街的雙橡園。
雙橡園在十九世紀屬於獨立戰爭時期將軍尤萊亞·佛瑞特,後被賣給波士頓豪門後人赫巴德。
赫巴德在三十七年將房子租給小島使節,四十七年,顧維鈞以四十五萬美元將雙橡園買下。
此後雙橡園就作為使節官邸一直存在著。
雙橡園位於喬治城北邊,距離孫誌偉的鋪子隻有25公裡。
他抬頭看了看牆上的掛鐘,時間才不到晚上10點,現在他也無心睡覺,乾脆直接跑一趟算了。
於是,他立即開始給自己化妝,然後又換了一套深灰色的西裝走進地下室。
很快,喬治城大學東邊圍牆下的昏暗小巷中,就開出一輛小車,一路向北行去。
不到10分鐘,孫誌偉就駕車來到了33街。
這裡其實就是一條雙車道的小路,一邊是住戶,另一邊就是雙橡園外圍稀疏的小樹林。
小樹林跟33街之間被圍上了一圈不到一人高的鐵柵欄,這個時間點,路上已經沒有了行人,周邊的住戶大部分已經睡下。
孫誌偉在路邊停車,然後找了個黑暗的位置就翻越鐵柵欄進入了小樹林。
穿過小樹林,很快他就看到了白色的彆墅小樓。
這麼晚了,小樓裡麵依舊燈火通明,他在暗處就能看到,窗戶裡有很多人走來走去忙個不停。
他注意到彆墅周圍一圈都沒有大樹,四周還有警衛在巡邏,實在不好靠近。
四麵巡視一圈,他看到林子裡麵有一棟木屋,距離彆墅隻有100多米。
他立即悄悄的走過去查看了一下,才發現裡麵是個木工房,應該是負責園區內日常修理維護的地方。
這裡晚上不可能有人,他立即使用工具撬開木工房的窗戶,溜了進去。
之後就是挖掘時間了。
孫誌偉將木工房的一個角落的地板收走,露出地下的泥土。然後花了幾分鐘時間,挖出了一條通往彆墅地下的地道。
他很快來到彆墅地下,開始使用空間監控彆墅裡的動靜。
彆墅二樓的一個會議室中,一群人正在激烈的探討怎麼應對國內來人。
“我覺得這裡還是有危險。”
“這有什麼危險?難道他們還敢在利堅動武不成。”
“他們不需要動武啊,隻要以國家名義收回房產,這裡就是他們的了。”
“不僅是雙橡園,還有使館、武官處的房子都有可能保不住。”
“這不可能吧。國不會同意的。”
“那誰知道呢,他們已經背叛了早年的約定,跟大陸和好了。”
“為了掙錢,他們連臉都不要了,再背叛我們一次也不是不可能。”
“反正這不是我們能決定的。”
“那你有什麼辦法?”
“我有一個想法,我們把雙橡園、使館和武官處的房子全都賣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