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章 去府城【】
賈祥也要跟去鎮上幫忙卸貨，可他極想跟薑大郎一起去府城，咬咬牙，跑來問薑大郎跟秦爺爺：“薑小哥、秦爺爺，我能跟你們一起府城嗎？”
“我因著庶務不通，經常被人騙。聽說府城最近來了很多人，正巧你們要去買人，我就想去開開眼見……我家有武師，能保護我，要是出了啥事兒，也是武師們負責，絕不會遷怒你們兩家，我可以寫保證書！”
又道：“我就是提一提，不行也沒關係的。”
言罷，衝他們靦腆一笑。
秦爺爺皺眉，可賈祥太有誠意，都願意寫保證書了，他就道：“這事兒，我們得回去商量商量，你也要跟賈老爺好好商議一番，若是賈老爺不同意，我家就不能帶你去。”
“成，我會跟我爹好好說，多謝秦爺爺，多謝薑小哥，我走了！”賈祥很高興，歡快地奔向自家騾車，去追賈老爺他們。
嗬嗬，秦小米冷笑：“六婆，世家嫁娶都是拿著世家譜係挑選的，咱們家可沒在那世家譜上。且咱們是逃荒來的，在世家豪族眼裡等同乞丐，你以為有個新染料秘方，就能讓他們看得起咱們了？不可能的，咱們要是強行攀扯，他們頂多給咱們的姑娘小子配個奴才，而這在他們眼裡都是對咱們的恩賜了。”
秦六婆眼睛鋥亮：“五嫂，今晚我來你家吃飯啊……蹭飯錢從分紅裡扣！”
秦存泉笑道：“他想用，可關書吏發話了，說收糧忙，要是誰敢為了小事而耽誤糧稅大事兒，衙門定要重罰。”
秦六婆誇張的叫道：“不愧是海裡來的東西，這滋味，比羊肉湯鮮美多了！”
秦爺爺看得笑了，帶著薑大郎他們回村西。
花膠已經泡發幾天，原本是想初九冬至時吃的，可冬至那天，家裡忙得沒空加菜，今晚正好吃了。
秦奶奶、秦小米她們也很高興，可秦六婆卻不滿：“五哥五嫂，這親自跟客商們接觸，咱們幾家的兒孫才能攀上高枝。”
“六婆明白就好，所以彆私下做啥攀扯的事兒，否則咱們就斷親。”秦小米放下狠話後，對秦奶奶笑盈盈的道：“奶奶，今晚加菜，殺隻雞跟花膠一起燉了，能滋補身體的。”
秦小米朝著她的背影做了個掐脖子的動作，惹得秦奶奶笑了。
……
翌日開始，秦薑徐喬幾家都在準備秦小米他們去府城買人的事兒。
小米的本事太大，很多事情都有疑點，可這就能磨滅小米的功績嗎？
不能。
這話說得太狠，秦六婆一時間找不到話來懟。
“沒那麼嚴重，真的。”秦小米失笑。
秦小米點頭：“嗯，就是很簡單。所以我才會說，這買賣，咱們家做不了一輩子。”
“就算做不了一輩子，這買賣也讓咱們幾家在他鄉立足了……小米，你是咱們幾家的大恩人。”秦小姑想到逃荒的艱辛，再看著如今的好日子，眼淚都下來了，抬手輕撫著秦小米的頭頂，笑道：“小米辛苦了，能有小米，是咱們秦家的福氣。”
家裡人多，每人隻能分到一勺花膠燉雞，可大家夥是吃得分外珍惜與滿足。
秦小米又給了秦小姑一個匣子：“小姑，毒藥，要是有惡賊闖家門，不必跟他們客氣，直接招呼！”
期間，司吏坊還出了一樁事兒。
秦奶奶答應了：“成。”
秦爺爺徹底放下心來，道：“糧稅的事情了結了，出貨的事兒也不用咱們家操心了……”
“我聽五嫂的！”秦六婆樂極，乾活都有勁了。
又過了兩天，冬月十二，泰豐鎮的糧稅收完了，而經過核算，**得了一張全村糧稅無錯漏的蓋章文書。
秦小姑本能的要拒絕，可想著家裡隻有她最合適，且她能保證自己就算是死也不會透露秘方，就應下了：“小米放心，要是小姑把最後一味秘方原料說給第三個人聽，小姑、以及小姑的子孫後代都將不得好死！”
“吳裡長開祠堂，對吳興祖用了家法。”
他是一身輕鬆的，見到秦奶奶她們後，笑道：“今天起，咱們家隻需給薛家出貨就成，以後都不用應付客商們了。”
秦存泉點頭：“這確實是吳裡長的苦肉計……因著這頓打，吳家族裡對吳興祖的不滿是少了。”
“好，小姑知道了。”秦小姑收下匣子，又鄭重問了用法，記下後，開門去吃晚飯。
“吳興祖算錯了賬目，害得關書吏把他登記的所有糧稅，又給重新算了一遍，是熬了兩個通宵……”秦存泉把這事兒告訴幾家人：“少算了三百四十二斤稅糧，關書吏讓吳家翻倍補了回來，吳興祖登記計稅的活計，也被奪了。”
至於秦存泉，大家夥不用擔心他會算錯糧稅，連累了幾家人，隻因他是做各村糧稅核算的，就是負責抓各村算錯糧稅之人。
所以爹說了，不用想太多，珍惜就成。
這秘方包吧，不知道的時候，以為是天書，可知道後，那真是覺得：“竟然這般簡單。”
秦奶奶答應了：“行，不過花膠燉雞要分配著吃，你不許搶。”
一句話，堵死吳裡長的演戲路。
秦小米又跑去找秦小姑，把她拉進自己的左廂房，小聲道：“小姑，我去府城的時候，最後一味秘方原料就由你來配。”
不過小姑這麼認真對待，她也不好壞了她的意誌，是收起笑，拿出特製的量具，又把最後一味秘方原料拿出來，告知她要放幾勺的量。
不過……
算錯稅糧，要是錯漏太大，可是要全族連坐的，吳家村人是又怕又怒。
不過，要是聞靳解康等世家豪族還想強搶秘方、強毀她的買賣，那她也很高興跟他們同歸於儘！
秦六婆噎了一會兒，終於道：“老婆子就是說說，哪裡想要攀高枝了？老婆子還嫌棄他們這些貴人家規矩多呢，哼！”
秦小米聽得津津有味，忙問：“泉叔，吳裡長有沒有押著吳興祖去司吏坊跪著抽打？那老頭最喜歡用這招。”
啊這？
秦小米用手護著自己的碗，離秦六婆遠遠的，生怕被口水噴到。
秦小米聽得不屑：“這老頭是把苦肉計用到吳家族人身上了。”
……
秦小米：“六婆，家境不同，不必強配，強配強攀，即使攀上了，日子也會過得不舒坦。不如隻跟他們做買賣，咱們還能落得個輕鬆、富足。”
聽說那啥子花膠是海裡來的貴貨，要是不吃上一口，她得短壽三年。
秦爺爺看向秦小米，對她笑道：“後天咱們就動身去府城。”
“好！”秦小米高興極了，對薑大郎道：“府城繁華，你好好去見見世麵，喜歡什麼就買，要是銀錢不夠，可以跟我說，我可以借給你。”
少年，不要摳搜，見到心動的美人，可以買回來，我借錢給你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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