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紡織生產線穩定之後,夏州和突撅之間的交易範圍,宛如被春風深情撫慰的無垠草原,以一種令人瞠目結舌的迅猛之勢迅速擴大開來。
越來越多的草原牧民,滿懷著對未來的憧憬和期待,懷揣著前所未有的熱情,紛紛義無反顧地投身於羊毛的供應之列。他們逐漸從原本單一且傳統的遊牧生活模式中,驚喜萬分地找到了全新的方向,仿佛在黑暗中摸索的人突然看到了明亮的曙光。
在那看似短暫卻影響深遠、意義非凡的不到半年的時間裡,呈現出的景象著實令人歎為觀止。幾乎整個突撅草原的羊毛,恰似無數條洶湧澎湃、奔騰不息且彙聚而來的潺潺溪流,源源不斷、滔滔不絕地湧向夏州。曾經在草原上被視為毫無價值,甚至常常被隨意丟棄、無人問津,隻能在歲月中默默腐朽的羊毛,此刻竟然神奇地華麗轉身,成為了草原牧民穩定可靠且至關重要的收入來源。它宛如一把神奇的鑰匙,打開了草原民眾通往富裕生活的大門。
曾經,突撅民眾崇尚武力,熱衷於戰鬥,以戰鬥為榮。然而如今,在毛紡織業帶來的巨大變革之下,一切都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他們不再沉迷於金戈鐵馬的戰鬥生涯,而是將目光轉向了那一群群溫順的綿羊。草原上,放眼望去,皆是牧民們精心飼養羊群的忙碌身影。他們悉心照料著每一隻羊,滿心期待著羊毛的豐收,因為那柔軟的羊毛意味著家庭的富足與生活的改善。
在這片遼闊無垠、蒼茫壯闊的草原之上,夏州的秦俊之名,恰似一陣席卷天地的強勁疾風,以雷霆萬鈞之勢迅速傳遍了每一寸土地、每一個角落。他的名字,不再僅僅是一個簡單的稱呼,而是成為了人們在茶餘飯後津津樂道的熱門話題,成為了人們心中象征著希望與繁榮的璀璨明燈。
不少牧民的家中,開始悄悄地在那略顯簡陋卻充滿敬意的神龕前,鄭重其事地把秦俊當作能夠帶來祥瑞和財富的財神爺虔誠供奉起來。他們懷著一顆敬畏與感恩的心,小心翼翼地點燃香火,那嫋嫋升起的香煙,宛如他們對未來美好生活的熱切期盼與憧憬,又仿佛是他們對秦俊發自肺腑的深深感激與尊崇之情。
同時,夏州互市猶如一顆璀璨的明珠,散發出耀眼的光芒,吸引了來自大唐各地越來越多的商人。他們或是聽聞了這裡的繁榮盛景,或是被豐厚的利潤所吸引,紛紛不遠千裡,帶著滿滿的期待奔赴而來。
越來越多的民眾湧入工坊,他們辛勤勞作,揮灑著汗水,為這繁榮的景象添磚加瓦。而越來越多的商人則憑借著敏銳的商業頭腦和精明的經營策略,在這裡賺得盆滿缽盈。他們的臉上洋溢著滿足和喜悅,財富的積累讓他們的生活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於是,漸漸地,在大唐的許多角落,不少民眾和商人,也開始悄悄地在家裡把秦俊,當做財神供奉起來。在他們的心中,秦俊就是那帶來財富與機遇的神明。他們在家中設立小小的神龕,點上清香,虔誠地祈禱,希望秦俊能繼續保佑他們生意興隆,財源廣進。那嫋嫋升起的香煙,仿佛承載著他們對美好生活的無限向往和對秦俊深深的感激與敬意。
……
夏州在秦俊的引領下變得越來越富有,其名望也如日中天,節節攀升。然而,在這一片繁榮昌盛之中,秦俊本人卻顯得有些憂傷。
隻因為最近這段時間,他的壽元一直隻出不進。四周的環境太過太平祥和,根本沒有使用手榴彈的契機,以至於他完全無法繼續獲取壽元獎勵。這一狀況讓秦俊陷入了深深的憂慮之中。
就在秦俊滿心憂愁之際,忽然,突撅二王子疊羅施再次造訪夏州。這一次的疊羅施,比起上次前來時要狼狽了許多許多,他衣衫襤褸,發絲淩亂,渾身布滿了觸目驚心的傷痕,原本英武的麵容此刻滿是憔悴與疲憊。
“你這是怎麼了?”秦俊看到他這般模樣,心中有些好奇,不禁開口問道。
“啟稟義父,是土穀渾人!他們簡直是惡魔!”
疊羅施撲通一聲跪在地上,聲音顫抖著,
“土穀渾人趁父汗北征,率領著如狼似虎的大軍偷襲了孩兒的部落。
他們如狂風般席卷而來,我們根本無力抵抗。
他們搶走了我們剛剛與夏州交易的物資,牛羊被擄走,房屋被燒毀,族人們死傷無數。
那場麵簡直慘不忍睹!”
疊羅施說到此處,已是泣不成聲,
“孩兒的部落損失慘重,如今已是一片廢墟。義父,求求您,幫幫我們,為我們主持公道啊!”
他抬起滿是淚痕的臉,眼神中充滿了對秦俊的敬畏和乞求,
“孩兒知道義父您神通廣大,隻有您能救我們於水火之中。”
“啊!”
秦俊聞言,先是一驚,隨後臉上頓時興奮起來。
“土穀渾!”
他的眼中閃爍著激動的光芒,
“正愁手榴彈沒處用呢!”
……
夏州鐵騎傾巢而出,浩浩蕩蕩地踏上了征途。他們裝備精良,帶足了滑輪弓,士氣高昂,誌在一舉擊敗土穀渾。
突撅二王子疊羅施親自帶路,他懷著對土穀渾人的滿腔仇恨,引領著夏州兵一路前行。
在疊羅施的指引下,夏州兵仿佛一把鋒利的寶劍,勢如破竹,所經之處,任何阻礙都被瞬間擊破。
他們穿越了山川河流,跨越了荒漠草原,一路上馬不停蹄,直奔土穀渾的老窩庫山(今青海天峻山一帶)。
當夏州兵終於抵達庫山,遭遇了嚴陣以待的吐穀渾主力。雙方對峙,氣氛緊張得讓人窒息。
秦俊目光如炬,當即大手一揮,下達了攻擊的命令。
首先,是滑輪弓的拋射。隻見夏州兵中的弓弩手們整齊地列陣,他們拉滿滑輪弓,弓弦發出令人心驚的“咯吱”聲。
隨著一聲令下,利箭如同密集的飛蝗,高高飛起,呼嘯著向吐穀渾陣營傾瀉而去。
那拋射的距離竟是土穀渾弓箭射程的四倍之遙,土穀渾的兵卒們隻能眼睜睜地看著箭雨從頭頂落下,卻毫無還手之力。
利箭穿透了他們的盾牌,紮進了他們的身體,血花四濺。
有的人被一箭貫穿,當場倒地身亡;有的人被射中四肢,痛苦地哀嚎著。
吐穀渾的陣營瞬間陷入了混亂,士兵們驚恐地四處逃竄,卻躲不過這密集的箭雨。
慘叫聲此起彼伏,前排的士兵紛紛中箭倒下,後方的士兵被倒下的同伴絆倒,一片人仰馬翻的淒慘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