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網址:李觀一的名字出現的時候,越千峰和燕玄紀都神色微有變化。
信使將信箋捧起來,雙手托舉,越千峰沒有貿然靠近,手掌伸出,微微一握,內氣勃發,那一封信直接飛出來,落在他的手中,確定上麵沒有毒物之後,方才打開。
皺著的眉頭微微鬆緩開來。
是李觀一的筆跡,信箋上麵還烙印了留在李觀一手中,越千峰的那一半虎符的痕跡,越千峰將信箋看完之後,遞給了燕玄紀,燕玄紀虎目掃過,臉上神色方才舒緩下來。
“主公果然還活著。”
越千峰大笑:“是如此。”
“隻是不知道,他為何成為了所謂的長風樓之主。”
他在手中掏出自己的虎符,然後在信箋上烙印下痕跡,和李觀一原本的虎符形狀恰成為一對,陰陽契合,然後將這信箋交給信使,信使鬆了口氣,拱手行禮,轉身迅速去了。
雖然隻有三重天初的境界,但是輕功倒是有許多可看之處。
越千峰此刻穿著一身重甲,坐下並非是戰馬,而是一頭搖頭晃腦的碧眼獅子獸,亦極高大,頭高一丈有餘,殺意森森,越千峰將手中的玄兵掛在獸甲的掛鉤上,道:“此事需要和諸位說。”
他將李觀一信箋說的計策說出來。
此地,距離鎮北城,五百裡。
具裝重騎兵的速度本來會相較於輕騎兵緩慢,但是這一支乃是天下最強的具裝騎兵之一,是天下的一線兵團,所有成員,都是二重天的武者,這五百裡距離,一日可達。
但是,鎮北城之中,六重天的守將超過三人。
其中有神將榜第四十一的名將,雖然不如越千峰。
可是麾下有三萬主戰一線兵團,恐怖的墨家機關。
是讓天下第一神將都繞開的硬骨頭,嶽帥生機維持住,但是在這十幾天裡麵卻始終沉睡不醒,唯氣息流轉,又有進食的本能,可以保持不死。
這樣的情況下,無論是越千峰,還是其餘將領,都不願意戰鬥。
和那三萬雄兵死磕,就算是能衝出去,也必然損失不小。
這些都是願意隨著他們拚死轉戰各國的兒郎,越千峰不肯這樣。
而李觀一的計策,是在調動鎮北城內部力量,踏平宇文世家的時候,為嶽家軍創造出足夠的時間,鎮北城這樣的雄關,會把內部出現的問題放在第一的優先級彆。
嶽家軍這一支進攻性兵團,可以直接衝過鎮北城的勢力範圍。
一名三十餘歲的騎將道:
“是很好的計策,但是真的可信麼……”
越千峰道:“平洋,放心。”
他頓了頓,沒有說李觀一是太平公的兒子。
對於這些桀驁的百戰精銳,這隻會是反作用的。
越千峰道:“那正是殺死奸相,救出嶽帥的最大功臣。”
於是這位年輕的騎將就神色肅穆起來,他叫淩平洋,今年三十三歲,五重天境界,但是尤擅長騎兵統帥衝鋒,境界雖是稍低,卻已是神將榜之中人,位列九十七,堪堪掛上。
神將榜前三十,或者如越千峰這樣的,基本都是七重天以上。
但是神將榜離譜就離譜在,最後一名,也有六重天。
真正的差距,是在於統率,在於戰陣,在於謀略和計策。
而如淩平洋,魯有先這樣,雖然不擅長個人戰鬥,但是在特殊戰場上,足以發揮出超越宗師級神將的能力,在神將榜上的名次,反而會超過個人武勇更強的那些將軍。
兵家的名將,有軍隊和沒有軍隊,戰鬥力是兩個層次。
麾下的兵團是嫡係核心,還是二線兵團,或者守城的三線兵團。
能爆發出來的手段也是天地的區彆。
淩平洋是嶽家軍年輕一代裡麵最強的騎兵將領,未來等到了他到了四十餘歲接近五十歲,對於功力深厚的名將來說,那才是個人的武功,以及韜略,經驗的大成,應該可以殺入名將榜前六十。
陳國,應國,皆是疆域數萬裡之大國。
草原突厥,地廣人稀,論起麵積甚至於比起陳國,應國還要大。
還有那遼闊無邊的西域,麵積雖小,軍閥混戰的關外。
任何一國,皆披甲之士數十萬,能有名將榜前百,基本上都足以自傲,能夠在對陣的時候,輕易擊潰尋常將領所率數倍於自己的敵人。
淩平洋雖然還沒有見麵,對那少年人的好感度就已極高,握著騎槍,大笑道:“是少年英雄啊,可惜,不能和他見麵!”
“如果是他的話,我等相信!”
“舍身救人,殺奸相,破關翼,這樣的豪傑,我認可。”
其餘年輕的騎兵統帥也都相信這人的計策。
燕玄紀微微垂眸,他的頭上已經長出了短短的黑色發茬子,聽到周圍這些年輕的騎兵校尉們的讚許,想著,主公也在慢慢的,一步一步地走出自己的道路了。
越千峰道:“好,那麼,我等就緩進而去。”
他虎目掃過周圍的校尉,道:“以原本三分之一的速度前行,給予鎮北城之將錯覺,誤以為我等休養,要五日才可以過去,一旦李觀一的情報過來,毫不猶豫,全部加速,以衝鋒的速度,直接鑿穿!”
“打他個措手不及!”
他能夠坐在天下名將榜的三十四,並不是隻有粗狂豪勇的武功。
這八千鐵騎皆是肅穆回應:
“是!”
越千峰手掌摸了摸座下碧眼獅子的頭,燕玄紀坐下的則是尤其壯闊的戰馬,脊背上生著大片鱗甲,腳下奔走,會踏出火光,雙目竟是豎瞳,一口銳利牙齒,隻是吃肉。
越千峰看著遠處:
“我們所攜帶的口糧,隻支撐我等等待這幾日了。”
“老弟啊,哥哥這一次,就看你了。”
天下各大名將都知道了嶽家軍在靠近了鎮北城區域之後,速度忽然放緩了下來,皆是猜測,若不是嶽鵬武傷勢惡化,就是這一支孤軍在衝鋒了這樣長久之後,終也疲憊了,開始休整。
越千峰又讓屬下騎兵前去各地買口糧,藥材。
去山中狩獵,行軍灶也逐漸減少。
於是給出了【口糧無多】【嶽鵬武傷勢惡化】【銳氣摧折】的各種假象。
以等待著和鎮北雄城的一戰。
天下的大勢風波雲動,再度地彙聚在了鎮北城中,無人知道這波濤洶湧之下,和那名將宇文烈對弈的,隻是個十多歲的少年人。
而這幾日裡,李觀一隻是給嬸娘寫信,告知她現在的情況,瑤光不知道做了什麼,那一隻白鳥兒就能找到嬸娘的位置。
經曆了這一個多月的逃亡,修行,他悠哉悠哉。
第三竅穴,口竅突破。
內氣流轉速度提升。
好處是吃丹藥,食物的能力提升,成功靠近了武夫吃樹皮都能活的階段,作為武者,續航戰鬥能力進一步提升,這個階段的武者,就連觀音土這種能噎死人的東西都可以消化掉。
壞處就是,胃口再度提升。
給目前本就不富裕的家境雪上加霜。
【流風回雪樓】被收購,目前很多用到錢的地方,【長風樓】的收益又一口氣耗乾,那一日後,李觀一隻是看到【長風樓】作為情報組織的開銷,就隻是覺得眼前一黑,心臟抽搐般疼。
超大型情報組織,聽起來簡直是瀟灑神秘到了極點。
可實際上,每一天都在燒錢。
【結交貴胄】【搜集人才】【培育美人】【打探消息】
以及【收養李觀一救下來的人】。
如果不是因為陳國都城,貴胄奢靡,紙醉金迷。
【長風樓】可能還得倒貼錢進去。
才能維持住這樣一個龐然大物的運轉。
李觀一開始啃饅頭了。
瑤光的頭發微微晃動,雖然臉上沒有什麼表情,卻有一種,莫名得意的味道。
麒麟惱怒,每日開始流出城去獨自打獵。
然後帶一些獵物回來。
於是李觀一有肉吃。
李觀一又讓薛家把【流風回雪樓】的牌匾摘了,自己親自題了【長風樓】的名字,靠著【江南第一樓】鎮北城分號的口碑,倒是吸引了不少的人來。
隻是遠水止不了近渴。
在玄龜的催促之下,李觀一再度去鬼市,要自己完成的刺殺懸賞。
這一次,仍舊是【不夜侯】親自接待著這位天下第十殺手,氣質單純美麗的不夜侯微笑道:“荊軻先生,手段果然厲害,竟然在眾目睽睽之下,輕易殺死了趙華蕊,不曾墜了天下第十的名頭。”
李觀一緘默,按著【殺手】應該有的秉性,淡淡頷首。
不夜侯看出李觀一似乎不願意多說,殺手之中,多有這樣的性格,隻是微笑了下,道:“那麼,請隨我來,【玄級秘藏】之中,沒有頂尖的至寶,卻也有不少可以把玩的小玩意了。”
玄龜法相已懸浮出來,趴在李觀一的肩膀上。
滿臉期待。
李觀一在考慮要不要把東西換成金子,就在這個糾結的情況下,他被引導去了玄級寶庫,不夜侯留在了外麵,隻容納過李觀一親自去,少年人頷首,踱步走入其中。
不夜侯說,【玄級寶庫】秘藏不多,但隻是謙辭罷了。
這地方極大,李觀一目光掃過,見到許多價值不菲的東西。
他隻是一瞬就看到了一柄戰戟。
通體丈二,比起寒霜戟更沉厚,雖然失去了寒霜戟的寒氣特性,卻更重,刃的開口一片森然,猶如雪月。
李觀一踱步走過去,伸出手輕輕撫摸這把戰戟,看了一眼:“【玄鐵鋒戟】,頂尖利器級彆兵器,玄鐵打造而成,沉重莫名,非勇力不能動用,質地堅硬,作價一千三百兩黃金。”
李觀一握著兵器,隻是一震,戰戟鳴嘯。
這把利器足以用到三重天,李觀一不可能時時動用猛虎嘯天戰戟,他很想要隨身有一把戰戟的,這一段時間用劍戰鬥的時候,隻是覺得不爽利。
劍鋒太窄,不夠沉重。
殺傷範圍不夠長。
如同戰戟這樣,攻擊範圍大,可以當棍,當槍,可以刺,劈,砍,抽,點,還可以鎖其他兵器的長柄重武器,才是李觀一現在的心頭好。
他都想要把這戰戟帶走。
可是還是忍住了,把兵器放下。
現在年輕一代裡麵,用戰戟,勢大力沉,武功還不錯的。
就他一個。
再來,戰戟本身就是列國的禁忌兵器。
提著這東西在路上走,太紮眼了。
簡直是在鎮北城名將以及三萬雄兵眼皮子前麵跳舞。
李觀一目光掃過其他的東西,有各派上乘武學,但是大約也就隻是薛家《碎玉拳》的程度,這樣的武功他不缺;有丹藥,而李觀一此刻生機磅礴,又修行了《皇極經世書》休養生機的一篇。
而其餘如【清火散】【化屍粉】之類的東西。
少年人看了看,放下。
心中做了評價。
不如侯中玉的好。
侯中玉那些藥粉之前不覺得,和這鬼市玄級彆寶庫的東西一比較,那就隻剩下了一個字——
【純】!
純度簡直是可以讓配比這些藥粉的術士一頭撞死的程度。
不過,專修【長生不死藥】,還不用人血的術士流派,哪怕是在遍天下的術士裡麵,恐怕都屬於是最頂尖的【名門正派】了。
難道自己把天下術士頂尖流派的傳人給噶了?
李觀一後知後覺。
他行走江湖,見到了陰陽輪轉宗,以童男女入丹,以女子純陰血煉丹這樣的紛亂事情之後,忽然覺得,在陳國皇宮裡麵一坐幾十年,認真鑽研異獸血,以及山髓之類的東西,以追求長生不死的侯中玉。
好像不是很簡單。
他的師祖能和青袍客對坐論道。
老師耗費一甲子把青袍客武學裡癲狂偏激的地方撫平,化作中正平和。
而自己則搞出來了火麒麟轉化為祥瑞麒麟的手段。
侯中玉,難道在術士圈子裡麵,算是頂尖大佬麼?
李觀一沉思,而那邊玄龜早已經忍耐不住,拉著他往前,李觀一視線掠過了一個個東西,到了這裡,已經是一些華美的首飾了,玄龜法相停留在了一個東西前麵,李觀一看去。
那是一顆蛋。
很大,大約有常人的腦袋大小,裡麵的生機已經斷絕了。
“神獸山莊異獸卵,卵生化胎之術,隻是可惜,生機潛藏,仍舊有可能孵化出一尊異獸,兩千二百兩黃金。”
玄龜眼饞地盯著這蛋,然後轉過來對李觀一不斷揮舞爪子。
李觀一明白了玄龜法相的意思。
“你是說,這個東西,可以讓麒麟的虧空補好許多?”
“讓祂每次出手之後的恢複時間縮短一些?”
玄龜用力點頭。
李觀一欣喜,手指摸了摸玄龜的背,以表示鼓勵,麒麟是李觀一此刻的底牌,麒麟成年之後,有七重天宗師的手段,就算是現在,應該也有六重天,但是能飛。
隻是被折磨十年,根基虧空得厲害。
每次出手都要休養很久。
所以侯中玉還是死了吧。
李觀一想著,把東西提了,不夜侯微笑頷首,沒有問要做什麼,隻是溫和道:“另外,【荊軻先生】,我鎮北城還有些刺殺的懸賞,若有興趣,儘可以看看。”
李觀一看了看,發現有刺殺名將的,有刺殺城主的。
也有刺殺宇文化的。
當然,刺殺戟狂李觀一的,也是不少。
他短時間沒有興趣接,不夜侯也未曾強求,隻是含笑送出去,李觀一找到隱蔽地方,玄龜盯梢,他自己換回道袍長劍,然後提著個裝著異獸蛋的包囊,迅速回去了。
麒麟才打獵回來,正在得意洋洋享受瑤光的撓頭。
就看到了李觀一回來。
看到少年手中的異獸蛋,麒麟眼睛大亮,一個骨碌直接爬起來,然後猛地躍起,四肢張開一下趴在李觀一的臉上,少年道人直接被撞得朝著後麵倒下。
麒麟狂舔舐少年臉頰。
李觀一費勁巴拉把麒麟提溜起來,沒好氣道:
“好了,都是口水!”
麒麟:“喵嗚!!!”
“喵喵喵~!”
李觀一作惡寒狀,把這個家夥輕輕踹開,麒麟得意洋洋,隻是一瞬,火焰散開,化作了原本模樣,鱗甲,鬃毛,龍角,利爪,毛發微微揚起,赤色的火焰升騰,雙瞳燦金,右麵爪子輕輕按在異獸蛋上。
然後隻是一下,卷起來,異獸蛋飛騰起來。
李觀一還以為麒麟會直接一口吞。
沒有想到,麒麟直接開口,噴出一口麒麟火。
麒麟火托起異獸蛋,三百六十度旋轉烘烤,很快就有一股香氣散發出來了,麒麟看了李觀一一眼,似乎知道他在想什麼,鄙夷道:“我可是麒麟!”
“我要吃熟食!”
祂變回原本的大小,說這樣可以好好享受享受,然後用爪子,輕輕瞌開了蛋殼,慢悠悠撕扯下一小塊蛋白,問李觀一和瑤光要不要吃,在得到這個是為祂準備的之後,就毫不客氣,大快朵頤起來。
短短一炷香的時間,風卷殘雲。
一大顆蛋,就這樣進了縮小的麒麟肚皮裡麵。
麒麟躺在那裡,肚皮都鼓起來,李觀一手指戳著祂的肚皮,一戳一個印痕,笑著道:“如何?恢複地怎麼樣?”
麒麟打了個飽嗝兒。
飽嗝兒是一口火,吐在空中。
摸著自己的肚皮,道:“完美!”
“根基還差得遠,但是——”
祂似乎微笑,口牙之間,赤色的焰火繚繞,雙瞳轉化為純金,那種屬於天下神獸榜前五的威嚴氣息緩緩逸散出來:
“再打一次架,然後帶著你們兩個跑,是沒有問題的!”
這股氣息散開來,小麒麟齜牙咧嘴,得意洋洋:
“狩我?哼哼,麒麟爺爺把你們都燒了!”
祂頓了頓,似乎為了表示強調,伸出爪子在空中惡狠狠地劃過去:“都燒了!”
然後就被李觀一掀了個個兒。
薛老的信箋很快抵達,與此同來的,還有印信,薛昭吉親自去了城主府傳信,李觀一隻是默默等待著時間,等待著這和宇文烈的隔空對局,他和嬸娘的離開。
嶽家軍的突圍。
以及對於宇文世家的清算,對於陰陽輪轉宗的打擊,就隻差收網了。
隻是第三日的時候,忽然有薛家的人找到了他。
是薛昭吉的心腹,神色焦急,道:“不好了,樓主!”
“薛莊主去了城主府,三日都沒有出來!”
“也沒有看到調兵的跡象!”
“這,這!!!”
李觀一的神色微頓,少年的第一次布局微頓,然後立刻意識到了問題出在了那裡,他抬起頭,看向了那邊夜幕之中,巍峨的城主府,道:“城主……也已經是有問題,和宇文世家達成合作了嗎?”
在想到這一點的時候,李觀一心中出現的,竟然不是憤怒。
而是一種平靜且無奈的,想要失笑出來的感覺。
覺得既荒唐,又合理。
但是,這可是鎮北城啊。
鎮北城,天下第一雄城,墨家機關,三萬雄兵,一線兵團。
若是把這兵團和配置給了老烏龜魯有先,那個緘默冷靜,卻又執著忠誠的老烏龜能讓二十萬大軍都把牙齒磕沒了都繞不過去,讓武功超過自己許多的名將都要氣得暴斃。
可是就這樣的雄城,城主竟然和宇文世家有了聯係。
甚至於扣下了薛家丞相的印信和使者。
這樣的人,竟然會有二心。
陳鼎業啊陳鼎業。
何等廢物!!!
“這城主是牆頭草,蛇鼠兩端,兩邊下注的人。”
李觀一做出判斷,然後安慰這位薛昭吉的心腹,語氣溫和道:“你不必擔心,薛莊主代表著的是薛老,薛老權勢正盛,而天下局勢未明,這個城主還不至於撕破臉和薛老為敵,隻是此刻薛莊主被困住。”
那心腹和薛昭吉情同父子,此刻卻仍舊控製住自己的情緒,道:“是,印信也在他那裡,沒有調兵的虎符,鎮北城的兵馬是絕對不會動的,除非是有特殊人物開口。”
李觀一緘默許久,道:“我明白了,你且稍安勿躁。”
那青年被李觀一勸回去休息了。
李觀一站在窗前,他剛剛沒有說宇文化也在。
宇文化很可能逼城主站隊而對薛昭吉下狠手。
看著外麵的鎮北城,手中握著劍,這一座雄城巍峨,那數十丈高的青鋼岩的壁壘如同巨人一般俯瞰著城池裡的人,此刻嬸娘已經準備好脫離,而嶽家軍八千鐵騎距離此地已近了。
而城主都已有二心,四大宗師已至此城。
天下的豪雄太多,皆有自己的追求和**,如龍虎盤踞廝殺,從不會如推斷那樣順利,正因為如此,這天下才會如此的風起雲湧,波濤壯闊。
破軍,若你在多好。
但是,你不在,我也有自己的方法。
若是我離開了伱,就不能成事的話,也不值得你來效忠了。
不是嗎?
李觀一灑脫一笑,他握著劍,下了決意。
他已經有辦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