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波濤洶湧、海風呼嘯的海麵上,漁陽號鐵甲艦隨著海浪起伏搖晃。天空中陰雲密布,壓抑的氛圍籠罩著整個甲板。
還沒等那如惡狼般幾近癲狂、不顧一切瘋狂撲來的虯髯客衝到秦俊身邊,卻隻見秦俊身姿如輕盈的飛燕,以一種令人驚歎的輕巧之態,雙腿猛地發力,身形驟然向上一跳。
他非但沒有半分躲閃之意,反而目光堅定如炬,神色從容淡定,麵無懼色,大義凜然地迎向了那來勢洶洶、凶神惡煞,仿佛要將一切吞噬的虯髯客。他的眼神中沒有絲毫的畏懼與退縮,反而透著一股胸有成竹的自信,仿佛眼前這凶險的局麵早已在他的掌控之中。
“葵花點穴手!”
一聲淩厲且中氣十足、響徹雲霄的輕喝驟然響起,在這嘈雜混亂的氛圍中顯得格外清晰且震人心魄。秦俊於半空中穩如泰山,雙腿微微屈膝,腰杆挺得筆直,整個人散發出一種無與倫比的氣勢。他的手指恰似一道劃破黑暗的耀眼閃電,以疾如流星、快若疾風般的驚人速度迅猛地向前伸出,準確無誤且極其迅速地點中了虯髯客的要穴。
刹那間,虯髯客仿佛被施加了一道威力無邊、無法抗拒的強大定身咒,瞬間他的表情凝固,雙目圓睜,眼珠子好似要奪眶而出。他臉上的肌肉驟然僵硬,嘴巴半張著,還未來得及發出聲音便定格在了那裡。他的身體變得如僵硬如萬年磐石的雕像一般,渾身上下哪怕是一根細微的手指都不能動彈分毫,就這般毫無反抗之力地從空中直直墜落。
“砰!”
伴隨著一聲震耳欲聾、沉悶至極,猶如山崩地裂般的巨響,那聲音好似晴天霹靂,在遼闊的海麵上空久久回蕩,驚得海鳥四散紛飛。洶湧的海浪似乎都被這巨響所震懾,短暫地停歇了片刻。虯髯客好似一塊沉重無比的巨型巨石,毫不留情地狠狠砸在了那堅如鋼鐵的船板上。船板似乎都承受不住這巨大的衝擊力,微微顫抖了幾下,濺起一片細碎的木屑和飛揚的灰塵。
“啊!”
虯髯客再也無法抑製,不由自主地發出一聲撕心裂肺般的慘叫。他的臉上肌肉扭曲得不成樣子,五官都仿佛錯位了一般,滿臉皆是極度的驚駭之色,那神情猶如見到了來自九幽深淵、令人毛骨悚然的恐怖景象。他瞪大的雙眼中充滿了難以置信和無儘的恐懼,眼珠子都快要瞪出來了,嘴巴大張著,卻再也發不出任何有意義的聲音,隻剩下那聲淒慘的慘叫在海風的呼嘯聲中回蕩,顯得格外悲涼。
剛才究竟發生了什麼!
僅僅隻是電光火石、轉瞬即逝的一瞬間,自己怎麼就這般突然無法動彈了!
郡公這難道是掌握了神秘莫測、超凡入聖、令人匪夷所思的仙術嗎?
……
在狂風呼嘯、海浪洶湧的海麵上,漁陽號鐵甲艦隨著波濤劇烈地起伏搖晃,仿佛在憤怒地與大海搏鬥。天空中烏雲密布,猶如一塊巨大的黑色幕布壓頂而來,沉甸甸的讓人幾乎喘不過氣。陰沉的天色下,海麵顯得更加幽暗深邃,令人心生恐懼。
片刻之後,隨著時間一分一秒地緩緩流逝,虯髯客終於擺脫了那定身的束縛,恢複了自由之身。這一次,他心中那逃跑的念頭瞬間煙消雲散,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敬畏與恐懼。他“撲通”一聲,毫不猶豫地雙膝跪地,整個身體如同沉重的石塊般重重地砸在甲板上,發出沉悶的聲響。甲板上的木板在他的重擊下似乎都微微顫抖了一下,他卻渾然不覺,隻顧著拚命磕頭。
“郡公饒命,虯髯客願效犬馬之勞!小的以後唯郡公馬首是瞻,絕不敢再有二心!”他的聲音顫抖著,帶著無儘的哀求與急切,腦袋不停地磕在甲板上,砰砰作響。海風呼呼地吹著,將他淩亂不堪的頭發肆意撥弄,他那漲紅的臉上寫滿了驚恐與絕望,眼睛裡滿是對秦俊的敬畏。
秦俊聞言,微微眯起雙眼,神色依舊嚴肅莊重,毫無半點輕鬆之意,宛如一座巍峨不可撼動的山峰。他那挺拔的身姿在狂風中紋絲不動,仿佛世間的一切都無法影響他的威嚴。“哼,就這些?”
“饒命可以,給個理由。”秦俊的聲音低沉而有力,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目光如炬地盯著跪在地上的虯髯客。他的身影在陰沉的天色下顯得愈發冷峻威嚴,仿佛是來自九天之上的神明,令人不敢直視。
“我在扶桑有島三個,獻給郡公。隻要郡公饒我一命,這些島嶼都歸郡公所有!”虯髯客再次叩頭回答道,額頭上已經冒出了豆大的冷汗,那一顆顆汗珠在他的額頭聚集,隨後順著他那粗糙且滿是驚恐的臉頰滑落,滴落在甲板上,瞬間被呼嘯的海風卷走消失不見。他的雙手緊緊地握成拳頭,因為過度緊張而微微顫抖。
“不夠。”秦俊微微皺了皺眉,目光中透露出明顯的不滿。那眼神仿佛能洞察一切,直刺虯髯客的內心深處,讓他感到一陣深入骨髓的寒意。海浪猛烈地拍打著船舷,濺起大片水花,冰冷的海水濺到他身上,他卻仿佛毫無知覺。
“啊,船 26隻,島三座,隻有這些家當了。還望郡公寬恕,小的真的已經傾其所有了!”虯髯客有些著急,聲音都開始顫抖起來,話語中滿是惶恐與不安,眼睛裡滿是祈求。他的身體在風中顫抖著,仿佛一片飄搖的落葉,顯得如此渺小與卑微。
“現代代表不了將來。”秦俊忽然幽幽地說了一句讓人摸不著頭腦、莫名其妙的話。海風愈發猛烈,吹得眾人的衣衫獵獵作響,仿佛在為這緊張的氣氛呐喊助威。
“啊!我懂了!我虯髯客在此立誓,若是郡公饒命,虯髯客一定將整個扶桑都打下來,獻給郡公。小的定當竭儘全力,為郡公開疆拓土!”虯髯客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急切地喊道,眼神中重新燃起了一絲希望的火花。他的聲音因為激動而變得沙啞,卻依然充滿了堅定。
秦俊目光如炬,緊緊凝視著跪在地上的虯髯客,沉默了好一會兒,才緩緩開口說道:“既如此,那便暫且饒你這一命。但你需給我記好了,倘若你有半分不軌之心,我定將你斬於刀下,絕不姑息!”
虯髯客聽到這話,猶如囚犯得到了特赦令一般,如蒙大赦,趕忙不停叩頭謝恩:“多謝郡公大恩大德,小的日後定當為郡公肝腦塗地,赴湯蹈火,絕不敢有絲毫違背!”
秦俊隨後轉過身,麵向那波濤洶湧、一望無垠的海麵,雙手負在身後,靜靜地站立著,沉思了片刻之後說道:“從今日起,你就跟隨在我左右,戴罪立功,將功補過。”
虯髯客不敢有絲毫遲疑,趕忙應道:“是,小的定當儘心儘力,全心全意,為郡公效命!”
整個扶桑?有點意思!
反正有船了,閒著也是閒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