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家後,金華斌與蘇月紅翻了翻縣誌,找不到有關鼠公主的記載。所幸的是,還留有當年在仙居清音廟會記錄的視頻,是一個畫著花臉的老者所唱的,手執兩片銅片,唱一段,叮地一聲,兩片銅片相互碰撞一下,也不知這樂器叫什麼名,老者嘴漏風,唱詞也聽不清楚,每隔幾句,吱吱吱地學一通鼠叫,似是老柯口中所的獵人們創作的歌詞。
第二,在故事前放給老柯看了看,老柯答道:“這不是白塔的,聽語音似十都十三都一帶的方言。”
金華斌想了想,仙居通朱金澤肯定能聽懂這個,於是對老柯道:“故事停一,明,先找一朋友聊一聊。”
看完錄像後,朱金澤拿出手機道:“這真個是陳嶺的方言,你聽,還雜有縉雲的口音。”罷,當場把詞變成問字傳給金華斌的qq裡。
《公主歌》
生公主命,沒有公主病,公盂鼠公主,豔名動六道,求親隊伍排到後山根。吱吱吱吱吱。
蒼降急雨,人畜俱餓饑,為爭糧與食,公主變奸細,身亡魂消皮毛還被剝。吱吱吱吱吱。
誰道公主有好命?烏孫公主劉細君,嫁夫昆莫獵驕靡,語言不通五年逝。留下《悲愁歌》一曲。吱吱吱吱吱吱吱。
解憂公主劉解憂,嫁兄嫁弟又嫁子,解卻漢王邊關憂,卅年屈辱誰人憐?吱吱吱吱吱吱吱。
義成公主楊諧女,連嫁父子計四人。雁門曾救隋煬帝,複國不成丟性命。吱吱吱吱吱吱吱。
更有公主號長平,生於明未亂世時,崇禎砍斷女兒臂,悲哀何生帝王家。吱吱吱吱吱吱吱。
亂世公主王子世家子,不如盛世凡夫俗子,風調雨順無災,人神精怪共相安。吱吱吱吱吱吱。
這是獵人所作的歌?這獵饒曆史知識也大豐富了。金華斌好奇地與朱金澤探討,他解釋道:“宋室南渡後,仙居文化之風盛行,可能是這時某個文人創作的,在這基礎上,曆朝曆代的文人不斷加入新內容所致。”
這分析有一定道理,縣誌多記錄曆史事件,如無人在縣裡為史,地方的民風民俗等等沒被記入縣誌也平常。謝過朱金澤的指點後,金華斌回到老柯這繼續聽他講故事。
老柯道:“鼠公主從昏迷中醒來後,發現自個恢複了鼠身,全身金毛,前麵坐著的眼睛裡放著一種狂熱,緊緊地盯著她,讓她感到害怕,極不自在。她拿衣服擦去身上的雞血,又變回人身。
雙眼放光,並不是因為被她美色所吸引,而是因為金色的鼠皮漂亮值錢,他見過世麵,知道這樣一身皮剝下,即使在現在的災年,也可以換幾十擔的糧食,夠村民吃上好幾個月的。
審問又開始了,這次吩咐青年抓起了十幾隻老鼠摁到案板上,對她:“它們的生死隻憑公主一句話,告訴存糧在那兒,我立即放人。給你一柱香考慮。”
鼠公主糶低下頭,陷入人交戰中,不知過了多久,聽得一聲大喊:“一柱香到,公主作何抉擇?”
案板上的一隻老鼠害怕的吱吱連聲,爭紮:“公主救我。”
《鼓笛令,生與死》
人生艱難生與死,進一步、鼠入貓口。進退失機本無解,退一腳、陷阱狼窩。